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越来越近。姜若榆赶紧熄灭了火折子,躲到架子后面。很快,两道身影越过她藏身的地方,走到里面。紧接着,便听盛司景凉淡的嗓音响起:“岳丈带我来这里做什么?”而苏父明显很满意这个女婿:“这是我们苏家最重要的地方。”“司景,全玉京能配得上你的女子不多,我家若婉从小被我惯坏了,你多担待。”“她很好。”提及苏若婉,盛司景嗓音如春风般和煦。却像一把把刀割到了姜若榆的心上,尽管她已经努力不去在意,还是觉得疼。
盛司景大婚?
耳边的喧嚣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般遥远。
姜若榆就像是被沉入了水底,口鼻都被水充斥着,没有办法呼吸。
难怪他这些日子没露面,原来是在筹备和苏若婉的婚事。
姜若榆唇角溢出一丝苦笑。
她不想破坏他的好日子,正打算离开。
恰逢盛司景从府内走出来,瞧见姜若榆的背影,他忽的开口:“姜若榆。”
姜若榆下意识转身,就看到盛司景朝自己走来。
他一身大红喜服,衬得愈发面若冠玉。
耀眼得让姜若榆忽然有些恍惚。
一时之间,周围喜乐声似乎都消失了一般。
在等待盛司景胜仗归来的那几年里,她曾经无数次设想过自己和他成婚的场景。
但天意弄人,盛司景是要成婚了,可新娘子,不是自己……
“你来干什么?”
盛司景的问询一出口,姜若榆就回过了神。
她压下心底那些不该有的情绪,敛眉问:“我父亲的案子是怎么回事?不是说重新彻查吗?”
盛司景嗓音淡淡:“重查了,但并未找到其他有力证据。”
姜若榆还想再问。
就听盛司景又说:“这个案子到此为止了,姜若榆,别再做多余的事。”
“你既已无罪,便离开玉京好好生活吧。。”
说罢,他便转了身。
挺拔的身影一步一步迈入那贴着喜字的大门。
姜若榆只觉得自己的心,也慢慢跟着死了。
可离开玉京?
父亲死的冤屈,孟府的清名还没洗刷,她怎么能苟且偷生!
姜若榆还是回了孟府。
圣上仅特赦了她一人,孟府的大门上仍旧贴着封条,书房也还是那日被烧毁后的惨状。
她怔怔看着,盛司景亲手放火的画面又涌上脑海。
转念,又想起他今日那身红得似火的婚服……
姜若榆强迫自己不再去想,正打算往里走,看还能不能找到些什么时,就发现院中碎石下压着张字条。
竟是她之前找的江湖暗探传来的消息。
在看到上面的内容时,姜若榆不禁心神一凛——【孟靖远一案与苏家有关。】
苏家?
苏若婉家?
当夜,姜若榆就摸进了苏府。
暗探传来的信中虽并未写明,苏家与整个案子有何关系。
但她知道苏府的秘密。
姜若榆径直去到书房,摸索着找到机关按下去,一张隐秘的门就缓缓打开。
这间只有苏家人才知道的暗室,是她幼时无意间从苏若婉口中知晓的。
姜若榆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往那片黑暗深处走去。
越往里走,暗室越宽敞。
借助着火折子微弱的光,姜若榆清楚地看到里面成堆的珍宝以及账簿。
惊讶之余,她正想仔细查阅,就听身后有谈话声传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
姜若榆赶紧熄灭了火折子,躲到架子后面。
很快,两道身影越过她藏身的地方,走到里面。
紧接着,便听盛司景凉淡的嗓音响起:“岳丈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而苏父明显很满意这个女婿:“这是我们苏家最重要的地方。”
“司景,全玉京能配得上你的女子不多,我家若婉从小被我惯坏了,你多担待。”
“她很好。”
提及苏若婉,盛司景嗓音如春风般和煦。
却像一把把刀割到了姜若榆的心上,尽管她已经努力不去在意,还是觉得疼。
苏父却满意的笑了。
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问:“听闻你和孟家的女儿也曾经有亲?”
听到自己的名字,姜若榆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然后就听盛司景漠然的声音响起:“那都是长辈定下的婚约。”
“我从未喜欢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