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不一会儿就到了,在路上就听闻了消息,觉得震惊且离谱。和战场上是一种毒???呵,她战场上是给长矛沾上屎,她是挖屎吃了?她迅速来到了行宫,看见了躺在床榻上的人。畏寒,呼吸加快,高烧,神志不清……这一切的确都是败血症的症状。她伸手一掐她的脉。其实她不会搭脉,但总要装装样子,她面容平静,这一会儿小脑袋瓜已经在飞速的旋转起来。她不能承认,她是中了那种“毒”,因为在北国人看来,此毒只有姜国才有,如若她承认了,这个毒就是姜国人下的,这个锅姜国不背也得背。
“朕让你搜,是为了证明朕的清白,不是为了让你趁机占朕便宜的。你手往哪摸呢?”
秦晚心想:“呸!你可省省吧狗皇帝!你有个狗屁的清白!”
之后恍然大悟。
狗皇帝为什么突然这么大大方方的给她搜,原因就是,手机根本就不在他身上啊!
他方才就是故意让她看见的,断定她一定会追出来,其实,手机悄悄留在她那,等她追出去之后,再由他身侧的公公带走。
这一招,叫做调虎离山。
过分,太过分了!
“皇上,您果然是清白的。是臣妾误会皇上了。”
秦晚嗓音冰冷,语带一丝嘲讽,往后退了一步。
“您回去吧,恭送皇上。臣妾就不送了。”
姜北屿意外。
这可不像她啊,怎么不炸毛了?
他伸出手,rua了rua她毛茸茸的小脑袋。
“爱妃也要早点休息,嗯?”
你赢了。
她不怒反笑:“嗯。”
她一路心如死灰,等她回到寝殿,却看见冷影将那个屏幕亮着光的手机递给了她。
她意外:“你抢回来了?”
“属下没有抢,就是皇上留在这里的。”
“嗯?”秦晚意外。
狗皇帝,难道是良心发现了吗???
所以,他刚才,都是在逗她玩的?!
逗她玩的也不行,她生气了!
╭(╯^╰)╮
第二日。
秦晚起床后习惯性的站在寝殿门口伸了个懒腰,发现寝殿门口把守的侍卫被撤掉了。
狗皇帝取消了对她的禁足?
她试着往外走了几步,果然不见有人拦住她了。
终于知道,为什么小说女主会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了,突然对她这么好,她竟觉得狗皇帝在她心里的形象都高大伟岸了几分?
嗯,秦晚你清醒,一定是幻觉。
寻思着她宫外的奶茶店应该装修得差不多了,吃过午膳,她再次拉着小芝麻偷偷溜出了宫。
京城开始入秋了,有几片早黄的树叶飘过她的车窗,翩翩落下。她趴在马车门口,看着外面人声鼎沸,车水马龙的市集。
马车行驶到一个闹市的路口停了下来,穿着一袭粉色长裙的马舒舒早早就等在路口,左顾右盼。
她打了个响指,她注意到了之后笑嘻嘻的跑向了她的马车。
出宫的前一刻,她用鸽子给冷府传了消息,鸽书是传到冷冽那里的,再让他通知马舒舒出门。
忽然想起在现代时,她开着粉色兰博基尼,时常载着她去炸街,去看海。
那时候,她戴着墨镜,把车溜到她身边,嘴里叼着棒棒糖,朝她吹着口哨。
马舒舒上了车,手上还拿着一个牛皮纸做的口袋,里面是从冷府带出来的甜枣,走之前冷冽塞给她在路上吃着玩的,她很自然的从里面拿出一个,塞到秦晚嘴里。
“在冷家待得还习惯吗?”秦晚问。
“还行吧。就是不能直播有点无聊。你家细狗把手机还给你了?”
“请把‘我家’这俩字去掉,谢谢,我家没有这口人。”秦晚面色冰冷。
想起昨天,她就生气,居然耍她。
马舒舒揶揄的看了她一眼。
“坐等你啪啪打脸的那一天,姐先帮你攒份子钱。”
“攒你个仙人板板,你个老六,你怎么攒?”
一旁坐着的小芝麻不敢吭声。
怎么出去一趟,娘娘说的话,那些字拆开来她都认得,合起来她就听不懂了?直播是什么?细狗是什么?手机是什么?老六又是什么?
细狗她听懂了,结合语境说的应该是皇上,可这又是何意?
不管了,娘娘这么说,一定有娘娘的道理,嗯!
马舒舒拿起一颗枣,像看望远镜一眼,视线穿过中间的洞,漫不经心的说:“上次你家进了贼,我刚好看见了,你哥觉得我身手不错,问我愿不愿意给他当差。
一个月,五两,金子。”
“呦呦呦。这当的是什么差,正经不?”秦晚在一旁揶揄。
马舒舒狠狠白了她一眼:“怎么不正经?你该不会不知道,你家马夫一个月都有二两金子吧!你家是真富,富得直流油!啧啧。”
秦晚说:“这个我可真的不知道。一个月五两的话,就是二百五十克,现在金价是四百元一克,那就是十万块。
月薪十个达布溜,这钱你赚不赚?”
马舒舒斜睨了她一眼:“赚啊,这不要给你攒份子钱了嘛。”
马车穿过闹市,在一个两层楼的宅子前停了下来,这就是秦晚那日买下的铺子。
装修基本上完成了,楼上楼下两个招牌,楼下奶茶店,叫“叔叔奶茶。”楼上涮火锅,叫“晚晚火锅。”
小芝麻被她安排去街上采购了,两人一起走进铺子里,秦晚说:
“其实你不乐意去给我哥当差也行,我原本计划着把这个铺子给你打理,我在宫里出来不方便,你给我做掌柜的,我们五五分账。如果你决定去给我哥当差,我就再找一个人。”
马舒舒若有所思:“小孩子才做选择题,成年人两个都要。就算我给你哥当差,也可以帮你打理铺子啊。”
秦晚一喜:“真的?”
“当然。”马舒舒翘了翘嘴角。
秦晚继续说:“奶茶店的客流比较大,夏天卖冰饮,冬天卖热饮,可以将人吸引过来,大家买奶茶的时候就知道楼上有火锅店,闻着味儿,来个几次就会上去了,奶茶店有楼梯可以直通二楼。”
她带着她穿过铺子:
“铺子还有个后院,院子里有两口井,一口当做饮用水,一口制冰。两口井不能搞混了。”
“制、冰?”马舒舒瞪大了眼。
“对呀,现在还可以抓住一点夏天的尾巴做冰饮攒点人气,等冬天了,就用冰做冰煮羊肉火锅。用冰煮过的羊肉特别鲜嫩,可以作为我们店里的招牌。”
马舒舒佩服得五体投地:“这还得是你啊!”
“来,跟我上楼,再带你去个好地方。”秦晚一脸诡秘的朝她眨了眨眸子。
她把她带到楼上,楼上火锅店,有大堂也有几个包厢,她带着她径直走到走廊角落,推开立在墙边的一扇其貌不扬的柜门,里面是一个新世界。
里面是个小小的工作室,北欧风格,有沙发,有茶几,有衣柜,有酒柜,一切都是现代风格的设计,马舒舒还以为自己又穿越回去了。
秦晚神采奕奕:“这里可以作为我们的秘密基地,是个绝佳隐秘的场所,也是一个避难所,以后谁要是犯事了就藏这里,保证谁也找不到。”
带她逛完铺子,两人又坐着马车在京城里兜了一圈,逛吃逛吃直到接近黄昏她才偷摸溜回宫。
期间其实她一直隐隐担心狗皇帝会突然造访,然后发现她不在,回来时悄悄问宫人,说皇上没来过,她才松了口气。
狗皇帝最近好像变忙了?
姜北屿此刻正坐在书房里。
折子已经批完了,他手上拿着卷书,时不时的抬头往外面的院子里看一眼。
她的禁令已经解除了,会主动来找他吗?
“美人。”
“美人来了。”
一旁笼子里的吉祥一边开心的磕着玉米粒,一边在笼子里上蹿下跳的故意逗他。
“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
他听得烦了,找人寻了根绳子,直接把吉祥的嘴绑了起来。
在他书桌上堆了几个食盒,一个是舒妃送来的绿豆糕,一个是刘贵人送来的杨枝甘露,一个是张妃送来的薄荷绿豆汤。
越看就越心烦。
都放她出来了,腿没长吗?别的妃嫔又是送甜品,又是送点心的,来来回回跑好几趟了,她呢?
嘴甜的很,口口声声有多爱他,就是没见有半点行动。
哼,小渣女!小骗子!都是在骗他的!
╭(╯^╰)╮
“皇上!”
这时一个小太监匆匆跑了进来,他一喜:“冷妃来了?”
小太监说:“不是!皇上,大事不好了!北国的使节,陆大人,忽然犯病了,现在已经开始神志不清了!”
姜北屿狠狠一皱眉。
他都快忘记他宫里还有这两个丧气玩意儿了。
不冷不热的晾了几天,人没走,怎么还在他宫里生病了?真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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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病?请太医了没?”
小太监说:“太医也没诊断出来。那位陆大人看上去还挺严重的,太医院让将此事速速禀报给您。”
姜北屿起身,沉着脸疾步tຊ走向行宫。
此人是北国的使节,安危关乎两国之间的和平,他不得不去。
到了地儿,床榻上,只见那位陆大人平躺着,双目紧闭,脸色苍白,浑身在不停的在发抖,还在说着胡话,一旁站着几个太医院的太医,一个个低着头,手足无措。
他沉声问:“怎么回事?”
“臣等无能,没有诊断出陆大人的病症。”
一旁的另一个北国使节徐广义一脸凝重,说:“陆大人怕是中毒了!这个症状……好像跟前段时间北国在战场上,士兵中的毒一致!”
闻言,姜北屿一双锐利的凤眸倏地盯向他。
“徐大人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怀疑是我们对陆大人下的毒吗?”说话的是冷冽。
他也是听闻消息匆匆赶到宫中了,因为他负责北国使节的接待,也要为他们的安全负责。
徐广义毫不客气的针锋相对:“症状上的确是一致的!我也只是怀疑,你们诊不出病症,还不让人想办法吗?”
陆大人平日里身体健康,根本没有隐疾,好端端的住在你们行宫里,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子?这肯定就是中毒了,你们难道不该给我一个解释?”
姜北屿睨着他,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徐大人,好像已经断定,陆大人是中毒了?”
徐广义却朝他跪了下来:“皇上!求求您救救陆大人,求皇上就按照救我们士兵的方法,救一救陆大人,哪怕是试一试呢!皇上!人命关天啊皇上!”
姜北屿平静看向太医:“试了吗?”
太医为难的说:“皇上,我们检测不出陆大人是中了何种毒,怎敢乱试?徐大人口口声声说,这种毒和当初北国士兵在战场上中的毒一致,但研制此毒的解药也不是我们,我们也不知该如何解啊!”
徐广义急切的说:“那解药又是谁研制的?让她过来看看就见分晓!”
姜北屿面沉如潭水,一双黑眸深邃深幽,谁都看不出他此刻在想什么。
须臾,他缓缓道:
“传冷妃。”
秦晚不一会儿就到了,在路上就听闻了消息,觉得震惊且离谱。
和战场上是一种毒???
呵,她战场上是给长矛沾上屎,她是挖屎吃了?
她迅速来到了行宫,看见了躺在床榻上的人。
畏寒,呼吸加快,高烧,神志不清……
这一切的确都是败血症的症状。
她伸手一掐她的脉。
其实她不会搭脉,但总要装装样子,她面容平静,这一会儿小脑袋瓜已经在飞速的旋转起来。
她不能承认,她是中了那种“毒”,因为在北国人看来,此毒只有姜国才有,如若她承认了,这个毒就是姜国人下的,这个锅姜国不背也得背。
北国使节在姜国差点被人毒害致死这是大事,所以,首当其冲,不能承认这是毒,必须一口咬定,这是病!
而且,她当初的确没有给北国人下毒啊,她只是让他们生病了,姜国人至今没研究出来,那是什么毒药,因为,那压根不是毒药!
只是,她究竟是怎么了呢?为何症状又会与北国战场上的士兵一致?难道……
她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床榻上的人。
“不是中毒。”她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但我也能治。”
徐广义立马说:“你怎知不是中毒?”
她一双眸子不轻不重的睨向了徐广义:“我懂还是你懂?你若不信我,我就不治了。”
徐广义立刻变得像鹌鹑一样了。
拿捏。
而姜北屿此刻也朝她看了一眼,眼眸深深,似乎还翘了翘唇角。
徐广义说:“你打算怎么治?”
“给我三天。”她眼眸晶亮,一张精致的小脸因为自信而看上去光彩照人,
“这三天时间,不需过问我用什么方法治疗,三日之后,药到病除。”
(下章7月9日,晚上18: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