陆云州没想到顾青会这么问愣了一下说道:“如今我为鱼肉,若是坐以待毙恐怕正入别人下怀。”陆云州眼神幽深说道:“父亲这次被冤枉贪墨赈灾银,当今圣上既不提人回京审理,也不出示证据,上来便抄家抓人,恐怕是上京出了什么纰漏。我父亲一向不参与政党,若说被牵连唯有~”“唯有何事?”顾青问道。“唯有我那表弟,当今圣山的三皇子是我姑母陆嫔所出,当年姑母奉旨入宫选秀,颇得圣上宠爱,入宫半年便有身孕,圣心大悦当即破例封为陆嫔一时风光无二。
顾青见陆云州若有所思的样子问道:“是啊,不知大公子可是有何安排?”
陆云州没想到顾青会这么问愣了一下说道:“如今我为鱼肉,若是坐以待毙恐怕正入别人下怀。”
陆云州眼神幽深说道:“父亲这次被冤枉贪墨赈灾银,当今圣上既不提人回京审理,也不出示证据,上来便抄家抓人,恐怕是上京出了什么纰漏。我父亲一向不参与政党,若说被牵连唯有~”
“唯有何事?”顾青问道。
“唯有我那表弟,当今圣山的三皇子是我姑母陆嫔所出,当年姑母奉旨入宫选秀,颇得圣上宠爱,入宫半年便有身孕,圣心大悦当即破例封为陆嫔一时风光无二。
谁知生产之时却不幸殒命,只留下一条血脉便是三皇子萧庭墨,去年三皇子便已分府并在朝中帮圣山做事历练。”
“大公子是说是三皇子那边出了问题,陆叔才受了这无妄之灾?”顾青惊讶于陆家还有一个皇子表弟。
“当今皇后无子,为长的大皇子于幼年死于天花,皇上春秋鼎盛,便一直没有立太子。
如今二皇子和三皇子,四皇子均已长大,抄家之前没有一点风声,父亲还未来得及询问上京的情况,如果此事真的跟三皇子有牵扯只怕三皇子情况不会比我们好多少。”
陆云舟面色担忧。
顾青心想难道此事还牵扯上了皇子党争?若是如此抄家流放都是轻的,皇上没要了陆家人的命已是开恩。
顾青说道:“若是牵扯到皇子党争,那皇上确实算是开恩了。”
陆云州看向顾青认真地说道:“在下看了舆图,下一次官差交接是在锦州,等到了锦州只需5日行程便可到达原城,到了锦州姑娘就不要跟着了,恐怕到时会连累姑娘。”
“大公子何出此言啊?”顾青不解陆云州是想做什么。
“目前的形势对我等不利,我需得想办法去上京。无论如何死也得做个明白鬼。”陆云州目光如炬看着顾青。
“那陆叔和婶子他们可知道你的计划?”
陆云州恐怕到了锦州便会想办法逃跑,为了不连累顾青所以让顾青一到锦州便分道扬镳。
陆云州看了一眼陆夫人那边然后对顾青说:“此事也是我父亲的意思。”
顾青默默点了点头说道:“那大公子一切小心。”流放本不会要命,可若是流放途中逃跑被抓到那可就是杀无赦,陆云州这是堵上了一切。
次日一行人继续往北走,自从到了徐州换了押送官差之后,之后大家都很默契的减少交谈,一路上连陆青云都格外沉默。
过了锦州气温就越来越低了,虽然还没有下雪但是北地风大,吹得人浑身刺骨的疼。
逼仄的车厢里顾青写着话本子,棠儿和刘妈妈则是不停地做着针线。二人手不离线的赶制棉衣,一天也只能做出一套出来。
即使坐在驴车上寒风依旧呼呼的往车里钻,顾青把几床被子铺在车厢里,几人围在一起坐下,又拿被子盖在几人腿上,这样抱团取暖窝在被窝里面又暖又软,路青云几乎缩在被窝里不出来。
顾青为了防风,拿出一床棉被钉在骡车门框上,几人在骡车上尚且如此不知陆家人在寒风里步行该是何等受罪。
一到落脚点,顾青就见陆家众人脸色发黑,嘴唇青紫,虽然没有上手枷和脚镣,这样一天行50里路所需体力是很大的,特别是这样严寒的天气。
顾青便和西风他们砍柴在避风的地方烧了两个大火堆,以便众人围着火堆烤火,顾青熬了一锅预防风寒的药汤。
一人喝上一碗,喝完药汤陆家人总算脸色有些缓和,又让刘妈妈熬了浓浓的鸡肉姜丝粥给众人吃,顾青把在江州买的两瓶马油拿出来,让所有人手上涂抹一层。
刘妈妈和棠儿依旧围着火堆赶制棉衣,陆夫人和柳姨娘则做些手套,耳罩之类的御寒物品。
如此这般一行人走了8天后终于还剩2天就能到锦州,这日顾青边放骡子吃草,边采些野菜给众人补充点维生素,成天吃些干肉干菜也不行,缺少维生素口腔容易溃疡,这几天顾青嘴里已经起了两个泡了,今日不是很冷且落脚地距离一片小树林很近,便提着篮子到小树林里放骡子。
现在虽然到了冬季但是树林里还是有一些野菜的,比如荠菜,蒲公英,车前草等等。
顾青正在埋头苦干,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向他走近,直到一个声音响起:“姑娘,你的骡子能否卖给我一头?”
顾青抬头看向说话之人,只见那人肩膀处被一支箭射穿衣服上有大片血迹。再看向他的脸左脸一道刀疤,顾青全身的血脉都凝固了一般,眼睛像要喷出火,这人是马三。
对面的刀疤脸显然也认出了顾青脸色骤变,上前一步说道:“居然是你,你没有死?”
顾青知道这马三会功夫,他虽中一箭却并不致命,自己单枪匹马未必是他的对手,故而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喊救命。
谁知这马三动作如此迅速,顾青才喊了一声,发髻就被他向后扯,一只手死死捂住顾青的嘴,顾青拼命挣扎却徒劳无功。
这时马三一手捂着顾青的嘴一手掐住顾青的脖子,顾青呼吸困难喉咙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身体开始不由自主有节奏的抽搐,一下两下三下,顾青感觉自己可能要被掐死了。
这时陆云州一个飞身一记迅猛的脚踢直接命中马三的头部,马三被陆云州这一踢直接摔倒在地,顾青失去限制赶紧爬起来剧烈咳嗽起来,一边咳一边跑到陆云州身后。
此时那马三也已经爬起来,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匕首就往陆云州刺来,见马三手持利刃,不由分说当胸一脚,狠狠地踢向迎面扑来的马山。
马三虽手拿利刃,但是肩膀受了伤,整个人行动要缓慢很多,而且当下生生受了陆云州两脚,现已倒在地上想起又起不来,喉咙发出咔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