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亚楠斜眸孟芷薇：“奇怪了，芊苡今儿第一次来贺氏，怎么可能认识姜涵呢？”孟芷薇面色发白，明媚只觉很冷。正值初春，气温不算高，凉水浸透了上衣和头发，紧贴皮肤和头皮，明媚下意识打了个寒颤。南佳眼疾手快，将办公室的窗户关上，去接热水，递给明媚。好半天没人说话，气氛安静得诡异。明媚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已经预料到今日结局和五年前如出一辙。“孟总监，你的手下公然损坏公司形象，按规矩，扣三个月奖金。”贺墨辰开口，“孟总监，这个月设计部的报表我看了，业绩继续下滑，设计部设计出的服装，根本卖不动。”
“明媚！”姜涵话音刚落，一杯凉水淋到明媚脸上。
明媚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了一跳：“你做什么？”
午休时间，员工们零零散散路过，听闻动静，很快围拢过来，正合姜涵的心意。
孟芷薇见人多了，假惺惺小跑过来，拉住姜涵：“姜涵，你干嘛？不用这么替我鸣不平，不关芊苡姐姐的事。”
好家伙！明媚很快反应过来，这两个人是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唱双簧了。
果不其然，姜涵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分贝开口。
“这个女人先是夺了你孟家大小姐的身份，害得你毁容，现在又突然出现，想破坏两家的联姻，其心可诛！”
一席话信息量太大，听众们面面相觑。明媚不怒反笑，一言不发看着孟芷薇，她只好奇，孟芷薇这些年有什么长进。
潘亚楠本就担心明媚到贺氏被欺负，刚才打电话、发微信明媚都不回，急得直接驱车来到贺氏大楼。而刚进门，就看到明媚脸上湿漉漉、很狼狈地被一帮人围着。
“你们干什么！？”潘亚楠下意识挡在明媚跟前，脱下外套给明媚披上。
明媚握住潘亚楠的手：“我没事。”
南佳早在出事第一时间打给了贺墨辰，此刻得到命令，面无表情地走上前：“潘总、孟助理、孟总监、姜涵，贺总请你们到总裁办一趟。其余人，各回其位，不许多嘴。”
明媚脑子里忽然闪过五年前的画面，当时她被孟芷薇冤枉，没人信她，贺墨辰在场却完全不在乎真相。如今她能依靠的，怕也只有身边的潘亚楠了。
贺墨辰正在查阅文件，听闻动静抬头，看到明媚的狼狈，贺墨辰眼底的复杂一闪而过。
“怎么回事？在贺氏大厅大吵大闹，成何体统？”
孟芷薇瞄了眼身边瑟瑟发抖的姜涵：“都是我的错，姜涵只是替我鸣不平。”
潘亚楠斜眸孟芷薇：“奇怪了，芊苡今儿第一次来贺氏，怎么可能认识姜涵呢？”
孟芷薇面色发白，明媚只觉很冷。正值初春，气温不算高，凉水浸透了上衣和头发，紧贴皮肤和头皮，明媚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南佳眼疾手快，将办公室的窗户关上，去接热水，递给明媚。
好半天没人说话，气氛安静得诡异。明媚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已经预料到今日结局和五年前如出一辙。
“孟总监，你的手下公然损坏公司形象，按规矩，扣三个月奖金。”贺墨辰开口，“孟总监，这个月设计部的报表我看了，业绩继续下滑，设计部设计出的服装，根本卖不动。”
孟芷薇嗫嚅：“对不起，墨辰，我已经很努力了。”
“带着你的人去反省。”贺墨辰下达逐客令。
潘亚楠有些不满：“贺总对员工如此纵容的吗？”
明媚拉扯潘亚楠的衣袖：“算了，快回去吧，我不太舒服。”
潘亚楠听闻，吓得不行：“那咱们先走，下次再说。”
贺墨辰看着明媚失落的眼神，心下没由来一紧：“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明媚保持沉默，径直离去。潘亚楠将一切尽收眼底，不再火上浇油，默默陪着明媚。
孟芷薇一整日心里不痛快，连带着晚上没吃几口饭。
陈婉怡见了，心疼得要命：“芷薇啊，这是怎么了？”
孟芷薇当即梨花带雨，委屈道：“爸、妈，你们知道芊苡姐姐回来了吗？”
“谁？”陈婉怡一瞬当真没想起来这号人。
孟章毅反应快些，惊讶：“她回来了？在江城？”
“是啊，今天她代表欧亚来贺氏签合同……”孟芷薇边哭边添油加醋将今天的事说了一遍，大抵是她什么也没做，公司不知为何传出她伤疤的旧闻，同事气不过，替她出头，被明媚到贺墨辰那告了一状。
“爸、妈，再这样下去，我怕是连在贺氏工作的资格都没有了！”
陈婉怡轻拍孟芷薇的头：“好了，别哭了。你才是我孟家的亲生女儿，谁敢欺负你？你放心，再不济，孟家给你撑腰，何必跟她一般见识？”
孟芷薇继续装可怜：“其实也怪不得芊苡姐姐，我要当众被人泼冷水，也急得慌。只是不知芊苡姐姐这些年去了哪里，墨辰是否有联系，墨辰竟这般护着她。”
陈婉怡听闻，眉头紧锁：“当年贺家和孟家联姻，当真叫明媚钻了空子，占了便宜……”
翌日，明媚和往常一样，从公寓步行穿过两条街，到欧亚上班。
一进门，明媚看到熟悉又陌生的陈婉怡。后者露出等待多时的样子，看到明媚的一瞬便从公司大堂的沙发上起身。
陈婉怡还是记忆中的样子，保养得宜、全身名牌。从前作为母亲，明媚从未觉得陈婉怡的打扮有什么不妥，如今看来，孟芷薇堆砌名牌的衣品原是跟陈婉怡学的，实在俗气。
“好久不见，芊苡。”陈婉怡镇定上前。
明媚不知该如何称呼，笑道：“有事吗？”
“找个地方聊聊？”
明媚垂头瞄了眼手表：“我还有一刻钟到上班时间。”
“不会耽误你太久的，想必我要说的话，你也不希望被同事听到，就到隔壁咖啡馆吧。”陈婉怡说完，不容明媚拒绝，径直往外走去。
明媚失笑，陈婉怡真是一点没变，还是那副以自我为中心的架势。
“孟太太，我很忙，开门见山吧。”明媚坐下，未点咖啡。其实她心里约莫猜到了陈婉怡此行的目的，毕竟昨天刚见过孟芷薇，她只是想看看，陈婉怡能偏心到什么地步。
陈婉怡不悦：“看你的样子，过得还算不错，当初，你夺了芷薇的身份多年，如今回来，就别夺芷薇的幸福了吧？”
“哈？”明媚再次失笑，“孟太太此话怎讲？”
“我都听芷薇说了，你昨天去了贺氏，和墨辰关系不错。”
明媚本就气贺墨辰护短，此刻听陈婉怡这么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若孟太太是为这种事来，恕我不奉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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