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又一下,好似这样岑稚就能少疼一点。对于这种哄孩子似的吹吹动作,岑稚轻舔了一下唇,有那么点不好意思了。她一个大学生……薄烬反复的涂抹着,岑稚鼻尖痒的让她想打喷嚏。尤其是薄烬还吹吹,要命。岑稚小声说了一句,“好,好了。”薄烬还没说话,傅怀楼倒是先开了口,“好什么好,多抹点,再留疤就不好看了。”岑稚看了他一眼,傅叔大概是脑子不正常,哪个当长辈的,会喜欢她这样的上门女婿?还有她每次都想说,就算是戴上眼镜,也藏不住他那一身的匪气戾气,还不如不戴。
看着薄烬向楚阔走了过去,岑稚便低下了头。
薄烬刚挽了袖子,楚阔这是要挨揍了。
不让他受点教训,他今晚肯定会没完没了的找她麻烦,试探她。
她会当着江空音的面打人,就不怕她说出去,喂不熟的狼终究不配让她上心。
薄烬走到楚阔面前时,已经挽好了衬衫的袖子。
楚阔倒是没躲,“就面对面,把他圈在我和墙壁之间,逗他玩玩……”而已
楚阔的话没说完,薄烬一拳就打了过去,正打在他的鼻梁上。
薄烬打的有技巧,会流血会疼,但不至于把鼻梁打断。
“没个当叔叔的样,逗他玩也要有个度。”薄烬说着又是一拳打了过去。
两拳后收了手,沉声说了一句,“管家,叫家庭医生。”
站在不远处大气都不敢喘的管家,立马应了声,“是,薄爷,马上就来。”
“处理好,过来吃饭。”薄烬说完转身去了洗手间。
等他再回来时,汤承御正要给岑稚鼻尖上抹烫伤药。
“我来。”薄烬从汤承御的手中拿过烫伤药,坐在了岑稚的对面。
岑稚觉得叔叔们真是有点夸张了,就这么一丁点的烫伤。
不,说是烫伤都有点过了,就那么一个小红点,也值得抹药。
薄烬没用棉签,而是在指腹上沾了一点烫伤药膏。
当薄烬的手指靠近时,岑稚闻到了难闻的药味儿。
蹙眉要向后躲,薄烬开了口,“不许动。”
低沉的声音里,有着明显的心疼之音。
岑稚憋着气,忍着没动,她讨厌吃药,也讨厌难闻的药味儿。
沾着药的指腹在鼻尖上涂抹时,薄烬还轻轻的吹着。
一下又一下,好似这样岑稚就能少疼一点。
对于这种哄孩子似的吹吹动作,岑稚轻舔了一下唇,有那么点不好意思了。
她一个大学生……
薄烬反复的涂抹着,岑稚鼻尖痒的让她想打喷嚏。
尤其是薄烬还吹吹,要命。
岑稚小声说了一句,“好,好了。”
薄烬还没说话,傅怀楼倒是先开了口,“好什么好,多抹点,再留疤就不好看了。”
岑稚看了他一眼,傅叔大概是脑子不正常,哪个当长辈的,会喜欢她这样的上门女婿?
还有她每次都想说,就算是戴上眼镜,也藏不住他那一身的匪气戾气,还不如不戴。
楚阔处理完鼻子回来时,薄烬还在给岑稚涂抹药膏。
楚阔冷笑着坐在了汤承御身边,也没管大家都没动筷子,他拿起筷子就吃。
汤承御叹口气,“你就不能等会?”
“等阿烬给他抹完么?”楚阔笑着问。
狭长的眼眸微眯着,说不出的邪气。
“你这是烫他鼻尖上了,要是不小心烫在脸上或是眼睛上,你看我收不收拾你。”傅怀楼也是真生气了。
楚阔这个性子,说也说不听,薄烬也不是第一次因为岑稚和他动手了,就是不长记性。
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就非要针对岑稚,就像薄烬说的,就没个当叔叔的样子。
“看把你们气的,我错了,我错了,我给小祖宗道歉。”楚阔说着就倒了两杯红酒。
起身,把一杯酒推到岑稚面前。
“小稚稚,楚叔给你赔礼道歉,以后不这么闹了,好不好?”楚阔说完就干了杯子里的酒。
喝完了还冲着岑稚倒了倒空杯。
“他不会喝酒。”薄烬擦了擦手指,把烫伤药拧好扔在了一边。
“三哥,要不要打个赌?他会喝酒。”楚阔双手撑在餐桌上,倾身一字一句的对薄烬说。
楚阔的双眸有些红,像是醉了,就那么眼都不眨的看着薄烬。
“小稚不会喝酒,别闹了。”汤承御扯了一下楚阔的衬衫袖子。
“他会,我说他会。”楚阔的声音低沉略带沙哑。
听着这话就像是在无理取闹。
汤承御蹙眉,那一句“你是不是没被打够”就在嘴边,但是,他忍着没说。
平时他要是说说楚阔,他还知道收敛一些,不会真的惹怒薄烬。
但是,今天做着一件又一件的过分事,实在是有些过了。
哪有长辈和晚辈过不去的。
薄烬始终没说话,就那么冷冷的看着楚阔,深邃的眼眸里看不出情绪。
这时,岑稚起了身,拿起酒杯一口气就喝了杯子里的酒。
对于岑稚面不改色的喝了酒,薄烬的眼里染上了诧异之色,随即就沉了脸。
“看到了吗?他会喝酒!”楚阔指了指岑稚,笑着一字一句道。
会喝酒这几个字,咬的尤为重。
“你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谁教你的?”薄烬指着桌子上的空杯子,冷声质问道。
岑稚小声回了一句,“烧烤那晚,晏,晏叔教的。”
一听这话,薄烬就想把苏晏扔进酒缸里。
那天他是怎么和他说的?
说岑稚因为不会喝酒,才没喝付坤拿的那罐啤酒。
真有当叔叔的样,好的不教,教喝酒。
薄烬修长的手指,指着岑稚,“好都不学,这些乱七八糟的,你倒是一学就会。”
傅怀楼又不高兴了,“像他这么大的男孩子,哪有不会抽烟喝酒的,你管的也太严了。”
傅怀楼又指着汤承御,“你问问汤教授,他们学校里的男孩子,哪个不抽烟不喝酒。”
汤承御笑了笑,这个问题让他一个大学教授怎么回答?
只得说,“喝点酒没事,烟还是不要抽了,对身体不好。”
薄烬看向傅怀楼,无奈开口,“我管他的时候,你能不能别惯着?这是我家的崽子,他都要被你惯坏了。”
傅怀楼推了推眼镜框,“我就惯着,等他到了我家,那就是我傅家的崽子。”
而在薄烬和傅怀楼说话时,楚阔对岑稚竖了下大拇指,用口型对她说,“你看你多厉害。”
岑稚没搭理他,傅怀楼眼看着就要和薄烬吵起来了。
岑稚伸手扯了扯薄烬的袖子,他回头不耐的问了一句,“干什么?”
这个废物,一天天的不让他省心,就会惹他心烦。
岑稚把一盘盐焗虾推到他面前,软声开口,“三叔,你给我剥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