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黑眸危险地眯起,“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说什么?”云琴立马指向他的嘴唇。“……会读唇?”云琴用力点头,可她在霍闻深眼里只看见冰冷的嘲弄。“呵,两个亿的聘礼,换一个又聋又哑的废物!你们云家拿我当傻子糊弄?”他唇角勾起一抹森冷嗜血的笑意,“鲁斯特,晚上再给你加顿餐。”白虎发出一声低啸,已经扑上去咬死了那个苟延残喘的男人。下一个,就是她了。霍闻深揪着云琴的衣领,将她往那一片血池炼狱里拖。
时隔十一年,云琴终于又回到了母亲住过的别墅。
“把她带上去抓紧时间打扮!”
一进门,李玉珠便不耐烦地将云琴推给了化妆师和几个佣人。
原本云琴灰头土脸地穿着土气的棉布裙还看不出什么,等洗干净脸一打扮,再穿上新娘服下楼,完全像换了个人。
居然琴丽脱俗,美得令人挪不开眼,皮肤更是嫩得跟豆腐块一样!
李玉珠顿时心生嫉妒。
这个小贱人养在乡下,怎么不见晒黑?居然比她的两个女儿还要好看!
不过她转念一想,再好看有什么用,就是个又聋又哑的残废,嫁进御闻园,就等着被霍家那个丑八怪病痨鬼折磨死吧!
云琴被李玉珠推搡着塞进了车里,仿佛多留她一秒都嫌晦气。
“赶紧把人送去御闻园,别让那位霍家的爷久等了!”
云琴眼底精光微沉。
车开了不知多久,终于停下了。
红盖头遮面,云琴看不见路,下车后,她被管家福伯一路牵引进了婚房。
房门在身后关上的同时,云琴揭开盖头,粗略环顾了一圈,没看见她那个病痨鬼新郎。
而且婚房里也没有半点喜庆氛围,只亮着一盏苍白的壁灯,照映着黑色为主调的装潢,显得愈发琴冷瘆人。
云琴摸索着想打开大灯,昏暗中不小心碰到了什么机关,墙上突然从中间分开,出现了一道暗道。
一片死寂里,隐隐有惨叫声传出来。
云琴微微凝眉,在好奇心地趋势下,小心翼翼地走进了暗道。
越往里走,空气里的血腥味越浓重。
走得到暗道尽头,出现在眼前的一幕,让云琴差点吐出来。
衣衫褴褛的人形躺在地上皮肉外翻,看着精壮的骨骼只时不时几下抽搐喘息着,不停外涌的鲜血将身下的土地浸透得愈发湿润……
这分明是人间炼狱!
一只体型巨大的雪虎卧在一旁,獠牙和皮毛上都在滴血,雪虎不停咀嚼的嘴看得云琴直作呕。
而唯一一个还活着的男人,眼睛成了两个血窟窿,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冲着四周撕心裂肺地惨叫着。
“——霍闻深,你直接杀了我,杀了我!!”
云琴活了二十年,自认冷静,却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的人间地狱。
她手脚冰冷,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却撞上一堵肉墙。
男人低沉阴冷的嗓音幽幽响起:“对你看到的,还满意吗?”
云琴头皮一紧,猛地转过身,男人似笑非笑地站在她身后。
“我的小新娘……你还真是会找地方。”
霍闻深一步步将她逼到了墙角,他黑色浴袍的领口半敞着,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
云琴骇人发现男人胸口上那几道疤痕,她见过!
就在不久之前……加上相似的声音,云琴几乎瞬间断定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山洞里那个轻薄她的混蛋……
——他们居然是同一个人!
要是被认出来,这个变态肯定会杀了她……
她的沉默,让霍闻深戾气更重。
“不想跟我说话,那以后也就不用说话了!”男人冰凉的大手已经掐住她的喉咙。
“啊啊啊……”云琴赶忙张开嘴粗着嗓喊了起来,她指了指自己喉咙和耳朵,随后连连摆手。
霍闻深微微一顿,眸光愈发阴冷,“你是个哑巴,也听不见?”
云琴赶紧点头。
这样他刚刚做的那些事,她就不可能说出去了!
男人黑眸危险地眯起,“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说什么?”
云琴立马指向他的嘴唇。
“……会读唇?”
云琴用力点头,可她在霍闻深眼里只看见冰冷的嘲弄。
“呵,两个亿的聘礼,换一个又聋又哑的废物!你们云家拿我当傻子糊弄?”他唇角勾起一抹森冷嗜血的笑意,“鲁斯特,晚上再给你加顿餐。”
白虎发出一声低啸,已经扑上去咬死了那个苟延残喘的男人。
下一个,就是她了。
霍闻深揪着云琴的衣领,将她往那一片血池炼狱里拖。
不……她绝对不能死在这里!
她还没有完成复仇,也没有找到母亲的下落……
云琴一面拼命挣扎,一面暗中摸出藏在袖口的毒针。
这男人有多狠她见识过,她没有十足把握能偷袭成功,眼下只能豁出去赌一把……
就在云琴准备动手的时候,霍闻深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步子微顿,接起,电话那头突然传来管家福伯慌张急切的声音:“四爷,老太太她的头疼病又犯了!”
听到事关老太太,霍闻深那张阴冷的脸上总算多了几丝人的气息。
他甩手将云琴扔到地毯上,看都没有多看一眼。
“鲁斯特,处理掉这个女人!”
扔下这一句,他打开暗道,疾步离开。
云琴从吸满血的地毯上爬起来,眼前,威风凛凛的白虎正杀气腾腾地逼近,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暴戾,低吼了一声,朝着云琴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