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岁亦偏头带着满脑袋问号道:“饿了?那你想吃点儿什么?我去做一点。”楚岁亦决定要对周行止好一些,试着去接受这个男人,尝试去喜欢他,自然也不会再吝啬为他付出。周行止道:“你。”楚岁亦当即脸就红到了脖子根,她低声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没正经。”周行止也不给楚岁亦任何可能的反悔机会,一把抱起她朝房间内走去。阳台的门被周行止粗鲁的用脚踢上,他将楚岁亦抱着走去浴室,“阿一,我们洗个澡,一起睡觉。”
周行止没想到好日子来得这么快。
他不敢轻易相信楚岁亦真的不会逃离他身边,还为他洗手做羹,甚至巧笑倩兮得跟他说话。这究竟是真的,还是楚岁亦放的烟雾弹。
历经两世,周行止不敢轻易相信楚岁亦就这样接受了他。
上一世楚岁亦用尽一切手段不惜逃离他身边,也曾像这般温柔待他,最终也是为了逃离他。这一次,他能信楚岁亦吗?
楚岁亦丝毫不知周行止心中的顾虑,她夹起一片鱼肉放在周行止的碗里,浅笑着道:“阿止,你尝尝看,我做的鱼。”
周行止向来食物和口味并不怎么挑剔,楚岁亦放入他碗里的食物,更是来者不拒。
鱼片切得很薄,煮出来晶莹剔透,配着酸菜的香气,融合了特殊的口感。微辣又令人胃口大开。
这样的美味,周行止不知品尝过多少,这却是这辈子楚岁亦第一次为他洗手做羹的正常美食。
周行止心中感慨万千,素来冷漠的面孔也多了一丝柔和,他目光中的冰冷被温情替代,他对楚岁亦道:“阿一,但愿这是真的。”
楚岁亦以为周行止仍旧担心她会逃跑,她一边又朝周行止碗里夹了一些菜,一边主动报上今日她在周庄的一切。
“我今天去后院探望过母亲了。”楚岁亦想了想又道:“阿止,谢谢你。谢谢你救出我的母亲。我不会再逃了,我会好好和你过日子的。”
周行止哪怕觉得这样的楚岁亦很陌生又令他担忧,他却毫无办法,只能放任。他完全没有办法去抗拒这样的楚岁亦,更没有办法拒绝得了楚岁亦对他展露得温柔小意。
用过晚餐,周行止在书房开视频会议。楚岁亦没有去书房打扰他。
楚岁亦坐在房间阳台的地板上,她的手中捧着画板,认真画着画。
画的是周庄的玫瑰园。
夜色下周庄玫瑰园的玫瑰散发着芬芳,各色玫瑰争奇斗艳。众多盛放的玫瑰中,有一小片儿只剩下光秃秃的残枝。玫瑰园中有个穿西装的男人,拎着洒水壶给玫瑰浇水的背影。这个男人的背影透着一丝温柔,又透着一丝孤独。
这个给玫瑰浇水的男人是周行止。
从前楚岁亦不知这满庄园的玫瑰是为她而种便罢了,如今知道,脑海里不自觉出现她作妖时期毁了一小片儿玫瑰园那天夜晚。
那晚,她也是在这个阳台望下去,正巧看到西装革履的周行止正亲手给玫瑰花儿们浇水。那时候的楚岁亦嗤笑周行止装模作样,而今却觉得满心都是感动。
楚岁亦画得很认真,微微翘起的嘴角透露出她的好心情。周行止高大的身躯落坐在她身旁时,在阳台的地板上投下阴影,才让楚岁亦从专注里回过神。
楚岁亦放下画板,嘴角处的笑容都没有隐去,“阿止,你忙完了吗?”
周行止低头看着楚岁亦手中的画板,里面的画面,令周行止心神一震,他只觉得心脏仿佛被什么击中一般,有些酥酥麻麻,又有些不敢相信。
阿一,这是画的他?
这画面……是他给玫瑰花浇水那次?原来阿一看到了。
楚岁亦的眼神随着周行止低头看画的动作也落在画上,她有些不安地用手指搅了搅衣角,“抱歉,我之前不知道这玫瑰园是……”
楚岁亦的话未说完就被周行止打断,“阿一,不用说抱歉。你永远都不用对我说抱歉。”
周行止默默在心里给这句话又加了一句:阿一,只要你不离开我,无论你对我怎么样都可以。
楚岁亦偏头看着周行止,看了好一会儿,她终于忍不住问:“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会选我?”
“没有什么为什么。阿一,我的周太太,只能是你。”
周行止在心里默默地说:无论上辈子、这辈子、下辈子,还是永生永世,阿一,你都只能是我的周太太。
周行止对楚岁亦的感情来得那么偏执又浓烈,让楚岁亦心中有着无数的疑问,无论她怎么问,周行止都没说,她也只好不再问。
楚岁亦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她道:“已经很晚了。你明天还要去公司。早点休息吧。”
周行止看着楚岁亦这般巧笑倩兮的模样,只想将她拆吃入腹,根本不想去管明日是否还要去公司,也不想理会他手中无数个需要亲自处理的合作案。
“阿一,我饿了。”
楚岁亦偏头带着满脑袋问号道:“饿了?那你想吃点儿什么?我去做一点。”
楚岁亦决定要对周行止好一些,试着去接受这个男人,尝试去喜欢他,自然也不会再吝啬为他付出。
周行止道:“你。”
楚岁亦当即脸就红到了脖子根,她低声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没正经。”
周行止也不给楚岁亦任何可能的反悔机会,一把抱起她朝房间内走去。
阳台的门被周行止粗鲁的用脚踢上,他将楚岁亦抱着走去浴室,“阿一,我们洗个澡,一起睡觉。”
楚岁亦挣扎无果后不再挣扎,仍由周行止将她折腾到半夜。
最终,楚岁亦迷迷糊糊快要睡过去前想到,周行止在探讨人类繁衍大事上实在是厉害,一旦探讨起来就没完没了,尤其是这个过程她也相当享受,就是这个过程有点费腰和嗓子。
天明时分,楚岁亦是被窗外笃笃笃鸟儿啄窗的声音吵醒的。
周行止还没起,他有力的手臂将楚岁亦紧紧搂在怀里,连一丝缝隙都不留,仿佛怀里抱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玩偶一般。
楚岁亦费了不少力气也没办法把周行止的手臂移开,只得又无奈地倒回周行止怀里。
这一通折腾下来,周行止也醒了。
睁开眼,周行止那双冷漠的眸子映出楚岁亦挣扎的身影,他忙不迭地将手臂收得更紧,冰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楚岁亦,你想去哪里?”
楚岁亦的身体不由得一僵。她不喜欢周行止这般冷漠的同她说话,她连忙道:“阿止你抱得太紧了,我要去洗手间,快要憋不住了。”
一晚上都被周行止紧紧搂着,连翻身都翻不了,楚岁亦早就想要活动一下身体了,她被周行止放开后,赶紧就朝浴室跑。
浴室的墙上有一面超大的镜子,镜子里的楚岁亦满面含春,脖子上和胸口处都有着许多的草莓印。这让楚岁亦含羞得想要找东西将这些印记都挡住。
楚岁亦在浴室折腾了半晌,将所有的害臊都按下去后,才走出来。
周行止已经穿好了衣服,正在系一条与身上西装同色的领带。
楚岁亦止住心底的害羞,第一次伸手为周行止打领带。她的动作不是很熟练,系了好半天才系好。
楚岁亦看了看系得有些不太工整的领带,她吐了吐舌头,带着些腼腆与害羞,又大胆地说:“我系得不是很好,以后我会多多练习的。”
周行止低头在楚岁亦耳边用着他的低音炮轰炸:“好,那周先生的领带,以后就要麻烦周太太来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