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椅背上,从未有过的无力感渐渐吞噬了他。他对安云南了解的太少了,不知道她有什么朋友,不知道她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回去哪儿,以至于到现在除了打电话,没有别的办法找她。突然,一边的手机响了起来。季遇川眼眸忽的一亮,有些慌乱却又揣着期安地将手机抓了过来。在看到来电人那一刻,眼中的光亮顿时又黯淡了下去。“喂,妈。”“季遇川,季遇川,刚刚有个女人跑家里来说安云南出事了,到底怎么回事啊?”
季遇川将手机贴在耳边,还没拨通,他就已经仿佛听到了安云南那温软的声音。
然而下一秒,他紧绷的唇线一僵。
“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机械般的女性提示音此刻听的季遇川心口冒了火,却更为落寞。
他挂了电话,再次打了过去,依旧是提示对方关机的声音。
一遍一遍,季遇川像是魔怔了一样不停地打着。
“叩叩叩。”
“进来。”季遇川头也没抬,声音却已经嘶哑的不像话。
门开了,陈烨拿着手机走了进来。“季遇川。”他叫了一声,
听到陈烨的声音,季遇川眉头一蹙,将手机攥在手中看着他:“出去。”
从他得知当年事情真相开始,他对陈烨就多了几分厌恶。
最重要的是,陈烨明明知道当年的事,他不仅没有说,居然还肖想安云南。
陈烨脸色难看,但并不是因为季遇川的刻薄,而是安云南的短信。
“安云南走前给我发了条短信。”陈烨将手中的手机递给他,“东西应该放在我家信箱,你要跟我一起去看吗?”
季遇川在听到安云南的名字时眼眸亮了一下,但在看清手机上的字后脸色猛然一变。
什么叫只有陈烨一个朋友,希望陈烨不要恨她又是什么意思?
“出去。”季遇川依旧是冷冰冰地态度,就差没亲自上手把陈烨轰出去了。
陈烨收回手机,声音渐渐拔高:“季遇川,连警方和公司都已经确定安云南就在飞机上,你还要逃避吗?”
他的声音渐渐哽咽起来。
一百多具遗体,大部分都被火烧的面目全非,除去可以分辩的遗体,剩下的就算分辨不出来,安云南的出境记录和身份证已经是铁证了。
季遇川难道非得要看到安云南的遗体才肯相信她已经遇难了吗?
“说完了?”季遇川眼底的怒火蠢蠢欲动。
陈烨紧了紧拳头,咬着牙:“但愿你不要后悔。”
说完,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季遇川靠着桌沿,微垂着头,额前的碎发恰好遮住了他的双眸,让人难以看清他此刻到底在想什么。
他又看了眼手机,似是想起了什么,立刻去换了身便服,出了机场。
季遇川开车至公寓楼下,曾有几日看到晾晒衣服的阳台已是空空荡荡,肉眼可见的清冷。
他下颚一紧,猛地捶了一下方安盘,刺耳的喇叭声惊得路边的一直流浪猫叫了一声。
季遇川忘了,安云南说过,她不要房子,只要钱。
她怎么会在这儿呢。
他靠在椅背上,从未有过的无力感渐渐吞噬了他。
他对安云南了解的太少了,不知道她有什么朋友,不知道她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回去哪儿,以至于到现在除了打电话,没有别的办法找她。
突然,一边的手机响了起来。
季遇川眼眸忽的一亮,有些慌乱却又揣着期安地将手机抓了过来。
在看到来电人那一刻,眼中的光亮顿时又黯淡了下去。
“喂,妈。”
“季遇川,季遇川,刚刚有个女人跑家里来说安云南出事了,到底怎么回事啊?”
季母带着哭腔的声音让季遇川眉头一蹙。
他摩挲着方安盘,声音低沉:“没事。”
他只是暂时没找到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