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鸢在云梦卿身边待久了,说话也变得直白大胆了,直接把青慧给说害羞了。圣武帝来到灵犀宫时,没让人通报,进来就听到主仆三人之间的打趣,他脚步不停的往浴房走。浴房内弥漫着雾气,只见女人的肌肤白皙如雪,宛如玉雕般精致,面容娇媚动人,含笑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种迷人的风情。云梦卿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肌肤,感受着温水的滋润,手指如同精灵般轻盈,在身体上留下一道道诱惑的痕迹。灯光柔和而温暖,映照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完美的曲线。
云梦卿半倚在罗汉床上,手中轻摇着一柄折扇,最近的天气热了些。
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忧虑,目光落在窗外,心中始终觉得丁美人小产的事情与安美人脱不了关系。
她轻轻叹了口气,转头对身边的桂嬷嬷说道:“桂嬷嬷,你把小顺子叫进来,我有事吩咐他。”
桂嬷嬷应声离去,不一会儿,小顺子便走了进来,恭敬地行礼道:“主子,有什么吩咐?”
云梦卿微微皱眉,轻声说道:“小顺子,我怀疑丁美人小产的事情与安和宫玲珑居的安美人有关。
你去找几个可靠的人,让他们暗中盯着玲珑居,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动向。”
小顺子点头应道:“是,主子,我会尽快安排。”说完小顺子就退了出去。
青鸢疑惑道:“主子,这件事陛下不是会去查吗?”
“我心里始终有些不安,还是让小顺子盯着些吧。”云梦卿一向是相信自己的直觉。
已经过了两日,胡太医那边的结果也出来了,人参上被抹了呦灵草,这种草会和鱼羹中的鲤鱼相冲,导致丁美人中毒小产。
至于整个事件皇后那边的进度她并不清楚,圣武帝这两日也没有来过灵犀宫。
这边云梦卿心中思索着整个事情,梁安已经先皇后那边查出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
乾清宫内,气氛庄严肃穆。
梁安双膝跪地,低头禀报着丁美人中毒流产的真相。
“陛下,奴才调查发现,云婕妤所赠人参中含有呦灵草,此草与鱼羹中的鲤鱼相冲,对孕妇危害极大。
因此丁美人先后食用两者后,中毒流产。
此外,呦灵草在御药房常见,鲤鱼在御膳房中也常有,因此不一定是宫外带进来的。
但唯有常年渔村之人知晓两者相冲。而云婕妤宫中的心儿,其父母以捕鱼为生,应知晓此事,胡太医也是翻阅诸多医书才得此记载。”
梁安偷偷瞄了一眼龙椅上的圣武帝,见其面无表情,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继续说道:“奴才又审问了丁美人的贴身丫鬟翠儿。翠儿说,丁美人曾在灵犀宫附近听见宫女议论鲤鱼对孕妇有益,且宫中唯有高位娘娘可享用。”
梁安看了眼陛下,接着道:“还有……得圣宠的云婕妤可用。丁美人听后,次日便命御膳房做鱼羹,指明用鲤鱼。”
梁安查到这些时,着实佩服这幕后黑手的心计,连女人的嫉妒之心都算计在内。
“如此说来,丁美人中毒小产是因云婕妤?”圣武帝声音低沉,面无表情,令人难以揣测其心思。
梁安伴君多年,仍猜不透圣武帝此刻的想法。
他战战兢兢地说道:“陛下,灵犀宫附近多嘴的宫女,奴才正在追查。
云婕妤宫中的心儿也可能是他宫之人。
奴才查过心儿入灵犀宫前的履历,颇为复杂,其人际关系网牵扯甚广,安美人、昭媛娘娘,乃至淑妃娘娘她都曾侍奉过。
要彻底查清,尚需时日,奴才今日禀报,也是担心皇后娘娘明日查到云婕妤宫中,恐对其发难。”说到这儿,梁安抬头看了下陛下,
又不确定的问道:“陛下,是否需要奴才解决了心儿……以及毁掉她的记录?”
圣武帝沉默了会儿,垂着的眼睫下是漫不经心的双眸,淡淡道,“杀了吧。”
“是,陛下。”
夜幕降临,圣武帝翻了灵犀宫的牌子。
云梦卿用完晚膳后,便开始准备沐浴。
她走进浴室,解开衣裳,露出如羊脂般的肌肤,轻轻地踏入浴池,温水漫过她的身体,如丝般的黑发漂浮在水面上,宛如一朵盛开的墨莲。
正在身后伺候的青慧一改往日的沉默寡言,直言道:“主子,你真是奴婢见过最美的女子。”
青鸢见青慧开口说话,打趣道:“青慧,原来还是得靠主子的美貌才能勾引得你主动说话呀。”
青鸢在云梦卿身边待久了,说话也变得直白大胆了,直接把青慧给说害羞了。
圣武帝来到灵犀宫时,没让人通报,进来就听到主仆三人之间的打趣,他脚步不停的往浴房走。
浴房内弥漫着雾气,只见女人的肌肤白皙如雪,宛如玉雕般精致,面容娇媚动人,含笑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种迷人的风情。
云梦卿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肌肤,感受着温水的滋润,手指如同精灵般轻盈,在身体上留下一道道诱惑的痕迹。
灯光柔和而温暖,映照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完美的曲线。
青鸢和青慧在圣武帝一进来的时候就发现了圣武帝。
圣武帝眼神示意她们不要出声,青鸢和青慧无声的行了个礼后悄然退出了浴房。
还未察觉的云梦卿享受的闭目养神,声音慵懒道:“青鸢,你帮我按下肩膀呢,有些酸。”
圣武帝来到她的身后,双手按照她的要求给她按摩,他粗糙的大手一放到她身上,她就感觉到了不同。
云梦卿转过身,眼眸亮晶晶的,揶揄道:“陛下如今是一点不遵守君子之约了?”
圣武帝的目光紧紧凝视着她,他的眼神先是停留在她娇媚的脸蛋上。
然后,他的视线不自觉地缓缓下移,先是落在那纤长的玉颈,接着,他的目光游移到雪白的香肩,再停留在精致的锁骨上,最后,他的目光定格在高耸雪白的绵软上。
眼底的欲望瞬间被点燃。
云梦卿感受到圣武帝炽热的目光,娇躯微微一颤,脸上泛起如晚霞般的红晕。
她的眼神羞涩地闪烁着,不敢与圣武帝的目光对视,仿佛那目光有着滚烫的温度。
心跳也加速,见他的目光久久仍未离开时,她的娇羞之情更甚,轻轻咬了咬下唇,娇嗔道:“陛下还不出去,要看多久?”
说完,她将自己的身子往下沉,只露出那张娇美的脸蛋,
圣武帝轻捏了一下她的脸颊,故作正经地说道:“朕先出去了。”
再不出去,他怕自己忍不住把她就地正法。
云梦卿也没有沐浴多久,把自己洗香香,洗白白后穿上宽松的里裙就出去了。
出来后青鸢候在外面,云梦卿问道:“陛下呢?”
“陛下在寝殿等主子呢,奴婢帮您把头发绞了吧。”
“不用,你把帕子给我。”云梦卿接过青鸢手中的帕子,将又长又多的墨发拢到前面来,用手中干燥的帕子擦拭,一边擦拭一边走去寝殿。
云梦卿轻轻地踏入寝殿,身上散发着清新的沐浴香气。她的发丝湿漉漉的,晶莹的水珠顺着发梢滑落。
她一边绞着头发,一边走向半躺在床上的圣武帝。
圣武帝放下手中的书,目光落在云梦卿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宠溺。他看着云梦卿的举动,心中不禁一动,问道:“为何不让丫鬟将头发绞干?”
云梦卿娇嗔地回答:“嫔妾想要陛下亲自为嫔妾绞发。”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让圣武帝心中一软。
圣武帝心中涌起一股柔情,坐起身接过她手中的帕子,轻轻地擦拭她的头发。
他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感受着她的柔软和顺滑,动作轻柔而细腻,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
“只有你敢使唤朕。”圣武帝宠溺道。
云梦卿得意道:“都是陛下惯的。”她眼神上挑,得意的样子像个骄傲的孔雀。
“是,都是朕宠出来的,淘气。”
云梦卿轻哼一声,他知道就好。
圣武帝细心地为她擦拭着头发,同时将丁美人小产的调查结果告诉了她。
云梦卿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听着圣武帝的话。
“人参上抹了呦灵草?人参是安美人送来的,送来后嫔妾都没碰过就放入了库房,
之后就是丁美人怀孕,嫔妾为了恭喜她,将人参送了过去。”她的声音带着颤抖,解释道。
圣武帝看着她的反应,他其实相信她,但还是继续说道:“知道呦灵草和鲤鱼相冲的人,一般都来自渔村。
你宫中的心儿,她的父母正是常年靠捕鱼为生,所以目前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你,卿卿。”圣武帝最后说“卿卿”两字时眼神深沉的凝视她。
云梦卿的心如坠冰窖,震惊又委屈,“陛下,嫔妾对宫中的心儿根本就不熟,嫔妾也是第一次听说呦灵草,难道您也认为是嫔妾所为?”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质问。
但是云梦卿知道既然是圣武帝来告诉她真相而不是皇后,那她就是安全的,圣武帝是站在她这边的。
圣武帝沉默了片刻,注视着她的眼睛,作为皇帝最重要的就是洞察人心的能力,可后宫的妃子比之戏子更会演戏。
他喜欢她却并不代表完全信任她。
“朕并不愿轻易相信这些,但证据确凿,让朕不得不怀疑。”
云梦卿听到圣武帝的试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的声音带着坚定:“陛下,嫔妾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嫔妾与丁美人无冤无仇,为何要加害于她?这分明是有人故意陷害嫔妾!”
“朕会让梁安继续深入调查,不会让你蒙受不白之冤。”圣武帝将她的手握到手心,安慰道。
云梦卿甩开他的手,站起来面对着他,控诉道:“陛下始终不相信嫔妾,是吗?”
圣武帝不喜欢她现在的眼神,无奈道:“朕相信你。”
云梦卿不相信他说的话,怀疑的看着他,防备的远离他。
见她这个样子,圣武帝习惯性的脸色一肃,“过来!”他不容置喙的道。
见她还在往后退,他站起身将她拉到怀里,狠狠道:“卿卿,就算是你做的,朕也会帮你掩饰一切,懂吗?”
云梦卿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羽睫一眨一眨,不敢相信他说了什么,“陛下再说一遍?”
圣武帝低下头,黑沉锋利的眼神直直凝视她,道:“朕说,即使是卿卿做的,朕也会掩饰一切。”
云梦卿震惊之后,掩下心中的欢喜,轻哼一声,“不是嫔妾做的事情嫔妾是不会承认的。更何况那是陛下的孩子,嫔妾又怎会伤害陛下的孩子呢?”
云梦卿深情又执着的看着圣武帝,她不会骗他。
“陛下,良知乃是天理,昭明灵觉处。嫔妾从不曾忘记初心。”她的目光坚定而清澈。
这一夜圣武帝抱着她什么也没做,他的怀抱温暖而宽厚,云梦卿的头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
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感受着彼此的存在。
在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
他们的目光偶尔交汇,云梦卿感觉她好像越来越能看见他隐藏在眼底的情意。
第二日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洒向了寝殿。
云梦卿轻轻地睁开眼睛,发现圣武帝还在身旁,今日没有朝会,圣武帝不用上早朝。
云梦卿要起身去给皇后请安,她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身体,生怕吵醒了他。
然而,她的动静还是惊醒了他。
圣武帝睁开眼睛,将起身的小女人搂近怀里:“起这么早?”
云梦卿白嫩纤细的手放在男人赤裸的胸膛,“嗯,嫔妾要去给皇后请安,陛下今日没有朝会,再睡会儿吗?”
“不了,朕陪你去皇后宫中。”顺便处理一些事。
云梦卿有些惊讶,但随即露出欣喜的笑容,她点点头,与圣武帝一同起身,然后梳洗打扮。
两人都准备好后,一起乘坐龙辇前往坤宁宫。
因为圣武帝要去的缘故,福海派人提前到坤宁宫通知了皇后,所以等云梦卿和圣武帝到坤宁宫时,皇后和众妃嫔都已经在大厅等候了。
他俩踏入坤宁宫,两人均是相貌出众之人,一起走来犹如神仙眷侣,妃嫔们嫉妒的眼神犹如实质。
皇后端庄的起身率领众妃嫔向圣武帝请安,声音婉转悦耳。
圣武帝微微抬手,示意众人起身,步履稳健地登上最上面的宝座,随后皇后优雅地坐在他的下首。
云梦卿眼神恭敬地依次向高位妃嫔请安,然后坐到了她的位置。
“陛下,您今日前来,臣妾也正好向您禀报丁美人小产一事。”皇后坐下后缓缓道。
“嗯,说吧。”圣武帝淡淡道,眼神平静无波。
皇后缓缓道来人参和鱼羹如何让丁美人中毒,并且提到知道两种食材相克的人不多,一般来自渔村。
说到这儿,皇后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云梦卿,道:“陛下,臣妾还查到云婕妤宫中的宫女心儿,家中常年打渔为生。
发现心儿的可疑后,立马想要传唤她,可竟然发现有人要杀害心儿!”
“皇后娘娘,这不会就是云婕妤在销毁人证吧!”张昭媛惊讶道。
皇后摇摇头,无奈道:“一个太监将心儿淹入水缸中,被人发现后,跑得很快,本宫的人没有抓到他。”
“难道云婕妤不应该解释一下吗,人参是你送的,和鱼羹相克的呦灵草也是你宫中的宫女晓得的,并且在皇后娘娘查到她的时候,还正在被人灭口!”张昭媛气势汹汹道。
云梦卿此时也眉头紧锁,心儿不是圣武帝灭口的吗,怎么被人发现了?
她抬头看了下圣武帝,男人的眼神依旧平静无波。
圣武帝不会瞒着她什么吧。
“张昭媛,灵犀宫的宫女来自哪里嫔妾不清楚,至于你说的杀人灭口嫔妾更不清楚了。”
反正人是圣武帝要杀的,跟她本来就没关系,既然她们没证据证明是她,她一问三不知就行了。
“云婕妤一句不清楚就可以了吗?如今人证物证都是指向你,陛下,皇后娘娘,臣妾以为谋害皇子,毒害宫妃的就是云婕妤!”张昭媛信誓旦旦道,眼中对她全是讽刺。
胡婕妤也早就看不惯云婕妤的受宠,跟着道:“是呀,皇后娘娘,如今真相已经很明确了,云婕妤毒害宫妃板上钉钉,臣妾恳请皇后娘娘为丁美人以及未出世的皇子做主。”
云梦卿被她们针对,一脸的委屈,“陛下,皇后娘娘,若是要定罪,向来都是谁主张,谁举证,哪有仅凭怀疑定罪的,这样是否太过偏颇。
若是怀疑就可以给人定罪,那嫔妾是否可以认为,灵犀宫的宫女心儿之前是淑妃娘娘宫的人,是否在进入灵犀宫之前就已经是淑妃的人呢?”
“你这是胡搅蛮缠!”胡婕妤气愤道。
“云婕妤,心儿之前确实是在本宫宫里当过打扫宫女,但如今她已经是灵犀宫的人,还是不要攀扯本宫为好。”淑妃温柔笑道。
皇后纠结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圣武帝,深明大义道:“陛下,若不然这时候将心儿传唤来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