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顿了顿,才继续说道:“这沈姑娘有勇有谋,置之死地而后生。还知道大蛇打七寸,那样至少那蛇往后不敢随便随棍上。又凡事都留足了余地,实乃是逆风翻盘的典型,我倒是很喜欢这样的性格。若不是这沈姑娘身份太低,我看是做为宗妇的料!”这些话沈姝自然是不知晓的,回道梧桐院,玉镯便高兴的说道:“小姐,你看到了没,那四小姐刚才在永寿堂的表情,实在是难看得紧。她也是活该!怎么说呢,就是自作孽不可活!”沈姝确表情疑重,“这次在老夫人和大夫人那边肯定是起了疑心,不过若是让四小姐将这样一个罪名扣在我头上,那我后半辈子就毁了!往后我
赵氏什么时候遇到过如此不讲礼的人!又什么时候被人这么直白的破口大骂过,一时气结,脸色也在一瞬间惨白吓人。
那村妇可能还不觉得解气,开口嚷道:“若是你不认,我这就到衙门那边去告状!告你们随意欺骗我家老实的大牛,告你们趋炎附势,将我们平头百姓玩弄于鼓掌之间!”
骂完,可能还觉得不解气,那村妇干脆从椅子上滑下来,坐在地上哭嚎。
“我们大牛惨啊!好不容易有遇到这么好的姑娘,两人两情相悦,两小无猜,情投意合,这是要被那恶人棒打鸳鸯了啊!”
早就在这村妇过来闹的时候,就找人到大夫人那边去说了,这会儿大夫人刚巧紧赶慢赶的来到含芳院门口,就听到那农妇的声声哭嚎,皱了皱眉!
大夫人邵氏攥紧手中的书信,想起上面那露骨的情诗,嘴角不受控制的抽动一下。
刚刚她就收到四丫头给男子写的情诗:
我住芙蓉院,君住胡家村。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鸿雁传信,玉簪寄情,红被翻浪,白帕诉贞,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这芙蓉院的主人,不就是李宝钗吗?那胡家村,邵氏过来的时候早就已经打听过,是府上大厨房送菜的胡家村庄户。
在那胡家村也算是有几亩薄产,有个儿子名为胡大牛,每日天还未亮,就会到这国公府送菜来。
也不知道这四丫头,是什么时候给跟那胡大牛勾搭上的,还闹出如此丑事出来,邵氏直觉得心里交瘁。
宫里娘娘那边,若是传出如此丑闻,那淑妃娘娘又改如何自处?
二夫人那边,还有两个待字闺中的姑娘,若是影响了两人的婚配,这样一来,二夫人还不得怪罪自已管家无方?
在想起那情诗上露骨的诗句,女儿都已经入宫当了娘娘的邵氏都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臊得慌!
这不才慌慌张张的带着人就往含芳院跑。
可还是来晚了,这边早就闹开了!
“这是怎么回事!”,院门口邵氏气得胸脯起伏,一口老血都快要吐出来。
那村妇自然是远远见过大夫人,现在看到大夫人来,那哭嚎声更大了,“国公夫人啊!你要给我们做主啊!”
说着,那村妇从怀中掏出先前又收好的玉簪,“国公夫人啊!你看,这可是你们府上四小姐的玉簪!她早就与我们家大牛暗通款曲,说不定早就已经珠胎暗结了啊!我可不能看到我们家的乖孙子往后流落在外啊!国公夫人啊!你菩萨心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要不,我可是活不成了啊!”
虽然是哭嚎着的声音,但偏偏又字正腔圆,每一个字都落入在场人的耳中。
邵氏抚额,太阳穴突突直跳,再观那赵氏,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想起如今的尴尬局面,赵氏心一横,站起来,指头指着那村妇,脸上表情怪异,“你……你………”
便一头栽倒在大丫鬟身上,华丽丽得“晕”了过去!
“四夫人!”
“夫人!”
看着赵氏“晕倒”,国公夫人也松了一口气,还不算太笨!
屋子里面又是一阵慌乱!
那村妇看着四夫人晕倒,倒是也不闹了,等四夫人被抬到榻上,那农妇也早就坐回了椅子上。
邵氏看着眼前的妇人,心下思量良久,开口说道:“要多少银钱?”
那村妇眼眸一亮,又迅速的将之掩盖下去,苦着一张脸说道:“国公夫人,这哪是银钱不银钱的事。我们家大牛与四姑娘心意相通,还望国公夫人成全………”
邵氏伸手示意,“一百两!”
邵氏的心理承受是不超过三百两,人往往是求上得中,故此才开口一百两。
再说一个庄户人家,一百两已经够娶一个儿媳妇,邵氏也是思量过得,若是给的多了反而让让对拿捏,可能会狮子大开口,没完没了。
那农妇今早看到儿子拿回来的白玉簪和书信的时候,也知道九国功夫这样的门第,断然不会将姑娘嫁到折胡家村来,再怎么不受宠的庶女,也有那等有了功名的书生去求取。
跟家中瘫痪在床的婆婆一合计,才有了了现在农妇拿着那玉簪和誊抄好的情诗找上国公府。
现在见国公夫人已经松口,不过这村妇还想搏上一搏,“国公夫人,我也不是那等眼皮子浅的,我是真心实意的喜欢四......”
邵氏张口说道:“二百五十两!”
眼神中早就已经带上了不耐烦,也就是为了宫里头的淑妃娘娘名声着想,要不然在绝对的勋贵面前,一个庄家户有的是办法对付。
这农妇也算识相,见国公夫人脸上已经带上不可侵犯的威严,一拍大腿说道:“成!就按国公夫人说的,不过这四姑娘我们是不消想了。但今日我早就已经跟村里边的邻里们打过招呼,今日要上国功夫提亲,若是空手回去,免得外人编排这国公府!”
今日事情已经闹到这种程度,经那村妇提醒,邵氏也反应过来,既然这情诗已经找人誊抄,那断然没有不透风的墙。
为今之计,最好的是从四姑娘的芙蓉院,挑一个小丫鬟嫁到折胡家村。
便也开口说道:“你放心!我这边会从四姑娘的院子里面找个小丫鬟!”
随后回头对身边伺候的大丫鬟说道:“到四丫头院子里,将所有还未婚配的丫鬟八字抄过来,让这位夫人自已挑!”
等邵氏这边将宝钗没有跟去梧桐苑的几个丫鬟召集过来的时候,那村妇一眼便看中了丰乳肥臀的柳儿。
“这丫头不错!我看是个好生养的!”,见村妇指着柳儿,邵氏也并未在意,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
柳儿并未知晓今日含芳院里的情况,还以为国公夫人这是要给那几位老爷或是少爷每找妾室通房,心中一喜,看来自已将要飞上枝头变凤凰,往后至少也是这国公府的半个主子了!
第34 章 白帕诉贞
那胡婶子看了看柳儿的生辰八字,“嗯!这丫头八字也不错!就她了!”
就这样,柳儿便被许配给了胡大牛,这事也算是能够告一段落。
邵氏正要准备回自已的院子,身旁的大丫鬟过来耳语几句,邵氏脸色一变,这四房还真是不省心!
让丫鬟将那胡婶子送走,邵氏又马不停蹄的赶往老夫人的永寿堂。
先前还在梧桐院的几人,就在发现沈姝匣子里没有白玉簪后不久,也被老夫人那边的丫鬟给叫了过去。
等邵氏到永寿堂时,宝钗和沈姝几人也才刚到,并被老夫人晾在一边。
邵氏才进屋,老夫人便问道:“那事办妥了吗?”
“已经处理好!”,邵氏看了看宝钗,自然知道宝钗惹出来的事端,便也没什么顾忌,该敲打还是得敲打一番。
“母亲,那给我们府上送菜的胡家村的村民,到芙蓉院提亲来了。”,邵氏意有所指。ĺ
可那宝钗是个多嘴的,听到去了芙蓉园提亲,不忿的问道:“大夫人,是我院中哪个丫鬟不检点?”
一贯以来,宝钗在赵氏的纵容下,经常会搞点小动作,此时邵氏也怀疑是宝钗东窗事发,想将责任推到小丫鬟头上。
便脸色沉了下来,“往后四丫头还是多读点书,不要什么有的没得都去想。”
想起刚刚丫鬟所说,为了一根本就送人的白玉簪还要到沈姑娘院中闹这么一遭,实在是有损国公府姑娘家的脸面。
再说那簪子还有那诗,提起来邵氏都觉得无地自容!
邵氏一言难尽的看着老夫人,马嬷嬷也早就将梧桐院的事禀报过。хլ
老夫人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放在桌上,说道:“往后这四丫头就养在我这永寿堂,平日里实在闲得没什么事做,就多抄抄经书。马上万寿节也快到了,四丫头就绣一个万寿的屏风吧!”
宝钗听到往后自已要住在永寿堂,那就意味着自已连偏房都不能住,唯一能住的只有小佛堂,心态一下子就有点崩,红着眼睛一下子扑倒在老夫人脚边。
“祖母,孙儿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祖母就饶了孙儿这一次!祖母………”
沈姝虽然在整件事情中有嫌疑,但自已也是苦主,若不是宝钗如此陷害自已,自已也不会反击回去。
再说,玉镯可是昨天晚上,就悄悄把东西放在今早那胡大牛必经之处。
只要没有人证,就算是刀架在脖子上,有的事也是不能认的!
再说自已本就是客人!
正想到此处,老夫人一脸歉意的对沈姝说道:“今日梧桐院的事是四丫头不对,沈姑娘也莫往心里去。我这边有一套翡翠的头面,我看最称沈姑娘的肤色。”
那就是补偿沈姝的意思,沈姝自然知晓,这也就意味着,往后这事也莫要再提起。
沈姝和玉镯走出老夫人的院子,后面邵氏就低声跟老夫人说道:“母亲,这个沈姑娘……”
李老夫人止住邵氏要出口的话,意味深长的说道:“四丫头资质一般,还最是认不清自已的斤两,四处作妖。往后恐怕给我们国公府惹祸,还是严加看管起来。”
说完顿了顿,才继续说道:“这沈姑娘有勇有谋,置之死地而后生。还知道大蛇打七寸,那样至少那蛇往后不敢随便随棍上。又凡事都留足了余地,实乃是逆风翻盘的典型,我倒是很喜欢这样的性格。若不是这沈姑娘身份太低,我看是做为宗妇的料!”
这些话沈姝自然是不知晓的,回道梧桐院,玉镯便高兴的说道:“小姐,你看到了没,那四小姐刚才在永寿堂的表情,实在是难看得紧。她也是活该!怎么说呢,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沈姝确表情疑重,“这次在老夫人和大夫人那边肯定是起了疑心,不过若是让四小姐将这样一个罪名扣在我头上,那我后半辈子就毁了!往后我们在这国公府,更是要谨言慎行!不可行差踏错一步。”
玉镯皱褶一张园脸,“想不到这国公府也这么复杂!哎!”
沈姝倒是想得开,只是无所谓的笑笑,“这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有的地方文斗,有的地方武斗,还有就是看和自已斗的人是谁,是为何而斗而已。”
自已穿书之前也不是没有经历过职场斗争,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
有时候嫉妒心能让一个人的人性扭曲到何种地步。
在自已来之前,这国公府的姑娘就属四姑娘长相标致,自已来了之后就显得四姑娘长相偏寡淡了。
好几次,沈姝都发现,只要别人笑着和自已说话的时候,那宝钗的眼中就会有小火苗在燃烧,这就是嫉妒。хŀ
松桃院中,李煊看着赵八送过来的消息,眼睛抽了抽。
好个红被翻浪,白帕诉贞!
这是一个姑娘写得出来了?看来自已倒是小看这沈姝了。
呵呵!李煊都被气笑了。
就在此时,从江南办差的文九回来,便立马到松桃院禀报。
“主子,我找遍了苏城和漓城,还是没有找到那个女子。不过我记得清清楚楚,那女子长得特别标志!想来这么标志的人儿也不会嫁不出去,主子你就莫要替她担忧了!”
文九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还有些觉得主子就是多此一举。
不过这段时间,自已也趁着这机会,踏遍了江南的秦楼楚馆,可算是见识到那温婉似水的美人儿不知道多少。
若不是主子催促,文九觉得他能够找一辈子的人!
李煊板着脸,看着文九那吊儿郎当的样子,一脚踹在文九屁股上,“少在这啰里啰嗦,明日还有差事要办!”
当天晚上,李煊又梦到了沈姝,就如沈姝所写的一样,红被翻浪,白帕诉情!
梦中那洁白喜帕上的点点红梅,那娇软的身体,和那酥到骨头里的娇喘。
等鸡鸣时分,半梦半醒之间,李煊伸手往旁边摸去,口中喃喃:“表妹!我们再来一次!这次你在上,可好?”
“咚”
李煊的手拍在床沿上,意识回笼,李煊掀开被子一看,脸色都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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