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厌看着她的模样,心里阵阵涩意冒出。他握着她的手,不敢太用力。咬紧后槽牙:“你给她打麻醉了吧!”医生兢兢战战:“打,打了的。”“那她为什么还那么痛!”牧厌冲着医生怒吼,眼眸猩红:“快想想办法,你不是医生吗!”许南意轻轻的捏了捏牧厌的手,想让牧厌不要那么凶。牧厌忙看去:“还是很痛?”她轻轻摇头:“水,水……”“该死,赶紧拿水进来!”牧厌回头冲拉着医生到外面的方洲喊:“她要喝水,再准备点流食!”
许南意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现在医生恐怕已经死了,但闻洛还没找到她,那她还是有一线生机。
只是拖着这样重伤的身体,对她而言,着实很艰难。
可现在,她只能咬牙撑下去。
趁黑下山!
偏偏这时传来闻洛恶狠狠的声音:“臭娘们,你最好别被老子找到,否则一定会把你折磨的生死不能!”
“该死的,我会把你们全部都杀掉!”
听着慢慢靠近山洞的脚步声,许南意绝望的捏紧拳头,现在的她根本无力反抗!
难道真的就要死了吗?
想到妈妈、弟弟,许南意眼眶涌出了热泪。
还有在天国的爸爸!
这一刻,连那张冷酷的俊脸,竟然也那么的清晰!
她闭上眼睛,将藏在口袋里的刀片拿出来,慢慢放在脖子旁边,宁愿死也不愿意被闻洛侮辱!
现在只要用锋利的刀片在动脉上轻轻一划!
她就能解脱了!
呯!
外面响起的枪声,把许南意吓一跳。
而后便是一阵杂乱的叫嚣声,还有狗吠的声音!
是救援!
许南意死灰的眼睛亮起!
“这边有个山洞!”
“快找找看!”
几个身影冲进来。
带头那个人的身影很高大挺拔,许南意视线模糊,她感觉他手上拿着的火把很温暖。
“许南意!!”
在看清楚地上伤痕累累,奄奄一息的许南意时,牧厌将火把丢给旁边的人,小心翼翼伸手。
他没发觉,他的双手竟在发抖。
“等等!”
医生赶忙跑过来:“牧总,现在许小姐伤的实在太厉害,暂时移动不了,我得在这儿给她包扎伤口。”
这儿的环境太过脏乱差,牧厌让人把这里稍微整顿一下。
牧厌没有离开,全程陪伴在许南意的身边。
“啊……”
原本昏迷的许南意痛醒过来。
当她看到坐在身边的牧厌时,眼泪瞬间就决堤,多日来积压在心底的委屈害怕疼痛,全都发泄了出来。
嘴唇干裂,声音沙哑:“牧厌……呜呜……我好痛……”
她的声音里透着无限的委屈,像是一只被欺负,却不知道该如何反击的可怜小兔子。
牧厌看着她的模样,心里阵阵涩意冒出。
他握着她的手,不敢太用力。
咬紧后槽牙:“你给她打麻醉了吧!”
医生兢兢战战:“打,打了的。”
“那她为什么还那么痛!”
牧厌冲着医生怒吼,眼眸猩红:“快想想办法,你不是医生吗!”
许南意轻轻的捏了捏牧厌的手,想让牧厌不要那么凶。
牧厌忙看去:“还是很痛?”
她轻轻摇头:“水,水……”
“该死,赶紧拿水进来!”
牧厌回头冲拉着医生到外面的方洲喊:“她要喝水,再准备点流食!”
方洲不敢耽误,忙送水,再去准备吃的。
医生在旁边帮忙。
“其实我给许小姐用了麻醉,她应该不会痛才对。前些天,我给她包扎伤口的时候,还没有麻醉呢,她咬牙愣是没喊一声疼,更没有掉一滴泪,难道今天是忍到了极限?”
方洲笑道:“看来你是没谈过恋爱。”
医生茫然:“跟这有什么关系?”
方洲笑而不语,在喜欢的人面前,自然就展示出自己脆弱的一面,希望得到对方的关怀。
吃了热粥,许南意感觉好受很多。
山洞里有温暖的火堆。
她身下是柔软的被子,身上也裹着柔软的被子,像是裹在云朵里,关键还有牧厌陪伴在身边。
没一会,她就舒服安心的睡去。
等许南意再次醒来,已经在医院里。
熹冷的晨光洒进清冷的室内,勾勒出靠在椅背上的长发男人沉静的面庞,他就这样坐着睡。
她心里自然感动。
可是,她可以感动吗?
察觉到牧厌要醒来,她连忙闭上眼睛装睡。
方洲轻声走进:“总裁,该走了。”
牧厌淡淡的嗯了声,拿过外套就离开。
听着走廊外面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许南意才睁开眼睛,她心绪复杂,不过肋骨的痛,让她清醒着。
“姐!!”
许南风在收到消息后,立马赶过来。
看到姐姐伤的那么严重,他内心愤怒的叫嚣,攥紧拳头:“姐,那个杀千刀的家伙已经被警察当场毙了,要不然……”
被许南意瞪了眼,他才收敛。
不能用拳头解决问题。
“不过我听警察说,他曾经去过咱们的工地,就是工人跳楼的那天。”许南风也一直在想办法,刚才就趁机偷听。
许南意眼眸微闪。
她倒是不奇怪,说不定闻洛逃狱,其中也有陆深的一份功劳在!
许南风欲言又止:“姐……我跟你说件事,你千万别生气。”
“嗯,你说。”
“我已经申请休学,想先进公牧,替你分担……”
“许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