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教诲再重现在耳边。李霜月收回眼泪,缩了缩发红的鼻尖:“母后,阿月知道了。”她拉住母后的袖子,故作撒娇道:“母后,阿月想吃你做的桃酥了。”皇后无奈摇了摇头,只得吩咐下去,替李霜月备好食材。……寝房之中。李霜月端坐在榻上,一手啃着母后殿里的青枣,一手抓着母后给她挑选男子画像。门口处,皇后挽着广袖而进,手上似是还沾着少许面粉。“阿月,你可有中意的男子?”殿内熏香袅袅,日光透过窗桕铺撒进来,映在李霜月手中的男子画像上。
日色渐暗,一片乌云飘来将太阳遮蔽。
季炎怔怔看着腰带断成两截,散在地面。
他抬眸,眸色之中终是染上了愠怒,也是第一次唤她全名:“李霜月,这是你当初不惜将针眼扎满了手绣的腰带。”
少年近乎咬牙,不断提醒着李霜月曾经的痴情。
李霜月攥紧了手中少年的剑,眸色渐冷:“不过是些不值钱的东西,断了便断了。”
就如她曾经最为珍视的感情,早就该断。
孽缘而已。
李霜月将剑放回季炎的剑鞘之中,转身离开,一秒都不想多呆。
可刚走没几步,又被男人拦下。
季炎低着头看她,缓了半会才说:“阿月,你不是生病。”
“你是同我生气。”
少年慢慢将头低下凑近,去探她的眼底的神色:“我是哪里做得不好,惹你生气了?”
云袖下的手慢慢收紧,熟悉的温热气息打在她的脸上。
李霜月一把推开季炎,冷了声:“以后别再见了,季炎。”
她看着他,眸色是他从未见过的决绝:“我不想再见到你这张脸。”
说完,擦肩而过,径直离开。
独留下季炎愣在原地,忘了接下来要向公主行礼拜别。
……
皇宫。
李霜月走在蜿蜒宫道上,周边路过的侍卫宫女纷纷行礼,她却只看着坤宁宫的方向,步步匆匆。
母后、父皇……
重活一世,阿月绝不再痴迷于情爱,绝不让你们凄惨死去。
等到坤宁宫,一切景象仿佛都未改变。
李霜月提起裙摆,奔跑在母后的宫道前,一遍一遍喊着:“母后,阿月来了,母后!”
直到她站在宫门前,看到宫门再一次被打开。
她的母后一身明黄宫装,端庄贤淑的模样让李霜月瞬间红了眼
她奔进母后的怀中,汲取这久违的温暖,声音哽咽:“母后,阿月好想你。”
皇后被女儿突然其来的怀抱吓了一跳,蹙着眉头将人拉远了些。
“阿月,你如今已经及笄了,该学着女儿家的样子。”
说着,皇后挥手拍去她身上一路带来的落花:“你看看历朝历代,哪有公主像你这样还活蹦乱跳的。”
熟悉的教诲再重现在耳边。
李霜月收回眼泪,缩了缩发红的鼻尖:“母后,阿月知道了。”
她拉住母后的袖子,故作撒娇道:“母后,阿月想吃你做的桃酥了。”
皇后无奈摇了摇头,只得吩咐下去,替李霜月备好食材。
……
寝房之中。
李霜月端坐在榻上,一手啃着母后殿里的青枣,一手抓着母后给她挑选男子画像。
门口处,皇后挽着广袖而进,手上似是还沾着少许面粉。
“阿月,你可有中意的男子?”
殿内熏香袅袅,日光透过窗桕铺撒进来,映在李霜月手中的男子画像上。
她敛眸,将画像扔到一旁,强扯出一抹笑意:“母后,阿月不想嫁人,就陪在您和父皇的身边不好吗?”
皇后看着任性的女儿,叹了口气:“这还好是你父皇正在御书房召见大臣议事,没空来管你。”
“不然若是让他听到了,小心你下个月的月俸又要被罚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