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跟着陈芳一起去了一号仓库。赶到的时候,火刚好扑灭,见到乔新月和几个男职工满脸都是灰地坐在仓库门口。“新月!你怎么成这样了!”陈芳慌了,怕乔新月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没事……咳咳咳……”乔新月倒也不是装的,只是刚停下来,气还没缓过来,现在嗓子鼻子里都是颗粒物,咳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金厂长看到一堆人灰头土脸地坐在地上,旁边一地的沙子,就猜到了可能是着火了。李仓管也意识到了什么,赶紧跑进仓库查看,幸亏电被切断了,不然损失可能更大。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乔新月太多。
反而是陈建峰,从沈会计办公室出来后,整个人就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
但是,在经过乔新月工位的时候还是来了一句“你给我等着”!
乔新月心想,她的时间可宝贵了,不可能浪费到不相干的人身上。
瞥了陈建峰一眼,像赶苍蝇一样挥了挥手,“哪里来的苍蝇,嗡嗡嗡的,吵死了!”
“你……”
“哎呦,好忙啊,我可不像某些人一样闲的可以在这里聊天!”乔新月拿上一叠报表就站起身,往办公室外走去。
陈建峰:这个该死的女人!tຊ
乔新月把新做好的表格都发到各个车间,各个办公室。
断断续续忙了一下午。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赵玲玲让她再帮忙送一份表格给仓库,送完就可以直接回家了。
她拿上表格,提上布袋,跟陈芳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节后综合症,太难熬了……”
乔新月是真的不想工作。
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可以不劳而获,希望各路神仙菩萨能听到她的这个愿望啊!
一边碎碎念,一边往一号仓库里走,仓库里面竟然没人。
她把表格放在办公桌上,环顾周围一圈,喊了一声也没人答应,就离开了。
乔新月和一个女人擦身而过,她以为是厂里的人,也没多留意。
这个身影好像哪里见过,不过她一下子没想起来。
罢了,想不起来的,就是不重要的,没必要纠结。
她取了车,看到等着她的陈芳。
“新月,我跟你说我跟你说!”
每次陈芳开始八卦,第一句就是“我跟你说我跟你说!”
“你说说,我听听!”
乔新月也会这么回她一句。
“严丽丽的爸妈来了,来找了那个仓管,让人把票还给他们呢!”
“李仓管也没有为难他们,让他们还钱他就把票给他们,谁知道,那两个不要脸的竟然说拿钱的是他们女儿,跟他们没关系,但是票是他们的,必须还。”
……
果然,人这辈子都得遇上几个奇葩。
“等等,你说,严丽丽的爸妈现在在厂里?”
“是啊,在厂长办公室闹呢,三个人都在。”
“糟了……”难怪她会觉得那人眼熟,原来是那个姑娘的妈妈,“陈芳,我刚才看见严丽丽的妈妈往一号仓库过去了,你赶紧去一趟厂长办公室,就说那里要出事了!”
“出什么事……”陈芳见乔新月转头就往回跑,来不及问清楚,也骑上车往行政楼去。
刚才和那人擦身而过的时候,乔新月不仅觉得眼熟,还闻到了一股味道。
那是烟花爆炸后的气味……
他们要点了仓库。
一号仓库存放的是各种面料的原材料,最多的就是棉纱,一旦着起来,那是止都止不住的。
希望她动作不要那么快……
乔新月骑车到仓库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仓库里已经有浓烟出来了。
心想,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
顾不上其他,乔新月想先了解火势怎么样,就直接冲进了仓库。
看到只是单独的一堆棉纱着起来了,就稍微放下了点心。
只是仓库小,不及时扑灭的话,没多久就会把旁边的引着。
她首先切断了仓库里的电源,想起外面好像有几袋沙子,就跑出去搬。
这时已经有其他职工看到烟,都过来看看怎么回事,乔新月连忙叫了两个男职工帮忙搬沙子。
她看到了陈建峰,时间紧急来不及说什么,就拿了扔在地上的铁锹跟他们一起进了仓库。
两个男职工一见这个情况,赶紧把沙子往火上倒,倒完又往外跑,叫了其他人一起搬。
乔新月一边用铁锹把沙子往火大的地方铲,一边观察火势。
还好,经过大家的努力,总算是把火扑灭了,只烧了一堆棉纱,没有造成更大的损失。
也有可能他们只是想给仓管一个教训,所以并没有点更大的地方。
但就算是这样,他们也必须收到惩罚。
陈芳冲进办公室的时候,严父正和李仓管撕吧呢,本来就烦躁厂长更加气恼竟然有人闯进来。
听到陈芳的来意,才发觉严母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不见了。
这才跟着陈芳一起去了一号仓库。
赶到的时候,火刚好扑灭,见到乔新月和几个男职工满脸都是灰地坐在仓库门口。
“新月!你怎么成这样了!”陈芳慌了,怕乔新月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没事……咳咳咳……”乔新月倒也不是装的,只是刚停下来,气还没缓过来,现在嗓子鼻子里都是颗粒物,咳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金厂长看到一堆人灰头土脸地坐在地上,旁边一地的沙子,就猜到了可能是着火了。
李仓管也意识到了什么,赶紧跑进仓库查看,幸亏电被切断了,不然损失可能更大。
“怎么回事这到底?”
乔新月艰难地清了清嗓子,指着严父,“你问他……”
严父当然拒不承认,严母假装刚过来的时候,让李仓管给一把压住了,有乔新月这个证人,她当场就认了。
“我只不过是想给你一个教训,谁让你拿了我家的票!”
李仓管现在非常后悔了,他也不知道会惹到这么大个麻烦啊!
不管他们的纠葛,陈芳拿来水给大家洗脸,漱口。
“你说你一个女孩子,跑过去灭什么火啊!让男人干呀!”
“这个时候分什么男女啊,灭火要紧,万一火势更大了怎么办,而且我有注意的,别担心!”乔新月就是比较后悔,为什么没有弄个口罩,湿布也好啊,省的鼻子嗓子那么难受。
“你这个小姑娘可以啊,啥都不说就往里冲,比大老爷们还勇敢呢!”
“是啊,那个灭火的劲儿,感觉烧的不是棉纱,烧的是金子呢!”
“哈哈哈,要不是她发现得早,火可能还没那么快被灭呢!”
几个一起帮忙灭火的男职工在一边打趣乔新月。
“棉纺厂就是咱们职工的家,别说我了,刚才大家谁没有出力啊!而且女人也能顶半边天,这么做应该的!”
所有人被说的开心的同时,都被乔新月的觉悟折服。
听到她话的金厂长也觉得能这么说的人,绝不会永远只是一个小人物。
接下来的事就不用乔新月操心了,她随便收拾了一下就跟陈芳一起回家了。
进门后,王淑芬看到她的样子就吓了一大跳,问清发生什么了后,连忙给她烧水洗澡。
乔新月跟她说只是一场小火,还好她收拾过了,不然王淑芬也不会相信她的话。
等她收拾完后,王淑芬告诉她。
那四个人的判决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