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打开通讯,对着上空的的飞机看了一眼,姜歧紧贴在机舱的玻璃前,目光担忧。安德鲁对着通讯那头的下属叮嘱,“你们先撤,务必把人给我安全的带回联邦,这是命令!”得先保证姜歧的安全。“是,上将。”话落,巨大的重力以安德鲁为中心漫延开来,带起飞沙走石,安德鲁挂下通讯,看着面前遮天盖地的怪物。“安德鲁。”姜歧紧贴着玻璃,下面战况激烈。停滞在上空的飞机,突然迅速移动。“飞机怎么先动了?安德鲁还没有上来。”
“噗呲——”
是血肉被贯穿的声音。
宿主死亡的祂,似乎恢复了一些人类智商,不再和上一次一样,盲目的重复着那几句话。
姜歧想起白日祂那诡异的笑容,只觉浑身发凉,寒意从尾椎骨漫延向全身。
祂认出了安德鲁,甚至打了招呼。与艾尔相遇的那一次给她的感觉截然不同。
祂学会了用计,藏在暗处偷袭对手,声东击西。
猩红的触手从男人的胸膛穿透,又迅速抽出,带着滚烫的血液洒落在地。
幸好安德鲁长期在各个危险地带行动,奔波于枪林弹火之间。
敏锐的直觉令他迅速的,在触手袭击过来的一瞬间移动了一下,虽然没有躲过,但伤到的并不是致命点。
暗处的邪神蠢蠢欲动,无数由肉块组成的猩红触手蠕动着,发现猎物没有死,再度舞动着触手攻击
听到动静副官,带着士兵以安德鲁为中心聚拢猛烈的火力击退一部分触手,副官看着安德鲁胸前血淋淋的伤口,“上将,您负伤了。”
副官一边扣动扳机,一边推到安德鲁身后,“我们需要撤退,这个怪物打不死。”
被火力打烂的触手一点点的复生,而后再度加入战局,他们的火力坚持不了多久。
“我们退不了。”安德鲁淡然抚去嘴角溢出来的殷红血液,狭长的鹰眸里面充斥着杀意。
“这个怪物不会放我们走,要离开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弄死他。”
身后就是所在姜歧的飞机,这些张牙舞爪的东西的目标是她,安德鲁绝对不可能把人交出来。
所以就只能和这个狗东西,不死不休了。
安德鲁将最后三个字放嘴里嚼了一圈,嘴里泛着血腥味,他咬了咬牙尖,狠厉道:“给我打。”
而后他打开通讯,对着上空的的飞机看了一眼,姜歧紧贴在机舱的玻璃前,目光担忧。
安德鲁对着通讯那头的下属叮嘱,“你们先撤,务必把人给我安全的带回联邦,这是命令!”
得先保证姜歧的安全。
“是,上将。”
话落,巨大的重力以安德鲁为中心漫延开来,带起飞沙走石,安德鲁挂下通讯,看着面前遮天盖地的怪物。
“安德鲁。”姜歧紧贴着玻璃,下面战况激烈。
停滞在上空的飞机,突然迅速移动。
“飞机怎么先动了?安德鲁还没有上来。”
“上将让我们先护送小姐回联邦。”士兵答道。
“不,停下!”
“这是命令,小姐。”
隔着面具的联邦士兵语气冷酷又无情,拒绝了姜歧的请求。毕竟他们只需要听从上级的指令,不能违抗。
这是每一名士兵学习的第一个指令。
窗外的夜空像一只夜兽,张大着嘴巴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混沌一片,耳边响着螺旋桨运作的声音,伴随着寒风的呼啸。
姜歧脑子一片混乱。
负伤的安德鲁和赫柏拉图对峙,黑色的外套看不出安德鲁身上的血迹,可姜歧知道,刚刚包扎的伤口肯定全部裂开了。
巨大的怪物没有再攻击,静静的垂立在废墟之中,任由安德鲁的攻击,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祂在等什么?
除了开始贯穿触手安德鲁以后,祂就没有再攻击,姜歧心中莫名有了不好的预感。
第六感在脑子疯狂的鼓动,警铃大作!不能走!
寄生种,赫柏拉图的眷属可是寄生种啊。
“不!不能走!下去,支援他!”
姜歧牙齿打颤,她一手扶着肚子,走向拿着木仓的几个士兵,“你们相信我,退的话,安德鲁会死的。”
士兵们面面相觑,似乎是被姜歧笃定的语气的气势吓到,他们不相信强大的“人形兵器”会死。
但是联邦不能失去他,安德鲁如果死亡无疑会对联邦造成巨大的损失。
联邦的利益至上。
他们可以为此违抗上将的命令,“停下!”
为首的士兵喊停驾驶座上的驾驶员。
姜歧知道自己成功说服这些士兵了,她走上去,“你们还有木仓么?给我一把。”
几位士兵静默一瞬,似乎是在怀疑像姜歧这样的娇弱的女人是否会用枪。
但局势已经由不得他们思考,下面传来打斗的声音为首的士兵从身上取下一把手木仓,递到姜歧身前。
即使违抗上将的命令,但是他们也知道,他们的首要任务还是保护她的安全。
毕竟上将的指令是让他们保护她。
“姜小姐,这把手木仓后坐力比较小,但是子弓单不多,您拿来防身。”
金属的木仓械很重,姜歧接过,急忙点点头,“我会开木仓,不用担心。”
......
事情正如姜歧所料。
是寄生种。
飞机落地,士兵们拥护着姜歧下了飞机。
安德鲁胸前刚刚被寄生种贯穿的伤口开始长出蠕动的触手,黏腻的生物以他的血液为养分快速生长。
要说赫柏拉图最恨这些男人中的那一个,那就是安德鲁了。占据了姜歧十几年的人生的未婚夫称号,并被世人所知道。
所以祂脑子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想把他弄死。
姜玄那个人类,即使死了他的意识也在祂的身体里面禁止他对阿歧动手,压制祂的智力。
可惜了,他只是一个人类。
等祂弄死了安德鲁,就会把阿歧抓回来。
阿歧是喜欢安德鲁的皮囊么,那就抢过来吧。
赫柏拉图带着猛烈的恶意看着安德鲁伤口处蠕动的眷属,可在这时原本飞离的风机又折回。
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馨香,触手的吸盘张开,贪婪的吸食着空气里的属于姜歧的气味因子。
她的味道,和以前不一样了。
“安德鲁!”
姜歧下了飞机直冲冲的向着倒在地上的男人跑去,看着上空的触手卷着昏迷的联邦士兵,呼吸一顿。
扶起倒地的安德鲁,姜歧拿着木仓指向自己的脑袋,“赫柏拉图,如果你想得到一具尸体的话,就继续。”
“我不会让你继续。”
就像夺走姜玄的躯体一样,做出那些恶心的事。
漂浮在空中的怪物似乎被姜歧震慑住,僵住蠕动的身体。
祂凝聚出一具人形躯体,空洞洞没有眼珠的眼睛直直看着姜歧的方向,呜呜咽咽的沙哑声响起。
“阿歧——”
“阿歧——”
姜歧拿着枪的手忍不住的颤抖,她无法保证赫柏拉图是否会就此作罢,但祂停下来是不是意味着它害怕自己的死亡。
须臾之间。
寄生在安德鲁伤口处的触手以极快的速度打落姜歧手上的枪。
姜歧听到了祂的笑声:“阿歧还是太嫩了。”
触手间由猩红肉块组成的人形躯体,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还是需要哥哥的教导才行。”
“轰隆!!!”天空响起雷声。
姜歧整个人僵硬成一团,黏腻的触手攀爬张全身,身旁士兵拿着木仓指向祂,但邪神不会在意蝼蚁的威胁,祂蠕动着身体向着姜歧爬来。
就在姜歧以为完了的时候。
天空又响起来一道雷声,仿佛要驱散污秽之物,闪光照映夜空,螺旋桨运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姜歧回头,一架玄色线条流畅的飞机在身后降落。
身手敏捷,穿着作战服的青年站在飞机下的爬梯,挥了挥手。
凌厉的夜风吹起青年额前的碎发,露出那双黑漉漉的大眼睛,青年的娃娃脸比之前成熟不少,褪去青涩,鼻尖上有一颗红痣。
他嘴角上扬,露出虎牙,“好久不见啊,阿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