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越发柔和,动作轻缓地抚摸着女子的长发。从腰腹间传出每天略显浮沉发闷的声音:“夫主,好久没有来看楚楚了。”在美人眼中长宁读到了不安以及欲言又止的怯懦。恍惚之间长宁好像想到了什么,“前院重地,不是谁都能进的。”这话若是从前长宁是不会说的,可是这段时间地相处,让她对美人很满意。美人进退有度,不会为了琐事而去打扰而去引发她的注意。自己未曾踏足后院,美人便是乖乖巧巧,安分守己。
最近的天气好像很好,雪后初霁,天上虽然依旧刮着寒风倒是没下什么大雪。那飘落旋转的雪花似有若无,倒是没什么可在意的。
随着静嫔母子的远离出京以及静嫔母族的销声匿迹,致使最近的玉京不甚热闹,没有临近年关的火热气氛。
郑家就是这个时候给长宁下的帖子。
门房的人将帖子递到了前院长宁的书房来,长宁捏着帖子,甚至是都没有打开直接丢在了案牍上。
甚至是被郑家那群不知死活的蠢人给生生气笑了,这个节骨眼儿上别人恨不得自己不存在才好,郑家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偏要反其道而行。
怎么?是觉得是她的本家,比之旁的世家高出一等,觉得这阵风不会吹到自己身上吗?
笑着笑着眼底的冰寒越发凝重,脸上笑意渐消只剩下严肃到极致的冷然。
最近玉京的风声紧,就连楚楚都知晓此事。闲暇之余也不敢去招惹长宁,也没往外面去。
却不想长宁竟不知道起了那阵子风往后院里来。
长宁甫一进门便闻到房间里带着暖意的香味,那香不似香料般轻浮,刻板,有点像是鲜花的馨香。
眉梢微微上挑,花房里的人倒是会来事看脸色。
捡着冬日里的好东西送过来。
并没有在房门口看到美人的长宁并不失落,有些许意外却又觉得符合美人的性子。
美人一贯是这样的,她强势,美人便软弱;稍微缓和一些,美人便开始作怪。
倒也不气愤,只是觉得好笑又好玩,有趣的紧。
长宁进去的时候美人正坐在软榻之上背对着她,只能看到那纤细若柳的背影以及那如瀑布般披散着的长发。
她没有上前就站在那里,思绪却渐渐飘远。
当初从皇宫内院里搬出来回到公主府没有了舅父,舅母时时看顾管辖,很是松快了一段时间。
可是时间久了之后便觉得无趣,空伐的很。
有种虚度光阴之感,可是她的心思并不止于此。
她还没有到能入朝参政的年纪,也不想在公主府内虚度下去,每日除了批阅文书之外便无所事事。
这也是当初她为什么要离开玉京的原因。
可是现在站在这里,陡然发觉,若是批阅文书闲暇之余有人陪伴在侧大抵不会再似之前那般觉得无趣,匮乏了。
只要她想这处便在,无论是好是坏,总会等她归来。
或许是久不见长宁动静,以为长宁生气,亦或是已经离开。
楚楚悄悄回头,却猝不及防地撞进那含着笑意地眼眸中被长宁看个正着。
“哼。”
楚楚轻哼一声,柔柔的,倒是没显出骄横无理来更多是女子柔软,撒娇。
于是站在楚楚身后的长宁伸出手抚了抚美人柔顺软绵的长发,乌黑浓密的青丝柔顺的如同上好的绸缎般软绵清凉,让她爱不释手,不想松开。
楚楚却是不应,挣扎着,想要逃离开。
却被身后的长宁攥住了细白的腕子不得动弹,白嫩的好像那清水的豆乳,又嫩又滑。略带薄茧的指腹不受控制地摩挲着她的手腕流连其间。
长宁视线垂落在美人身上,将美人扣在怀中,贴近自己,“跑什么?”
美人娇哼一声,似是不满,也不肯回过头去看长宁一眼,“夫主可是大忙人,妾不敢耽误夫主大事。”
长宁就算是再不懂女子,这段时间的相处也让她对美人有了了解。
她一贯是个活泼的,痴缠不已,少见的这般……阴阳怪气。
到是有些像那还没熟透便被采摘下来的果子,虽有甜味但是总归酸涩。
“已忙完。”此刻的长宁格外的好说话,“美人何故生气?”
并没有因为楚楚的闹别扭而拂袖而去,反倒是极有耐心地询问楚楚此番因何生变。
楚楚觑着长宁的神色并无不耐,相反的还很是心平气和的询问甚至是露出疑惑之色来,也懂得适可而止,不再痴缠胡闹。
细软的手臂搂抱着她的腰腹,没有一丝分量,软绵绵地,却又给长宁带来些许异样的感受来。
那感觉如同缓缓而过的清风,来的迅速以至于长宁根本抓不住任何。
面上不显,眼中的疑惑之色更甚。
怀中的楚楚揉蹭着长宁的腰腹,像是憋闷了许久的小兽,一朝能撒欢便忍不住的撒娇来。
对于美人对自己这般依赖的神态,长宁很是舒畅满意。
面色越发柔和,动作轻缓地抚摸着女子的长发。
从腰腹间传出每天略显浮沉发闷的声音:“夫主,好久没有来看楚楚了。”
在美人眼中长宁读到了不安以及欲言又止的怯懦。
恍惚之间长宁好像想到了什么,“前院重地,不是谁都能进的。”
这话若是从前长宁是不会说的,可是这段时间地相处,让她对美人很满意。
美人进退有度,不会为了琐事而去打扰而去引发她的注意。
自己未曾踏足后院,美人便是乖乖巧巧,安分守己。
这样的省心又乖巧的女子让人很难不心生满意好感。
所以长宁也乐的在闲暇之余逗弄陪伴美人,也愿意在美人使小性子的时候安抚一二。
此番便是给美人解释。
楚楚自然是听懂了长宁话外之意,变着法说我的在告诉自己,她平时很忙,她的书房前院没有她的允许谁也不能涉足。
她的拈酸吃醋根本不存在。
双眸微润,如同熠熠发光的琉璃珠子满含明亮之色,似是欢喜又似羞怯,紧紧的攥着长宁身前的衣襟,那双瞳眸目不转睛地盯着长宁。
对上这样一双含情满眼都是自己的双眸,长宁忍不住的伸出手,粗粝的指腹摩挲着美人温软,红艳的唇瓣,指腹上沾染了深tຊ色的口脂。
望着指腹的那一抹红艳,好似透过那抹红而感受到刚才指腹所接触到的软绵。
脸颊贴着长宁的腰腹,檀口微张,“楚楚……”
美人似是有些难为情,羞赧地低头,声音细若蚊蝇,“想夫主了。”
直到听到美人亲口承认想念自己从而生妒,长宁才似看到好学生承认错误般露出欣慰的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