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紧不慢地收回手,冷着声道:“你看看你现在睡在哪里,再想想你睡之前是在哪里。”程玦洲此时整个身体都贴在他的怀里,离她昨天睡着之前距离甚远。她挤出一抹笑:“这不是我的错,这叫异性相吸。”她不等容昭裳反驳又补了一句:“你手搂着我的腰就是证据!”她说完飞快抱着被子躲进床角,睁着一双怯怯地眼睛看着他,看起来娇弱可怜。容昭裳被气笑了:“你还有什么歪理,不如一次全说完。”程玦洲轻轻吸了吸鼻子:“我只是想好好睡一觉,怎么就成歪理呢?”
剑十一有些好奇地问:“什么秘密?”
剑七四下看了一圈后见没有人,便小声道:“我看见王爷和王妃……”
程玦洲在容昭裳喝药的时候,她已经十分乖巧地睡在床的最里侧,此时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容昭裳此时身体已经平复下来,他冷声道:“你下去睡。”
程玦洲拉过被子盖住脑袋道:“我睡着了。”
容昭裳:“……”
他伸手欲来掀她的被子,入手却是一片温柔细滑,他飞快地缩回手。
程玦洲闭着眼睛道:“忘了告诉王爷,我睡觉喜欢裸睡。”
“王爷要是想耍流氓的话,尽管掀,反正我不怕吃亏。”
容昭裳从未见过像她这样的女子。
他冷声道:“程玦洲,你能要点脸吗?”
程玦洲回答:“脸是什么?能当饭吃吗?能当床睡吗?”
容昭裳:“……”
他想去掀她的被子,又怕她真的不着寸缕。
程玦洲轻声道:“王爷,我今天为你施针耗损了很多精气神,我这会真的挺累的。”
“我现在需要好好休息,养好身体才能为你继续施针。”
容昭裳问:“你不是说九转回魂针每天都能施展一次吗?”
程玦洲回答:“这一套针法确实每天都能施展一次,但是连续施展的话tຊ,对身体损耗很大。”
“而要将你体内的毒全逼出来,我至少需要施九九八十一次,我若不养好身体,后期根本就施不了针。”
容昭裳知道她一向谎话连篇,这句话里只怕没几句真话。
只是她此时脸上确实满是倦容,他倒不好再强行将她扔下床。
而他此时已经躺在这里,也不可能退让。
他冷声道:“离本王远点,你今晚哪里碰到本王,本王就剁了你哪里!”
程玦洲乖巧地答应了。
然而她平时一个人睡习惯了,睡觉一点都不老实。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一睁开眼就是容昭裳那张俊的不像样的脸。
她想起昨天晚上他的威胁,轻轻将压在他腰上的那条腿收回去。
她身体往后撤的时候,发现容昭裳的手扣着她的腰。
程玦洲:“……”
只是睡一觉而已,怎么就睡成这种缠绕的样子呢?
容昭裳睁开眼睛,程玦洲恶人先告状:“王爷,你昨天晚上主动抱着我睡,你要不要把你的手砍了?”
容昭裳:“……”
他刚想反驳,手一动,就发现他的手掌确实贴着她的纤腰。
她的腰又细又柔韧,手感极佳。
他能隔着布料感觉得到她的体温和柔滑的皮肤。
他不紧不慢地收回手,冷着声道:“你看看你现在睡在哪里,再想想你睡之前是在哪里。”
程玦洲此时整个身体都贴在他的怀里,离她昨天睡着之前距离甚远。
她挤出一抹笑:“这不是我的错,这叫异性相吸。”
她不等容昭裳反驳又补了一句:“你手搂着我的腰就是证据!”
她说完飞快抱着被子躲进床角,睁着一双怯怯地眼睛看着他,看起来娇弱可怜。
容昭裳被气笑了:“你还有什么歪理,不如一次全说完。”
程玦洲轻轻吸了吸鼻子:“我只是想好好睡一觉,怎么就成歪理呢?”
“再说了,我休息好了不是为我自己,而是为了能更好的为王爷治病。”
“作为一个救死扶伤的大夫,我有错吗?”
容昭裳:“……”
她这话里处处都是拿捏的意思。
他想揍她!
只是他的手才抬起来,她就嘤嘤地哭了起来:“别的大夫给病人治病,病人只差没把大夫供起来。”
“我能王爷治病,却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我真的太可怜了。”
容昭裳被吵的头疼,他咬着牙道:“闭嘴!”
程玦洲只想蒙混过关,不想真的惹怒他,于是她立即闭嘴,只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若不是容昭裳知晓事情的经过,光看她这副样子,他怕是都会相信他真对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他穿好衣衫后自己转动轮椅出了院子,尹照风在外面等他。
他问尹照风:“什么时候回来的?”
尹照风回答:“昨夜回来的,事情已经办妥了,就等鱼上钩了。”
对外都说尹照风去了军营,其实是去帮容昭裳办一件私事。
容昭裳的眸光幽深,轻叹了一口气。
他见尹照风欲言又止,便问:“怎么了?是办事不太顺利吗?”
“不是。”尹照风想了想后才道:“王爷的私事,原本不是我能过问的。”
“只是程玦洲的身份特殊,除了她声名狼籍之外,还可能是三皇子的探子。”
“就算她愿意洗心革面好好伺候王爷,就凭她的过往,也是配不上王爷的。”
容昭裳还没说话,程玦洲的声音传来:“你当你家王爷是配种的猪吗?我配不上,你是不是要另牵个貌美如花的姑娘来给他配种吗?”
容昭裳:“……”
他极度怀疑她是变相地在骂他是种猪。
尹照风:“……”
她这话也太粗俗了!
程玦洲无视两人的眼神,走过来笑眯眯地道:“王爷,他是谁啊?”
容昭裳黑着脸没说话,尹照风对她轻轻一揖:“王府长史尹照风,见过……”
“唤她王妃。”容昭裳打断他的话:“不管她之前做下的事情有多出格,她都跟本王拜过天地。”
“在她正式离开王府之前,她都还是定王妃。”
这话让程玦洲有些意外,她在大婚夜做下的事情,容昭裳虽然下令封口,知道的人不多。
但是新婚第二天事闹得有点大,王府里不说人尽皆知,容昭裳的这些心腹们都是知晓的。
整个王府上下,侍卫和仆从们看她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对她并无一分尊重。
众人都觉得容昭裳迟早都会杀了她,所以没有人把她当成是王妃。
尹照风看了程玦洲一眼,见她眉眼如画,整个人透着灵动的气息,没有一分传闻中的蠢笨模样。
他敛了心神,轻声道:“见过王妃!”
程玦洲笑道:“我只是暂时在王府借住,尹长史不必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