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抹完毕,陆昭瑶抬腿正要进去时,身后骤然传来马蹄声。“陆昭瑶!”回头看去,苏鹤臣的马匹正停在她面前。他迅速翻身下马,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神色愠怒:“你不要命了吗?敢一个人进谷?”陆昭瑶见他这架势,吓得瑟缩了下,随即抽手后退一步。“千岁,您来这里作甚?”苏鹤臣眉梢泛冷,再度拉着她就要往城里走去。“这里不是你该去去的地方,我会派人进去打探消息的,你跟我回去。”谁料陆昭瑶这会儿却坚持得很,她伸手挣脱开。“不劳千岁费心,民女进过灵松谷数次,不算陌生,只是想进去寻个安心。”
苏鹤臣霎时脸色一白。
她真是好大的胆子!
表面说不要他派人,暗地里自己就能孤身去进谷寻人,她真以为自己命大吗?
苏鹤臣心思复杂起来。
他看着手里的信,一方面想着,若认定此刻面前的人不是虞清阮,她非要去送死,他便不该管她生死;可另一方面,他光是想到她同虞清阮那张一模一样的脸,和她仅有的这几次相似刚毅的性子,他就无法说服自己陆昭瑶和虞清阮不是同一个人!
沉思许久过后,苏鹤臣终究还是冷着脸动身。
“来两个人,跟我一起去灵松谷!”
另一边。
陆昭瑶一路出了城门便去往灵松谷的方向。
她的身上斜斜挎着一密封小竹篓,手里有称手的木棍,腰间别着一把短小却锋刃的匕首。
南境地处特殊,虽地势良好,四季如春,但同时也有不少毒物出没。
因此,在南境人人皆懂基本的毒医之术。
她从来到南境后入乡随俗,在穆无忧的教导下,也学了基本的医毒之术护身。
简单的毒物伤不得她,竹篓里也放了几味能解毒的草药。
灵松谷虽险毒,但也并非可怕至极。
陆昭瑶之前跟着穆无忧来过几回,对灵松谷也算是有几分了解,总不至于像其他人那般对这灵松谷如此讳莫如深。
其实一开始,陆昭瑶是不准备过来的。
毕竟苏鹤臣说的那番话也并不无道理,以穆无忧的性子,若真有事是绝不会逞强的,但凡是他遇到不测情况,定会发送求救烟弹,没发送便说明他暂时并无性命之忧。
可就这么回去,陆昭瑶心里始终不安得很。
思虑再三,她还是决心自己过去寻一下。
灵松谷就在距城门不到半里路,陆昭瑶是午时出发,到时还不到未时。
到达之际,她并未急着进入,而是先从竹篓里翻出一瓶药水来,将其涂抹在脖颈脚踝手臂等容易被袭击之处。
这是特意调制过的药水,能防止被虫蚁咬伤。
涂抹完毕,陆昭瑶抬腿正要进去时,身后骤然传来马蹄声。
“陆昭瑶!”
回头看去,苏鹤臣的马匹正停在她面前。
他迅速翻身下马,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神色愠怒:“你不要命了吗?敢一个人进谷?”
陆昭瑶见他这架势,吓得瑟缩了下,随即抽手后退一步。
“千岁,您来这里作甚?”
苏鹤臣眉梢泛冷,再度拉着她就要往城里走去。
“这里不是你该去去的地方,我会派人进去打探消息的,你跟我回去。”
谁料陆昭瑶这会儿却坚持得很,她伸手挣脱开。
“不劳千岁费心,民女进过灵松谷数次,不算陌生,只是想进去寻个安心。”
“你就这么担心穆无忧?”苏鹤臣见她坚持要进谷,一时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黑着脸便问,“那里面凶险万分,你进去就是找死!他值得你如此做吗?”
“值得。”
陆昭瑶只说了两个字,随即深吸一口气看着苏鹤臣,“千岁好意民女心领了,您放心,民女还得留着命同世子成婚的。”
一句“还得留着命同世子成婚”震得苏鹤臣心头发闷。
他眸底深沉,几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话来。
“你竟这般爱他?”
陆昭瑶被他这话问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