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不能为了救爸爸抛弃做人的底线,如果那样的话,爸爸宁愿死在牢里!”说完,他转身离开。一碗热腾腾的粥,在空气中逐渐冷掉。冯曳大脑一片空白,如坠冰窟。冯曳忘了她是怎么从城南监狱走出来的。她坐在出租车里,指甲把掌心扣破了也没感觉,满脑子都是冯远桥那句“爸爸宁愿死在牢里”那句话。冯远桥是七十年代京大历史系的高材生,做生意纯属意外,骨子里还是一介儒商,甚至称得上老古板。因此冯家的家教向来很严,冯曳可以谈恋爱,但是不能做小三。
程铮的脸一下子沉了,比碳还黑。
冯曳趴在马桶上,干呕半天,但是胃里什么都没有。泪眼朦胧地抬起头,看到程铮倚门站着,吓的心跳都断了半拍。
她缓缓站起来,挤出一个笑:“程铮……”
程铮抢白:“你嫌弃我?”
“不是。”冯曳绞尽脑汁,“冲击力太大了,我没忍住。”
顿了顿,她又补了一句:“我没给人这样过。”
程铮脸色稍霁,冯曳主动贴上去,伸出手,对着他蹭来蹭去地讨好:“要不我给你用别的吧?”
程铮从来抵不住她的撒娇,叹了口气。
“手没感觉!”
冯曳低着头,装无辜兔子。
程铮手在她胸前又掐又揉,以此宣泄着邪火。
“等你好了,干不死你。”
冯曳瞪了他一眼,跑进厨房点火熬粥。
鲍鱼粥熬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浓稠正好,被冯曳用保温盒带着去了城南监狱。
程铮没有陪着,他说一切已经打点好,探视时间不限。
冯曳其实心里有点没底:“你不陪着,我担心他们故意为难我。”
程铮被赵莹派去香港定珠宝,看她这样子,愧疚又心疼,让人打心眼里想怜惜:“放心,绝对没有问题。”
冯曳这才放心。
她坐了三个小时的车,到城南监狱时,正好是早上九点,冯远桥习惯吃早饭的时间。
冯远桥瘦了,金丝边眼镜镜片裂了三道,用透明胶带粘在一起,脸上有被殴打过的淤青。
冯曳鼻子发酸,差点没憋住泪,别过脸去给他盛粥。
“爸,你尝尝,趁热。”
冯远桥没懂,静静看着她。
冯曳心里突然发慌。
“女儿,你能来看爸爸,爸爸真的很开心。”
“您说什么呢,”冯曳忍着心酸,“快喝粥,待会儿凉了。”
冯远桥站起来,虽然穿着囚服,戴着手铐,但脊梁还是直的。
“但是你不能为了救爸爸抛弃做人的底线,如果那样的话,爸爸宁愿死在牢里!”
说完,他转身离开。
一碗热腾腾的粥,在空气中逐渐冷掉。
冯曳大脑一片空白,如坠冰窟。
冯曳忘了她是怎么从城南监狱走出来的。
她坐在出租车里,指甲把掌心扣破了也没感觉,满脑子都是冯远桥那句“爸爸宁愿死在牢里”那句话。
冯远桥是七十年代京大历史系的高材生,做生意纯属意外,骨子里还是一介儒商,甚至称得上老古板。因此冯家的家教向来很严,冯曳可以谈恋爱,但是不能做小三。
冯曳以为自己瞒得很严,但是没想到,冯远桥竟然什么都知道。
偏偏她还不知道是谁捣的鬼。
她抬起手,“啪”给自己一巴掌,心里不断回响着一句话:冯曳你他妈真是个大傻逼。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看得心惊肉跳, 长得漂亮又人畜无害的小姑娘,扇起自己巴掌来,一点也不留情,真狠啊。
手机又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冯曳有气无力:“喂……”
那边一句话,让她一下子疯了。
“我操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