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霞见不得孙大毛与陈桂芳待一起。尤其小狐狸精生着一双迷人的眼,最会勾魂,她男人时不时感叹小弟有福,娶房漂亮能干又善解人意的媳妇。屁的福!不就是小妖精身娇体软,不要脸,够浪荡?与她站一起都晦气。她最讨厌陈桂芳这妯娌。孙大毛不情不愿地迈步,一走三回头。啪。周晓霞一把冲上前,将孙大毛拽过来,对着他脑袋就是一巴掌,没好气道:“你还不情愿,小心你的魂儿被浪荡女人勾走。”孙大毛委屈地抱怨:“没有。”“你——”
“三八,陈桂芳是不是有问题?”姜抒在心中问38.
狗子沉默以对。
姜抒见它不答,嗅到一丝丝阴谋的味儿。
她没再继续追问。
“大毛是个勤快孩子,送进城的柴火,又干又整齐,这孩子值得。”姜抒不吝称赞道。
唰。
孙大毛脸颊绯红。
他脸皮薄,第一次被人夸,一颗心又虚又飘,隐隐觉得自已没姜抒说的好,又暗自下决心要诚心诚意回报姜抒。
轰隆隆——
尘土飞扬。
一辆辆军绿色卡车四面八方而来,堵住孙家湾的每一道出口,沿途重兵把守,车一停,一个个荷枪实弹的军人齐刷刷冲姜抒几人奔来。
“怎么回事?”陈桂芳面色凝重。
村民也络绎走出家门,纷纷朝着孙红兵家围拢,一个个好奇宝宝附体,纷纷打听发生啥大事儿,是不是有千年大盗进了村,抑或村里出了间谍,竟然出动军方……
“田姐姐,有你认识的人吗?”孙大毛问。
他见来者不善,心底直打鼓。
但姜抒是家属院的,她丈夫是花城军区的军官,来了几大卡车的人,兴许里头有姜抒认识的,可以打听下是非曲直。
“大毛,你过来——”
周晓霞见不得孙大毛与陈桂芳待一起。
尤其小狐狸精生着一双迷人的眼,最会勾魂,她男人时不时感叹小弟有福,娶房漂亮能干又善解人意的媳妇。
屁的福!
不就是小妖精身娇体软,不要脸,够浪荡?
与她站一起都晦气。
她最讨厌陈桂芳这妯娌。
孙大毛不情不愿地迈步,一走三回头。
啪。
周晓霞一把冲上前,将孙大毛拽过来,对着他脑袋就是一巴掌,没好气道:“你还不情愿,小心你的魂儿被浪荡女人勾走。”
孙大毛委屈地抱怨:“没有。”
“你——”
周晓霞抬手,却见陈桂芳一双眼似有若无扫过,眼神藏钉,弱弱落在她脸上,令她狠狠打了个冷颤,举起的手又悻悻放下。
“哼,你也是,什么人都敢往村里带,我瞧着解放军就是冲这死胖子来的,说不定人家就是专业搞分裂的间谍!”周晓霞道。
她二话不说,就要带走孙大毛。
呼啦。
孙大毛一下推开周晓霞的手,挥舞着拳头道:“不是的,田姐姐真的是军官媳妇,她跟梅姐姐住一个院,忠叔可以作证的。”
啪啪。
周晓霞照着他脑门子又上两巴掌,冷哼道:“看把你能的,孙炳忠去修沟渠了,得一周才能回来,死小子,你寻我开心是不是?”
等回屋,看她怎么收拾狗崽子。
不打死他,她不姓周!
“就是她——”
村长孙旺海,村支书孙毅带着一群手持武器的兵哥哥,火辣袭来,才几个瞬息间,就将姜抒团团围住。
“怎么回事?”陈桂芳几乎下意识站在姜抒身前。
孙旺海神情严肃。
他道:“陈大妹子,你让开点,这位是个骗子,冒充花城军区军官的妻子,只怕是来村里搞破坏的,组织交待,要当场枪毙,以儆效尤。”
骗子?
姜抒一脸震惊。
她的证件和结婚证感情是张废纸。
真小瞧这年代的反诈脑。
一言不合就举报!
“田姐姐不是骗子,她真住大院里,跟梅姐姐是邻居,可以喊梅姐姐作证的。”孙大毛一下冲过来。
他与陈桂芳一左一右,一前一后,将姜抒护在身后。
陈桂芳点头。
“是的,还是调查清楚为好,免得错杀好人。”她道。
孙旺海和孙毅对视一眼。
上头文件下达,一旦遇到不对劲的人,不用多说,只要举报就有功劳,冒充军官妻子是特大事件,尤其来村里搞破坏,更是重罪。
枪毙都是轻的。
“桂芳,大毛,你们靠边站,一旦将你们裁定为同党,也是要坐一辈子牢,最好想清楚后果。”孙旺海道。
他不会错的。
试问,天底下哪有人白白送技术又送钱,不是傻子就是坏人,还拿出像样的身份证明,以他多年村长的见识,这事绝对错不了。
“村长,你真的搞错了——”
孙大毛急得团团转。
迎上一群严厉又强大的目光,尤其是在太阳光下熠熠生辉的枪口,他后背冷汗直冒,可脊背依旧挺得笔直,丝毫不退让。
“同志们,他们不肯配合。”孙旺海对领头的人说道。
王志新点点头。
他挥挥手道:“把村民请走!”
一声令下,几个军人上前,硬生生架走孙大毛和陈桂芳。
不管二人如何解释,众人充耳不闻。
“切,一个骗子,还想来我们孙家湾搞破坏,这下知道厉害了吧。”
“冒充什么不好,硬要冒充军官妻子,感情不怕死。”
“好了好了,天道有正义,她得到报应了。”
“幸好村长反应快,不然要被她骗死。”
“活该,这种分裂分子,直接枪毙!”
“坏人真该死!”
唰唰唰。
黑洞洞的枪口整齐划一地瞄准姜抒。
生死存亡只在一线之间。
姜抒后背僵硬。
冷汗直冒。
疏忽大意了。
不该独自一人来孙家湾的,应该请孙梅亲自上门,或许不会搞成今天这局面。
怎么办?怎么办?
“三八,有什么办法吗?我要噶了,你也会消失的。”她心跳如擂鼓。
危急时刻,38严重掉链子。
妈妈批的。
这节骨眼儿,三八还装死。
要它何用?
“我有证件,可以证明我的身份,我是陆衍货真价实的妻子,你们不信,可以找他来对峙——”姜抒大声道。
她从竹篓里取出结婚证,还有村委会开的身份证明,上头全是红印章。
王志新冷笑。
他道:“想不到你还有同伙,知道我们赵同志不方便出门,才故意冒用他妻子的身份,胆子真不小啊。”
陆衍有个泼妇媳妇,在整个军区早传开了,那种货色什么干不出来,要说她卖个身份证明,别提多正常了。
这种轰动事件,一向是由陆云廷直接负责的,他命老刘出面解决,恰逢老刘有事,就临时找到他。
他一向主张严厉对待犯罪份子。
宁可错杀,不能放过。
“举枪,射击!”王志新冷漠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