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你告诉她这些做甚,你看她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真是丢尽我们侯府的颜面了。”说着话,慕清柔将柳氏手里的胭脂拿过来,故意挑衅似的扬起下颌。三夫人见状,朝楚婕怜看去,“楚姑娘若是喜欢,这胭脂便送给你好了。”“凭什么送给她?娘亲,这可是我给你特意找这凝香阁老板定的,你给她这贱奴,岂不是糟蹋了。”“你这孩子,刚才娘亲还让你不要对楚姑娘这般,你怎么又不听了。”柳氏故意嗔怪,但语气却听不到半点责怪之意,楚婕怜听在耳中,心知肚明这母女俩是故意一红一白,踩踏自己。
看见慕清柔这样,柳氏宠溺地拍了拍她的手,“好啦,柔儿乖,娘亲不是苛责于你。
楚姑娘尽力侍奉你爹爹,此前种种,皆是误会,你就不要再咄咄逼人了。
刚才你不是说给娘亲买了胭脂水粉吗?正好拿过来给楚姑娘也看看这凝香阁的珍品。”
“这等贱奴,哪里会识得珍品。”
虽是心不甘情不愿,但慕清柔因三夫人这番话,还是吩咐丫鬟将东西拿了上来。
柳氏拿起精瓷装着的胭脂盒,打开来递到楚婕怜面前,“楚姑娘,这便是禹州赫赫有名的凝香阁的胭脂。
传闻是采用了秘法所制,色泽艳丽,若是用了,可容颜俏丽如阳春三月。
由于这所用之法皆不外传,加上制作工序繁杂,别看小小的一盒,可是要花上百两银子呢。”
“上百两?”
楚婕怜禁不住眼神一惊,望向柳氏手里的胭脂,确是上好的胭脂,但自己做的,并不比这胭脂差。
若是也能卖出去,她就能很快为弟弟存到一笔银子了。
这么一想,她心跳也跟着加快,目光望向那盒胭脂出神起来。
而她的这个反应,落在慕清柔眼中,只见她满眼讥讽的哼了声。
“娘亲,你告诉她这些做甚,你看她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真是丢尽我们侯府的颜面了。”
说着话,慕清柔将柳氏手里的胭脂拿过来,故意挑衅似的扬起下颌。
三夫人见状,朝楚婕怜看去,“楚姑娘若是喜欢,这胭脂便送给你好了。”
“凭什么送给她?娘亲,这可是我给你特意找这凝香阁老板定的,你给她这贱奴,岂不是糟蹋了。”
“你这孩子,刚才娘亲还让你不要对楚姑娘这般,你怎么又不听了。”
柳氏故意嗔怪,但语气却听不到半点责怪之意,楚婕怜听在耳中,心知肚明这母女俩是故意一红一白,踩踏自己。
于是轻轻开口,“三小姐说的极是,我这等粗贱之身,哪里能用得了如此贵重的东西。
这么精贵难得的东西,也只有三小姐和夫人这般尊贵之人才配使得。”
“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行了,今儿我也逛累了,娘亲,我回屋去了。”
慕清柔出了气,说完,便带着丫鬟朝自己屋里回,当她离开后,柳氏看向楚婕怜。
“这孩子,被我宠坏了,如此没有分寸,回头我定会好好教导她才是。”
“三夫人不必介怀,三小姐心性纯然,况且她所言非虚,百两银子的胭脂,妾身确实闻所未闻,也得亏三小姐让妾身开了眼界了。”
“妹妹真是心胸阔明,难怪老爷会如此疼惜于你,换成是我,我都喜欢妹妹这种心性的人了。”
当三夫人话音落下,只见刚才下去的伶人已经换了身扮相走了过来。
“三夫人,伶已经扮好。”
听到对方的话,三夫人拉过楚婕怜的手,“来,妹妹,咱们一起听曲,今儿可是新得的曲子,你可要好好听听。”
随着她话音落下,楚婕怜被拉坐下来,只见锣鼓响起,那伶人开起嗓来。
楚婕怜听着,确实,这位伶人唱功十分了得,嗓子开合之间,犹如银雀,声声悦耳。
听着听着,楚婕怜便觉得这伶人有几分异样,他虽是扮了女相,可是每每唱到情动之处,眼神便会望向坐在一旁的三夫人,两个人颇有眉目传情的几分意思。
这伶人同属贱籍,生的好看的男子,从小便会被送进戏苑之中,常以花旦娘的扮相。
有钱人家的府邸,经常会请些伶人入府唱曲,供大家的夫人小姐们取乐,也不乏有些伶人与主子会暗通款曲,做些见不得人的苟且。
楚婕怜以前也曾是官家小姐,自然也听说过此种事情,但如今亲眼见到,还是有几分错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