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药铺的门,为了能够快些到家,一路上张明月都是选的窄小的巷子,这边虽然路不太好走,但是离张家祖宅确实更近一点,少绕好几圈。“哟,咱们这地方什么时候来了这么漂亮的小美人?”“瞧这小美人跑的这么快,都累出汗了呢,哥哥我看的都要心疼了。”“老大,这妞可比楼里的那几个水灵多了,我们在这几条街盯了好几天了,这妞是张家的孙女,祖孙二人相依为命。”张明月紧紧攥着手里的药包,美眸瞪着面前的几个泼皮无赖,瞧他们眼中不怀好意的模样,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
出了药铺的门,为了能够快些到家,一路上张明月都是选的窄小的巷子,这边虽然路不太好走,但是离张家祖宅确实更近一点,少绕好几圈。
“哟,咱们这地方什么时候来了这么漂亮的小美人?”
“瞧这小美人跑的这么快,都累出汗了呢,哥哥我看的都要心疼了。”
“老大,这妞可比楼里的那几个水灵多了,我们在这几条街盯了好几天了,这妞是张家的孙女,祖孙二人相依为命。”
张明月紧紧攥着手里的药包,美眸瞪着面前的几个泼皮无赖,瞧他们眼中不怀好意的模样,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
都怪她心急,选了这条巷子,她怎么忘了这里鱼龙混杂,最不缺的就是这些地痞流氓。
往日她和袁兰馨一起去茶楼喝茶听书,经常在说书人的口中听到这些人的恶名,哪里都能遇到他们,而这些人专门喜欢晚上抓孤身女子。
有些女子就这样被这些人给害死了,官府的人也拿他们没办法。
“小美人,怎么一直害怕的往后躲啊,别怕哈,哥几个都是好人,会好好照顾你的。”
其中一人留着哈喇子,双眼色眯眯的在张明月身上来回流连,眼中全是猎人对猎物的满意。
这身段,这脸蛋,花楼里的姑娘都比不上她,何况花楼里的姑娘都是被人玩剩下的,而今儿遇上的,百分百是个雏。
“哥几个今天有福了,这妞还真是上等,等我们玩完了,就给万花楼的老鸨子送去,指不定能卖个好价钱。”
另外两个小喽啰一听这话,脸上都是喜色,没想到老大今晚心情这么好,还愿意把人让给他们玩。
“那肯定得跟老鸨子多要点钱,老大,我们要发财了。”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一边淫笑着,一边往张明月这边走来,他们故意慢吞吞的,看着张明月脸色越来越白,眼底的恐惧快要溢出眼角。
他们就喜欢这种感觉,看着猎物一点一点失去希望,在恐惧中慢慢的绝望,直至最后毫无反抗之力。
“这些银子都给你们,求你们放了我,好不好?”
张明月咬着唇,将腰间的荷包扔了过去,荷包里还有一些碎银子,最起码还有五两,这个时候,她非常感谢那个人离开之前给她留下一包银子。
“小美人,我们不想要银子,我们想要你啊,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我保证你不受任何皮肉之苦。”
为首的流氓搓着手,笑的阴险,说着话丝毫不影响他脚步往前。
三个人贱兮兮的在吊着张明月,故意看她惊慌失措,却又无可奈何。
“你们……不要过来!”
眼看着三人往自己面前逼近,张明月只能被迫的往后退,可她身后是一堵墙,她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
“小美人,你已经是我们的了。”
流氓的话音刚落下,巷子里就响起了三道沉闷的声音,张明月拿着药包挡在身前,紧紧闭着眼,等了许久也没听到有别的动静。
这才敢睁眼,只见方才的三人已经被人打晕,昏倒在地,在她身前站着一位如玉的身影。
“明月,你没事吧?”
那人转过身来,竟然是陈府的公子陈君远,那位曾经与她有过婚约的未婚夫,如今已经是顾慧的未婚夫了。
“陈公子,刚才谢谢你救了我。”
张明月缓过心神,感激的说道。
若非陈君远及时赶来救了她,她真不敢想象今天晚上她会遭遇怎样的事情。
若是真的遇到说书人口中发生的那些,只怕她再也无颜苟活于世。
“明月,你我就算不是未婚夫妻,没有了那道婚约,我们也是青梅竹马,你又何故跟我这般生分?”
听出张明月语气里的淡漠和疏远 ,陈君远心中一痛,眼圈瞬间红了。
握着玉扇手柄的手指泛白,陈君远缓缓上前,却没靠近张明月,只是有些悲伤的看着她:“明月,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巷子里面?”
“祖母生病了,我出来给她抓药,今日多谢陈公子,只是时辰不早了,我得赶紧回去给祖母熬药,日后陈公子也不必再来此处,不安全。”
张明月浅浅的勾起唇角,提着药包离去。
在她身后,陈君远一直目送着她离开,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巷子的尽头。
“公子,我们也该回去了,若是被夫人知晓您偷偷的过来看张姑娘,会给张姑娘带来麻烦的。”
陈府的小厮见自家公子仿佛痴了一般,一直没有反应,不得已开口提醒。
“今日的事,不要让母亲知晓,否则本公子定不轻饶。”
陈君远回神,收回失落黯淡的眼神,淡淡地说道。
“小的明白。”
小厮了然,他是公子的仆从,自然只听公子一个人的话。
经过这一遭,张明月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但为了不让张苏氏担心,她一到家就去厨房熬药,一直到喂张苏氏喝完药入睡,她都没有提起晚上遇到的事。
次日一早,张明月便去无忧书院与妙师傅告了假,昨晚照顾张苏氏时,她发现张苏氏身上穿的还是几年前的旧衣服,并且身上还有很多补丁。
所以她打算拿着齐从南留下的银子去给张苏氏置办几身衣裳,张苏氏的衣服布料都太薄了,因为经常水洗,早已洗的发白。
现在天气乍暖还寒,经常穿不暖衣服,着凉是正常事。
“月丫头,你哪来的钱置办的这些?”
张苏氏看到床上摆着几套新衣,心下既有感动,又有些心疼和担忧。
“祖母,前日我不是与您说过去妙师傅那边做工吗,这些银子都是妙师傅给我预支的,您身上的衣裳都破了,也该换新衣服了。”
说完,张明月伺候着张苏氏换上新买的一套衣裙,拉着她在水井前照照:“人靠衣装马靠鞍,祖母换上了新衣,人也精神不少呢。”
张苏氏在水井上照了照,又转了几圈,眼角都是掩饰不住的喜色。
“月丫头,你有心了。”
张苏氏握住张明月的手,轻轻拍着,感动之情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