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个大晴天,停尸房里却还是有一些阴森。姜若榆走进去,觉得脖子都有些凉飕飕的。盛司景命人拿来了验尸格目。姜若榆大致看过尸体的情况,以及验尸格目之后,基本就已经确定,尸体和头颅的确属于同一个人。可这人,到底是谁呢?尸体的衣着整齐,看起来就是一个寻常的良家女子。又是谁会和一个普通的女子,有这样的深仇大恨,以至于非要割下头颅。突然,姜若榆脑中便灵光一闪。她倾身,仔仔细细地又再将尸体看了一眼。在看到手部的时候肯定道:“这女子应当是做豆腐的,我们得去各处豆腐坊、豆腐店看看。”
盛司景明显被嫌弃了,却也不生气。
他泰然自若地坐着,只是纵容地笑了笑。
反倒是姜靖远出声:“司景和我有要事相商,好不容易来家里吃顿饭,你对人家好一些。”
姜若榆对父亲这种拉偏架的行为十分无语,什么好不容易来一次。
分明隔三差五就要来蹭饭。
但面对着姜靖远警告的眼神,姜若榆也只得乖乖坐下。
只是没给过盛司景一个好脸色。
平时,只要盛司景也在,姜若榆便会很快吃完饭然后回房间。
但这次,她却没急着走。
一直等到饭菜都撤下,丫鬟将茶都端了上来。
姜若榆才终于忍不住问道:“盛指挥使打算什么时候走?”
盛司景慢条斯理地端起盖碗,轻轻拨了拨水面上的茶叶,轻啜了一口,然后才抬眼看她:“今日没其他事,不急。”
姜若榆一噎。
他不急,她倒是着急得很。
姜靖远早就看出了自家女儿仿佛有什么话要说,于是问道:“若榆,有话不妨直说,司景又不是外人。”
姜若榆也不想再拖延下去,于是便将今日在河边上发现头颅的这件事向姜靖远说了。
自她进入大理寺任职之后,寻常案件都能自己解决,除了极其棘手以及重大的案件之外,都不会让姜靖远操心。
所以姜若榆一开口,姜靖远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敛眉重复道:“无名头颅,死亡时间在三日以上……”
“这案件绝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寻常凶杀案不至于将头颅都割断,使人身首异处。”
“尸体的搜查范围可以扩大一些,或许能循着河水上游去寻找,另外,记得派人走访周边,关注是否有人报官府失踪案。”
应了一声:“是。”
然后便匆匆转身,要往大理寺去。
走着走着她便感觉身后跟着一道颀长的身影。
姜若榆翻身上马,盛司景也跟着上马。
她没有说话,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就发现盛司景还有要跟着自己的意思。
姜若榆忍不住蹙眉:“锦衣卫巡抚司衙门在另一个方向,盛指挥使别走错了方向。”
盛司景却道:“没错,我的确是要去大理寺。”
这话一出,姜若榆立刻提高了警惕:“你去大理寺做什么?”
盛司景又道:“锦衣卫今日刚发现了一具无头女尸,我想去大理寺看看,那颗头颅是否和那具女尸能对得上。”
姜若榆心下讶然,横眉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
盛司景眼神有一丝无辜:“你都不给我开口的机会,转身就走。”
姜若榆无语,又调转马头:“先带我去看看尸体吧。”
盛司景十分配合:“好。”
语毕,便带着姜若榆往停尸房去了。
锦衣卫和大理寺虽然职权并不相冲突,但平日也并没有多少公务上的交流。
所以竟然出现了一个找到头一个找到身体的状况。
今日是个大晴天,停尸房里却还是有一些阴森。
姜若榆走进去,觉得脖子都有些凉飕飕的。
盛司景命人拿来了验尸格目。
姜若榆大致看过尸体的情况,以及验尸格目之后,基本就已经确定,尸体和头颅的确属于同一个人。
可这人,到底是谁呢?
尸体的衣着整齐,看起来就是一个寻常的良家女子。
又是谁会和一个普通的女子,有这样的深仇大恨,以至于非要割下头颅。
突然,姜若榆脑中便灵光一闪。
她倾身,仔仔细细地又再将尸体看了一眼。
在看到手部的时候肯定道:“这女子应当是做豆腐的,我们得去各处豆腐坊、豆腐店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