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松手捧笏板,站在杨奇身侧,面对皇上,却是满脸戏谑。言外之意,众人也是心知肚明,镇国公这是让九殿下回去陪着新娶的媳妇,不该来太安殿凑热闹。“老九,镇国公闫大人言之有理,你应该慎重考虑才是。”杨元见满朝文武,基本全是镇国公死党,不免得意起来。当然,镇国公是他外公,由此也是优越感十足。“九殿下,老臣虽然昏庸,但斗胆献上一言,你也是老臣看着成长起来的,你能不能平定北凉,老臣很是……”平国公赵明海捧着笏板而出,神色黯然。
“嘘……”
大殿上,众人一阵唏嘘。
九殿下此言,好似一石激起千层浪。
“九殿下,此来太安殿,皇上与众大臣商议国事的地方,你岂能在此信口开河,再说了。九殿下新婚燕尔,应该在家中……”
闫松手捧笏板,站在杨奇身侧,面对皇上,却是满脸戏谑。
言外之意,众人也是心知肚明,镇国公这是让九殿下回去陪着新娶的媳妇,不该来太安殿凑热闹。
“老九,镇国公闫大人言之有理,你应该慎重考虑才是。”杨元见满朝文武,基本全是镇国公死党,不免得意起来。
当然,镇国公是他外公,由此也是优越感十足。
“九殿下,老臣虽然昏庸,但斗胆献上一言,你也是老臣看着成长起来的,你能不能平定北凉,老臣很是……”
平国公赵明海捧着笏板而出,神色黯然。
众大臣则是惊讶不已,众所周知,赵明海素来与镇国公不和,今日却跟镇国公意见出奇的一致。
“老九,你可知你六哥为何终身残疾,就是因为当年凭一腔热血,想平息东倭犯境,结果惨败收场,
最终大乾赔付银子一千万两,绫罗绸缎无数,方才平息祸事,你是要重蹈覆辙,让大乾雪上加霜吗?”
杨元其实在看镇国公眼色行事,此刻也是在冷嘲热讽,出言打击。
在此之前,闫松曾跟皇上提出建议,让三殿下杨元挂帅出征,其目的并不是去对抗北凉,而是想手握兵权,再与北凉议和。
“九殿下,你还是不要有此想法了,抗击北凉非同儿戏,此刻就算倾尽大乾之力,也无力与之周旋。”
“九殿下,你不为大乾苍生着想,也要为你新娶的娇妻着想,听说明王之女貌似天仙,你该回去陪她才是。”
太安殿上,十之六七对杨奇并不看好,剩下两三成也是持有观望态度。
几位皇子殿下,索性不再说话,只听那些大臣在此对杨奇百般阻挠,更有甚至,则是故意刁难。
杨奇站起,感觉耳膜几乎被众大臣叽叽喳喳吵破,不由是一声怒吼:“不要再吵了,听我先说完行不行?”
“不行……”
“怎么可能。”
“老九,你是夜郎自大。”
众大臣被杨奇镇住,可是几位皇子殿下却几乎是异口同声。
圣德帝在龙椅之上,俯瞰众大臣以及几个儿子,内心却是五味杂陈,大乾弱到如此境地,将来如何有脸见先帝和太祖。
“尔等不要七嘴八舌了,听小九把话说完。”几个皇子中,杨奇是圣德帝最为不看好的,而此刻却又是最忠的一个。
圣德帝震惊了,他倒要看看杨奇,到底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想法与举动。
“父皇,老九是信口开河。”
“不是信口开河,是不知天高地厚,拿大乾江山开玩笑。”
“父皇,你当以江山社稷为重,忍一时之辱,图他日振兴腾飞。”
杨奇未曾开口说话,几位皇子却是轮番轰炸开来,一个个声情并茂,声音哽咽。
“行了,还是让小九说说自己的意见了,你们的心意,朕也清楚明白,万不得已之下,也只能行此下策。”
圣德帝经过众大臣以及几个儿子的几番打击,其实早已失去了斗志,也只能立身保命,安于现状。
“父皇,这不是下策,是上上策。”五殿下杨仁有些沾沾自喜。
“混账,朕说话轮得到你教训,再言便推到午门问斩。”圣德帝心中怒火正无处发泄,见五子放肆,便是借题发挥,杀一儆百。
其他皇子见皇上震怒,则是黯然失色,悄悄退至一边。
圣德帝深吸一口气,看向了杨奇:“小九,满朝文武现在只有你一人主战,朕也会你感到力单势薄啊?”
“父皇,儿臣也知如此,但儿臣却有坚强的信念,不像某些人,只图安稳,不思进取。”杨奇淡淡答道,目光却扫向了众人。
“小九,这样的话,勿需多言,你且与朕说说你心中具体的想法,朕现在要做到兼听则明,
众大臣所奏也绝非毫无道理,你若想朕听你建议,需先说服众大臣。”圣德帝并不看好杨奇,索性将压力扔给了他。
杨奇把目光收了回来,虔诚地看向了圣德帝:“父皇,儿臣其实也有跟众大臣一样的想法,图一时之安,
可是,北凉野心昭然若揭,今日大乾退让一步,明日他定会往前十步,长此以往,大乾国威将消失殆尽,甚至……”
“甚至什么?”圣德帝浑身一颤。
“甚至会城破灭国,父皇,儿臣绝非危言耸听,历来王朝有几个不是因为国力微弱,一味求和,最终导致……”
杨奇并不想再说下去,他所知的例子数不胜数,可以撰写一本厚厚的史书。
“大胆。”
“放肆。”
“无中生有。”
几个皇子忍无可忍,又是群起攻之。
众大臣则是纷纷附议,声称几位皇子言之有理。
杨奇一阵狂笑:“哈哈哈,尔等心思,本殿下岂能不清楚,大乾若是灭国,尔等还能继续享受高官厚禄,
而我大乾皇族则会成为阶下囚,皇上最多只会被划地封王,再也不能面南坐北,享受九五之尊。”
圣德帝震惊,老九不惜与众大臣针锋相对,其实是在维护皇家尊严。
“小九,朕为你的忠心感到欣慰,但仅凭忠心,未必能够成事啊?”圣德帝叹气,说的也是不争的事实。
“儿臣愿意立下军令状,挂帅出征,若不能平息北凉之乱,愿意接受军法处置。”杨奇镇定回答,话音一出,掷地有声。
“你带过兵,打过仗吗?”
“老九,太安殿上,有多少出生入死的将军将领,都不敢说话,你何来的底气?”
“还是回去陪你媳妇,洗洗睡了。”
“军令状算什么,你若战亡,父皇还能对你尸体进行惩罚不成?”
几位皇子,逮着机会,则又是加大了打击力度。
“几个不堪重用的怂包,居然说出如此丧志之语,真是太令人失望了。”杨奇忍不住,仰天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