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门口传来“叩叩”的敲门声。她小心翼翼地走到门边,打开了一条缝隙,看见来人是那名熟悉的女佣。女佣的手里抱着刚才在商场买的那些衣服。夏茉松了口气,接了过来。看着怀里的这些衣服,夏茉忽然就想起来了那条弄脏的睡裙,她从袋子里翻找出来,看见睡裙被整整齐齐地叠放在所有衣服的最下面,感觉脸有些潮热,心跳也有些快。不知道那个兼职的女学生,有没有注意到裙子上面的污渍……这种脸红心跳的感觉,在她把衣服浸泡进水里揉搓的时候,变得更加强烈了起来。
“没,没有……”
夏茉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和周瑾尧虽然已经相处了有近一周的时间,但两人的交流似乎只仅限于身体的层面。
她拿不准周瑾尧给她设置的界限,也摸不清这个男人做的事情,是不是仅限于毒,她只知道也许自己老老实实地待在屋里,不同这别墅里的其他人接触交流,就不会把自己陷入更危险的境地之中。
周瑾尧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停留太久,他打开抽屉拿出一盒药,递给夏茉。
“把这个吃了。”
夏茉心里一紧,想到了下午在那间屋子里看见的针管,还有桌子上散落的,装有白色粉末的塑胶袋。
她没有伸手去接,而是声音有些发抖地问道,“什……这是什么……?”
周瑾尧把水杯和药放在桌子上,看了她一眼。
“避孕药。”
夏茉被抽紧的心脏霎时间松了下来,她吞了口口水,取出一粒药吞入口中。
两人沉默相对了一会儿,夏茉有些不放心的问着,“那,那第一次的时候……”
距离她和周瑾尧发生第一次已经过去了四天了,这几天她一直惶惶不安地待在屋里,脑子里想的全都是自己失踪了学校有没有报案,国内有没有人在想办法找自己,还有就是,自己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从这里顺利地逃出去。
她根本没有想到当时做的时候,周瑾尧没有做措施这件事。
直到刚才男人让她吃药,她才猛然间忆起。
周瑾尧明白她想问什么,看着她逐渐变粉的柔软细颈。
他沉声,“在你喝的粥里。”
夏茉紧绷着的肩膀放松了下来。
立在桌前的周瑾尧抬腕看了眼时间,出去前,他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有中文播报的频道,我一会儿就回来。”
夏茉不知道周瑾尧说的一会儿是多久,但她反而有些希望他可以晚一些再回来,因为那样的话,屋里就只有她一个人,这样就可以短暂地欺骗她的大脑,假装现在是和以前自己在家里一样,而不是现下在异国他乡,成为毒贩手里的一个待宰羔羊。
中泰双语的频道播报的大多数泰国本土的新闻,夏茉找了很久,才找到一个国际新闻频道,心里有一种迫切的想法,即便是回不去,但是看一看熟悉的故土照片和那些人,也总归是可以平缓一些内心的伤痛的。
夏茉抱着膝盖,眼睛死死地盯着荧幕,努力捕捉任何与国内相关的新闻。
过了一会儿,门口传来“叩叩”的敲门声。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门边,打开了一条缝隙,看见来人是那名熟悉的女佣。
女佣的手里抱着刚才在商场买的那些衣服。
夏茉松了口气,接了过来。
看着怀里的这些衣服,夏茉忽然就想起来了那条弄脏的睡裙,她从袋子里翻找出来,看见睡裙被整整齐齐地叠放在所有衣服的最下面,感觉脸有些潮热,心跳也有些快。
不知道那个兼职的女学生,有没有注意到裙子上面的污渍……
这种脸红心跳的感觉,在她把衣服浸泡进水里揉搓的时候,变得更加强烈了起来。
她想到了下午在车里,他垂着眸,认真把衣服围在自己身上的模样,还有他把筷子递向自己,语气平常的问她喜欢哪种的画面。
周瑾尧……他似乎和这别墅里的其他人并不太一样。
他的手臂上没有毒品注射的痕迹,他的情绪稳定,并没有吸食毒品后的暴烈癫狂。
夏茉不再往下细想,她用沾了水的手轻轻拍了拍涨热的脸颊,将裙摆的污渍仔细地揉搓干净之后,晾了起来。之后,她脱掉了身上的衣服,打开了花洒冲洗。
一整天身体和精神上的消耗,让夏茉疲惫不堪,一接触到柔软的床铺,她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周瑾尧回来时,首先看到的,是夏茉躺卧在床上安静的睡颜。
他脚步放轻走近,抬手把薄毯往上拉了拉,遮住了她裸露在外的皮肤。
在床边瞧了片刻后,他踱步至窗边,把窗户打开了一条缝隙,点燃了一只烟。
下午离开房间后,他去找了汤炳坤,而糯康已经把警方卧底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对方,宽大的桌子上放着那包白面还有被塑胶袋装着的证据。
见到他来,汤炳坤只是像往常一样温和地笑着,问他对那个中国女孩满不满意,明天的宴会他们会不会参加,却丝毫不提被糯康打死的警方卧底。
周瑾尧跟了汤炳坤这么久,心里很清楚他这样从容,想必是已经和那名卧底背后的人有了接触。
至于死的那个男人,其实根本算不上是什么卧底。从他到自己手下的第一天起,周瑾尧就已经知道他的底细,那样行色匆匆眼神闪躲的状态太容易让人察觉到异样。而他背后的人,似乎也并没有刻意的掩饰,就这样堂而皇之地把他安插了进来,接着,又那样恰巧的,在丢了一大批货之后,让他迅速暴露。
起初,周瑾尧心里只是有一个隐隐的猜测,但在看到汤炳坤状似随意递给他的那张宴会人员名单后,这个猜测则变成了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