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远州回了长明殿,一进门就见蓝萝趴在床边,地上有一滩黑色的血迹。赢远州快步上前:“这是怎么回事?”药神躬身道:“若要救侧妃的命,殿下上次带来的狐血,不够。”闻言,赢远州盯着药神,脸色阴沉下来。就在药神背后渗出冷汗时,赢远州淡淡开口:“我知道了,你先下去。”蓝萝虚弱地靠在床头,满脸自责:“殿下,是阿萝没用,这心头血,我们还是还给王姐姐吧。”还未走出门的药神脚步微顿,眼底浮起一丝讥诮,旋即隐入幽暗。赢远州想到黎青颜唇边鲜血,心里腾起烦躁:“不必,这是我与她的交易。”
黎青颜心神俱震,她没想到药神的话,竟这么快成真!
“天妃,请不要让我们难做。”
黎青颜寸步不让,与黑甲军对峙不下。
正此时,一道金光从天边落下。
赢远州的身影出现在黎青颜面前,神色冷硬:“不想涂山狐族罪加一等,就让开!”
黎青颜只觉得心尖剧痛,眼中满是执拗:“敢问战神殿下,我涂山狐族何罪之有?”
“私练魔功,导致凡界数个村庄生灵涂炭,怨气冲天,这样的罪名,灭族都不为过!”赢远州怒道。
说罢,他一抬手将黎青颜禁锢在原地。
“黑甲军,将罪犯押入天牢,严加看管。”
黎青颜旧伤未愈,拼命挣扎仍挣脱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狐狸一点点消失在视线里。
满心悲愤之下,她一口鲜血从唇畔涌出!
再忍不住朝赢远州背影厉声大喊:“赢远州,到底是我涂山狐族犯了罪,还是你堂堂战神为了蓝萝而徇私?!”
黑甲军在天云殿闹出的动静,吸引了不少仙人。
此刻听到黎青颜的话,看向赢远州的目光骤变。
赢远州猛然顿住脚步,心头怒火涌动。
他转身,看着黎青颜的眼里满是厌恶!
他寒声道:“来人,天妃冥顽不灵,造谣惑众,将其带回天云殿,囚于其中!”
黑甲军立即领命将黎青颜押下。
赢远州回了长明殿,一进门就见蓝萝趴在床边,地上有一滩黑色的血迹。
赢远州快步上前:“这是怎么回事?”
药神躬身道:“若要救侧妃的命,殿下上次带来的狐血,不够。”
闻言,赢远州盯着药神,脸色阴沉下来。
就在药神背后渗出冷汗时,赢远州淡淡开口:“我知道了,你先下去。”
蓝萝虚弱地靠在床头,满脸自责:“殿下,是阿萝没用,这心头血,我们还是还给王姐姐吧。”
还未走出门的药神脚步微顿,眼底浮起一丝讥诮,旋即隐入幽暗。
赢远州想到黎青颜唇边鲜血,心里腾起烦躁:“不必,这是我与她的交易。”
蓝萝正要再开口,门外传来侍卫的禀报声。
“殿下,天妃闯出天云殿,往天宫禁地去了!”
赢远州脸色一变,对蓝萝道:“你好好休息。”
看着赢远州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蓝萝神色骤然阴沉。
天宫禁地。
赢远州从云端下落,大步走进,眼前的景象却让他瞳孔一缩。
黎青颜一袭素衣,跪在禁地玉阶下,一下下磕着头。
“青丘天狐黎青颜,请见天帝陛下,求陛下还我涂山狐族清白!”
“青丘天狐黎青颜,请见天帝陛下,求陛下还我涂山狐族清白!”
……
她额上血迹斑斑,台阶上更是一片鲜红,触目惊心。
赢远州不由皱眉。
他看着黎青颜又重重将头磕在石阶上,声音凄沧。
“黎青颜愿以神魂担保,涂山狐族绝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赢远州心里一震,眼底闪过迟疑。
但随即,他心底响起一个声音:别忘了你母亲的死,狐狸,皆不可信!
赢远州脸上冷凝之色更甚,他走到黎青颜面前:“只为一己之私,你竟敢打扰天帝清净?”
黎青颜回头,对上赢远州冰冷眼神。
“黎青颜,你私逃囚牢,擅闯禁地,犯下天规第九和第十六条,罪无可赦,跟我回去!”
黎青颜颤颤起身,眼里尽是伤痛:“赢远州,我只问你一句,蓝萝的伤,是不是要用到涂山狐族的血?”
赢远州皱起眉,沉默片刻才道:“一事归一事,她的伤和涂山狐族之罪无关。”
“是你毒手在先,狐族之血不过偿罪罢了。”
黎青颜惨笑一声。
蓝萝有伤在先,狐族入狱在后,她该如何相信赢远州?
赢远州不愿多说,长剑缓缓显露:“跟我回去,否则休怪我无情。”
黎青颜看着他,身上泛起红光,身后竟隐隐有狐尾显现!
天狐生来便是人形,毕生唯有一次显露原身的机会,要么羽化,要么成神。
赢远州脸上浮现惊色,怒声呵斥:“黎青颜,你疯了!”
黎青颜心口一片哀恸,声音哽咽。
“赢远州,族人对我而言,重于生命,你带着私心判他们死刑,我不认!”
说完,她毫不犹豫将红光轰向禁地中央!
下一刻,却见九重天金光大作,云边凤鸣鹤唳,响彻云霄!
一道低沉恢弘声音响彻禁地:“小狐狸,寻本帝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