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没人注意到,偷偷给陆母竖起一个大拇指。随后献宝似的,也给陆母夹了一筷子肉。陆母当真是:“………”哎呦。这一个个的。……眼见这顿饭终于吃结束。李翠装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带着陆天雷离开。阮竹拿着背篼寻思着再去上个山。陆母:“你这是干啥?”陆母:“那好东西也不是时时有,咋滴?还想再去碰碰运tຊ气?做做美梦啊?”阮竹:“妈,我看您才是嘴皮子最利索的那个。”陆母:“……”
阮竹点点头,“嗯”了一声。
接过陆彦哲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手。
擦到一半,又转头看着陆彦哲。
眼里有光,面上有笑,一看就是有什么话要说。
陆彦哲:“……”
陆彦哲:“有什么问题?”
阮竹:“你这怎么找人卖?”
男人又不能一个人单独出远门。
村子里闭塞。
离镇子上都有点远,更别说城里。
能行吗?
阮竹眼里怀疑的目光太过于明显。
陆彦哲沉默:“你要是愿意,可以去镇子上帮我寄一份信。”
阮竹:“信?”
陆彦哲:“嗯。”
陆彦哲虽说从部队里退伍下来了。
可这么多年,认识的朋友却还是不少。
想来应该是有什么办法。
因此。
她了然的点点头,也没多问,只回复道:“好。”
随后两人便又是一阵静静的沉默。
好半响后。
都有些尴尬的快要站不下去的时候。
阮竹低垂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有些不好意思道:“那个……谢谢你啊。”
陆彦哲:“?”
阮竹:“我以为那两根人参会被一起卖掉的。”
陆彦哲:“那本来就是你的。”
陆彦哲:“你想怎么处置都行。”
陆彦哲:“说起来,还得是陆家谢谢你。”
这一顿话语。
如同商业互夸。
阮竹开口想了想,总不能继续互夸回去?
“反正就是谢谢你。”
“哎呀,别再互夸啦。”
男人:“……”
“好。”
……
院子里,李翠与陆天雷鸡飞狗跳般的闹剧在陆母的呵斥下终于散场。
都是陆家的人。
无论平日里如何。
该聚在一起的时候,还是会聚在一起。
李翠带着陆天雷,坐在陆家屋内。
桌子上一道道美味的饭菜被端了上来。
早上刚起床的时候。
陆母和陆父就已经杀了一只鸡。
这会儿摘了那么多菌菇。
倒是正好拿来炖个菌菇鸡汤。
营养十足不说,更是汤汁鲜美。
再加上陆母做的烤鱼,用了今年刚摘的新鲜花椒。
鱼肉Q弹又鲜嫩,吃上一口,又麻又辣。
“到底说是二妹子有钱大方呢。”
“你瞅瞅,你瞅瞅。”
“你二奶做的这饭。”
“啧啧啧,整个七里村谁能比得上??”
众人还没落座。
李翠就已经率先伸出一筷子,眼尖的夹了最大的一块肉,直接递到陆天雷碗里。
陆天雷吃着,谢过陆父陆母。
又谢过李翠。
眼见李翠脸上笑容满满,他又突然转向李翠道:“我二奶大方成这样。”
“你咋这么小气?”
李翠:“嘿,你。”
这个小王八蛋。
一天天不怼她两句,就全身痒痒。
她李翠上辈子是不是烧了祖坟,怎么生出这样一个小王八蛋!
说着说着。
就想动手。
眼看一场闹剧又要上映。
陆母“哎呀哎呀”了两声,眉目间也是愁的慌:“行了行了,天天闹腾天天闹腾,你们也不嫌累的慌。”
这大房家的。
不知道咋回事。
就像是陆天雷天生和李翠不对付一样。
外人在的时候,那是和和睦睦。
一到自家人面前,陆天雷抓着他妈就是一顿怼。
你要说真的就只是怼叭,那李翠也大可以不要这个儿子,操心的玩意儿,看着就烦。
可偏偏啊。
李翠要是被外人欺负,陆天雷又能像个小炮台一样,冲上去帮着他妈。
每次都是李翠正要感动到哭的时候,陆天雷就要搞点坏事。
每次搞点坏事后呢,又能继续爱他妈。
可把李翠弄的是又气又爱。
可你说说。
你们是又气又爱,感情好了。
可这样折腾起来,也累啊!
偏偏它累就累在,这两人还老是来二房这边闹。
可把陆母每次烦的不行。
这会儿眼见陆母表情不好。
李翠心里嘀咕嘀咕。
默默的消停了下去。
是。
她是嚣张。
可她不敢真的得罪二房。
陆家老太太生了三个儿子。
虽说分了家。
可三个儿子关系都好着的很。
她要是把二房得罪死了。
她那家那位能吃了她!
于是她消停了。
而她消停了呢,整个吃饭桌子都消停了。
阮竹见此。
趁着没人注意到,偷偷给陆母竖起一个大拇指。
随后献宝似的,也给陆母夹了一筷子肉。
陆母当真是:“………”
哎呦。
这一个个的。
……
眼见这顿饭终于吃结束。
李翠装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带着陆天雷离开。
阮竹拿着背篼寻思着再去上个山。
陆母:“你这是干啥?”
陆母:“那好东西也不是时时有,咋滴?还想再去碰碰运tຊ气?做做美梦啊?”
阮竹:“妈,我看您才是嘴皮子最利索的那个。”
陆母:“……”
阮竹:“妈,我寻思着,我想去拜村子里的老乔头为师。”
陆母:“哈?”
陆父拿出老烟杆,正在包里面的烟草,闻言倒是开了口:“你说的是村西头那个老乔头?”
阮竹:“嗯嗯。”
阮竹:“就是他。”
“喔,他啊。”陆母眯着眼睛想了想,“他可是个怪老头。”
早些年。
知青下乡。
这老头子随着分配就来了七里村。
当时都是赚工分,吃大锅饭,都要一起运动劳作,才能活下去。
偏偏就这老头子是个例外。
找了村西头没人要,荒废多少年的一个小破房,一住进去就是不动弹。
任凭外面风吹雨打,任凭那小破房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他就缩在那屋子里不动弹。
不声不响半个月。
当时七里村的人都怕他死在里面。
后来啊。
还是当时的生产队队长,也就是现在的村长,看不下去了。
这才找了几个年轻小伙子,去把他那小破房给收拾了一下。
不管咋说。
屋顶破了那么几个大圆洞,总得给补上吧。
也是从那次以后。
这老头儿,才慢慢开始出来接触人,开始干活了。
可就算要干,那也都是干的僻静的活,要是有人搭理他,找他说话。
那他也是不理的。
再后来啊。
百姓都自己分了地。
都干起了自己的庄稼。
他那里据说当时也给分了一块儿。
就是不知道现在咋样的。
陆父陆母两个人说起这个,又似是回忆到了以前。
一句一句接话聊着天。
阮竹坐在院子里的台阶上。
陆彦哲坐着轮椅过来:“要拜他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