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最重要的是要为父亲翻案!等尘埃落定之后,再说这些儿女私情也不迟。……离开诏狱后,姜若榆独自一人,只敢在夜里出行,暗中查案。却什么都没查到。更奇怪的是她越狱好几日了,也没见到通缉自己的海捕文书。这日,姜若榆大着胆子乔装成乞丐,白日就出了门,打算去一趟姜府。却在转角处撞上了人。姜若榆怕被人认出,被抓回诏狱,连忙低下了头:“抱歉。”匆匆要离开时,只听那人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姜若榆?”姜若榆下意识抬眼,就看到了姜云梦。
姜若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盛司景刚刚说,他们的婚约……作废了?
她身形一晃,手指紧扣着墙砖才站稳。
“为什么?”
盛司景却没有回答,也不再阻拦,只留给姜若榆一个远去的背影。
仿佛是要让她自己掂量。
姜若榆站在原地,思绪还陷在盛司景的话里,久久不能自拔。
直到外面的更声响起,她陡然回神,往诏狱深处走去。
不管怎样,她都要先将父亲救出来!
诏狱刑罚极为残忍,父亲一把年纪了,再久待下去,恐怕熬不住。
可找到姜父后,他却拒绝了。
“爹不走,不能让人说我畏罪潜逃,戳姜家的脊盛骨。”
姜父轻轻摸了摸姜若榆的头:“若榆,你出去后万事小心,姜家的清名就全靠你了。”
头顶的大掌还是熟悉的温暖,让姜若榆一瞬间仿佛回到了小时候。
那时她不管是磕了碰了还是受了委屈,一回到家,父亲便会像这样摸摸她的头,安慰她。
姜若榆知道对于父亲来说,骨气比命都重要,自己再劝也没用。
她只好重重点了点头。
要走时,姜若榆突然停住了脚步:“爹,我和盛司景……”
话没说完,父亲两鬓的白发就刺痛了她的眼。
入狱不过数日,他就被折磨得苍老了十岁。
姜若榆突然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她毅然转身,往外走去。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为父亲翻案!
等尘埃落定之后,再说这些儿女私情也不迟。
……
离开诏狱后,姜若榆独自一人,只敢在夜里出行,暗中查案。
却什么都没查到。
更奇怪的是她越狱好几日了,也没见到通缉自己的海捕文书。
这日,姜若榆大着胆子乔装成乞丐,白日就出了门,打算去一趟姜府。
却在转角处撞上了人。
姜若榆怕被人认出,被抓回诏狱,连忙低下了头:“抱歉。”
匆匆要离开时,只听那人叫出了自己的名字。
“姜若榆?”
姜若榆下意识抬眼,就看到了姜云梦。
她一身淡黄色烟云衫,和自己身上的破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姜云梦先是一脸惊诧:“你逃狱了?”
而后明白了什么,讥笑道:“你不会真以为,你爹这事能查清吧?”
什么叫以为能查清?
姜若榆捕捉到她话里的漏洞,神色一凛:“你知道什么?!”
姜云梦却不说了。
这些日子以来,这是姜若榆第一次抓到案子真相的一角。
正当她想继续追问时,身后却陡然传来盛司景清冽的声音!
“云梦,你没事吧?!”
就像是没看到姜若榆一般,他径直走向姜云梦。
关切的语气,就像从前他千百次关心姜若榆一样。
姜若榆不禁有些恍神。
她从小就和姜云梦水火不容,盛司景对姜云梦也一向是漠然视之。
他何时竟这么担心她了?
好像自从三年前盛司景离京打仗之后,一切都变了……
那几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然而姜若榆没有问出口的机会。
回神时,盛司景已然带着姜云梦走远了。
二人的背影分外和谐,姜若榆远远望着,只觉得心中仿佛缺失了一块,空落落的。
她没有允许自己低落太久,便打起精神朝姜府走去。
父亲的书房里,肯定有能证明他清白的证据。
出事以来,姜若榆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家了。
此刻站在院墙外,竟觉有些情怯和心慌。
她定了定心神,飞身翻过院墙,就往书房去。
可越近,竟闻到一股火药味。
姜若榆心中猛地升起些不安,加快了脚步。
就在这时,一支火箭“嗖”地破空而来。
越过她肩,直直射进书房!
紧接着,轰然一声!
书房瞬间燃起了熊熊烈火,映红了姜若榆的双眼。
她愕然回头。
只见不远处,盛司景手持长弓站在那儿,神色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