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吗?吴美君问自己。张天齐还是回头打听她的消息了,尽管不知道他想不想挽回自己,可起码吴美君知道他还是在意的。好不容易走回清辉堂,吴美君却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了力气,连从口袋里掏出钥匙这样的简单动作都做不到。她满脑子都是分手时候张天齐绝情冰冷的面容,而从小陶口中透露的,那些张天齐似乎在意她的只言片语又像一根若有若无的丝线,把吴美君的心神牵着往回走。吴美君靠在门口,脊背沿着门框,
开心吗?
吴美君问自己。
张天齐还是回头打听她的消息了,尽管不知道他想不想挽回自己,可起码吴美君知道他还是在意的。
好不容易走回清辉堂,吴美君却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了力气,连从口袋里掏出钥匙这样的简单动作都做不到。
她满脑子都是分手时候张天齐绝情冰冷的面容,而从小陶口中透露的,那些张天齐似乎在意她的只言片语又像一根若有若无的丝线,把吴美君的心神牵着往回走。
吴美君靠在门口,脊背沿着门框,身体缓缓滑落。
这些日子被她刻意压抑的情绪统统在这一刻爆发,以更猛烈的方式吞噬了她。她蹲在门口,用双臂紧紧环绕抱着自己,脑子空白一片。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自己的身体都快要被寒意冷透以后,她才被小陶的的声音唤回现实。
“你大冷天的干嘛在外面蹲着?”
小陶温热的手掌摸上吴美君的脸,吴美君缓缓抬眼,有几分呆滞地眨眨眼睛,貌似还认不出来面前的人就是自己最好的姐妹。
小陶感觉自己手掌摸了一手的湿,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抽出纸巾给吴美君擦干眼泪,强行把她拽起来,“先去我车里吧。”
吴美君跟着小陶麻木地往前走,走到附近的停车场,上了她的车。
车内的暖气开得充足,吴美君冷透的四肢被暖意一点点浸润,可她的脑子仍然是木木的,说不出来什么话。
小陶看了她半晌,见到吴美君这样失魂落魄的样子,原本埋了一肚子的火气如今也消了,略带无奈地问:“你要跟我说说你这段时间都经历了什么吗?”
说罢,她从车内取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递给吴美君。
吴美君接过,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等大半瓶水都进肚子了,溃散的眼神才有了焦距。
“我从公寓搬出来了,现在在做插花培训,就住这里,最近跟一个男人交往,纯肉体关系。”
短短一句话,把小陶震得半天合不拢嘴:“吴美君......你够可以的啊。”
吴美君低声说:“我不想再为任何一个男人流眼泪了。”
“那张天齐那边......”小陶犹豫了下,还是决定说,“他好像还挺念着你的。”
“我不知道。”
尽管被暖气吹着,吴美君还是觉得有些冷,裹紧了衣服。
“你现在这样,”小陶上下打量了下她,“还不如回去,跟他凑合凑合,别搞的自己好像只能吃得起饭一样啊。”
尽管她知道小陶是为她着想他,但小陶上下打量的目光还是让吴美君感觉十分难受。
“我觉得我现在这样就挺好的。”吴美君含糊地说,“再说吧。”
“这样叫好吗?”小陶气不打一处来,刚熄下去的怒火重新被吴美君这副驼鸟样点燃,“你还拿我当朋友吗?分手了不跟我说一声,自己跑出来在外面找工作,你好歹来找我啊?我家里是没有房间给你住,供你吃供你喝一段时间吗?”
吴美君猛地抬头,嘴唇发白,颤抖着,微弱地反抗:“别.......”
小陶却压根没有熄火的意思:“吴美君!你糊涂不糊涂?跟了张天齐这种人,你就好好图钱,图什么爱?你把自己糟践成这个样子你值得吗?”
吴美君的声音骤然拔高,变得尖锐:“别说了!”
“我偏要说!”小陶正气在头上,同样不甘示弱,“我劝过你那么多回了,你听过吗?你但凡听一次你至于落到这个地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