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融在一起了又如何?村里说闲话的碎嘴婆娘多了去了,薛氏想让谣言击垮她,那就让薛氏也享受下这种滋味好了。周小溪话音一落,不少人就开始议论纷纷。“温家丫头莫非说的是真的?我瞧着薛氏就像个不安分的!”“可不吗?前几日我还看见她和一个男的拉拉扯扯,哎哟,别提多难看了!”薛氏气的差点晕过去,她想说,那个男人是她亲生哥哥。可是,她最终还是没说出来。毕竟谁都知道,她亲生哥哥是个滥赌鬼,温三地可是不允许薛氏和他来往的。
温阮说完后,目光落在韩狗蛋和温小龟的身上。
众人听着,都有些错愕,因为他们知道,温阮这话还真不是说笑的。
她是认真的。
韩狗蛋上一次已经在温阮手里吃过亏,他本能的就往程氏身后藏,而温小龟却是龇牙咧嘴,“我才不怕你这个野种!”
“我爹说了,你是大伯在外面带回来的野种,迟早有一天要离开这里!”
“等我爹回来,我让我爹打死你!”
他话音一落,周围的人目光就变了,有人觉得温小龟太跋扈了,有人开始低着头议论纷纷。
难怪他们都觉得温阮和李氏长的并不相似。
温阮虽然脸上有胎记,可是皮肤却出奇的白皙,瞧着哪里像个乡下姑娘?
“你乱叫唤啥?”薛氏有些着急的捂住温小龟的嘴,“没有的事!”
只是,她越是这样,村里的人就越是猜疑这件事情的真假!
村里也有老人记得,当年李氏怀第一胎的时候,不少人都说她肚子太大又怀像不好,恐怕要难产。
果然李氏在生温阮的时候,生了两天两夜,稳婆最后都放弃了,说是让温大牛准备后事。
也是温大牛和李氏运气好,这稳婆前脚溜走,有个游医途经下河村的时候,帮李氏扎了几针,李氏居然就生出来了,还是一对双胞胎。
只是李氏拖的太久了,她腹中的两个孩子,其中一个孩子没了,剩下了一个瘦的像个小猫似的温阮,脸上还带着一块红色的胎记。
温大牛和李氏为了养活温阮,可是费了不少的心血。
“你就是……”
温小龟不依不饶,他在薛氏的怀里扭成了个麻花似的,恨不得把这个惊天秘密告诉村里的所有人。
结果他还未从薛氏的怀里逃脱,温阮就已经走上前去了。
“啪——”
温阮朝着温小龟一个巴掌就打了下去,她的动作又狠又快,丝毫不给薛氏反应的机会。
温小龟吃疼,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鼻子上更是流出了鼻血。
薛氏也没想到温阮居然敢动手,她掀起袖子朝着温阮就冲了过去,“你这个小贱人,你就是野种,你还害怕人说吗?”
薛氏其实也是听丈夫温三地说起当年救李氏的那个游医,说是长的像是个老神仙一样,手里还提着个很大的篮子。
温三地信誓旦旦的说,那篮子里有婴儿的哭泣声。
不过温三地当时胆子小,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就走了。
温三地和薛氏说,他敢保证,这是温大牛在外养的野种,而李氏原本的孩子,在出生的时候就死了。
其实,薛氏当时虽然惊讶,可也没对外说,毕竟温大牛是个力气大的莽夫,若是知道她在背后说这件事,没准要挨揍。
现在温大牛和李氏不在了,她当然不怕了!
也是因为薛氏这段日子总是和温三地说闲话,才被温小龟偷听了去。
温阮丝毫不畏惧,她方才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就藏了一把菜刀在身后。
眼看着薛氏冲过来,她就立即把菜刀放在身前,挥着就要冲着薛氏砍过去。
不讲理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温阮又不是没打过架,她怎么会畏惧薛氏?
结果薛氏吓的脸色都白了,想要停住脚步又止不住,最后只能身子一倒,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薛氏一摔倒,本来在篱笆围墙上站着的金蛋蛋就立即飞到她的上空,然后迅速的落下一坨黏糊糊的鸡屎。
“哎呀,啥味道?好臭!”
“臭死了!”
“啊——太臭了——”
站在周围瞧热闹的人,都开始往后退了几步,而程氏因为抱着韩狗蛋,也被人嫌弃的看了几眼。
大家此时也逐渐明白,温阮说的都是真的。
她的确是没动手,不然韩狗蛋现在怕是要和温小龟一样挂着鼻血了。
再瞧瞧韩狗蛋和温小龟身上的鸡屎,真相不言而喻。
“我看温小龟长得既不像温三,也不像薛氏你。”温阮冷哼,“莫非温小龟是野种?”
薛氏气的头晕眼花,她双手颤抖的厉害,“你胡说八道!”
周小溪站在人群里,赶紧说了一句,“我也觉得温小龟长的不像你!”
温阮的父母不在了,即使人言可畏,他们也都听不见了。
可是薛氏还活着,而且还很年轻。
在古代,想要确定父亲和孩子的血缘关系,只有滴血认亲这一条路。
可从科学的角度来讲,这滴血认亲原本就是不可靠的,若父亲是A型血、母亲是B型血,那么孩子有可能会出现AB、A、B、O型血。
温三地若是A型血,而温小龟血型随了母亲薛氏是B型的话,没准还真的不能融在一起。
就算融在一起了又如何?
村里说闲话的碎嘴婆娘多了去了,薛氏想让谣言击垮她,那就让薛氏也享受下这种滋味好了。
周小溪话音一落,不少人就开始议论纷纷。
“温家丫头莫非说的是真的?我瞧着薛氏就像个不安分的!”
“可不吗?前几日我还看见她和一个男的拉拉扯扯,哎哟,别提多难看了!”
薛氏气的差点晕过去,她想说,那个男人是她亲生哥哥。
可是,她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毕竟谁都知道,她亲生哥哥是个滥赌鬼,温三地可是不允许薛氏和他来往的。
“你这个小贱人,我要撕烂你的嘴!”薛氏想起身,可是温阮的手里却拿着个明晃晃的菜刀。
薛氏怕死的很,更怕温阮把她砍伤。
温阮家里如今没钱,而她们的身契又在林大娘的手里,薛氏想要卖了他们三个都不行。
在一侧护着韩狗蛋的程氏终于瞧不下去了,她觉得薛氏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草包,被一个小丫头吓破了胆。
“温家丫头,你别以为你拿个刀我就怕你了!”程氏皱眉,“你家鸡弄脏了我家狗蛋的衣服,你得赔钱!”
“程大娘你这话我就听不懂了!”温阮回答,“我家鸡在我家里好好的,是你家狗蛋非要去招惹它,如今弄脏了又要我家赔钱?哪有这样的道理,难道你家狗蛋每天去我家粪坑里滚一趟,我都要赔你家衣裳不成?”
周围的人闻言,噗嗤一声都笑了出来。
可不就是这个道理吗?难道狗蛋摔他们家粪坑里,也要让他们赔钱?哪有这样的道理?
程氏冷冷的盯着温阮,好个尖酸刻薄的小贱人。
温大牛和李氏怎么就生出了这种货色?
没准真像薛氏说的那样,这温阮就是个野种!
“你今儿若是不赔我家狗蛋衣裳,可就别怪我动手了!”程氏可不是薛氏,她有娘家有丈夫有儿子,还怕这么个黄毛丫头不成。
“这是干啥呢?”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妇人的声音打破了这个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