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友人很热情,安德森属意沈婉,更想把她挖去自己战队。每次见面沈婉都惊慌的,像被他撵着跑,看见傅沛廷像看到了救星。她躲到傅沛廷身后,听他替自己拒绝安德森的邀请。“嗨,兄弟,感觉这次见你变化很大!”安德森拍拍傅沛廷的肩膀,又和GIM里的其他人打了招呼。他张望了一下,问道:“Que呢?”空气好像都静了一下,其他人都不约而同的看了傅沛廷一眼。傅沛廷浑然未觉似的,轻轻扯了下嘴角:“去世了。”
吴子湫发现傅沛廷的游戏风格和沈婉越来越像。
以前的傅沛廷是一把直接出击的利刃,现在更擅长蛰伏打出致命一击。
吴子湫时常会有种沈婉还在身旁的错觉。
傅沛廷愈发沉默,闲下来就看沈婉的赛场视频、直播视频,听她爱的歌。
吴子湫有时候看着他的脸,觉得都有些陌生。
从前傅沛廷那种风发的少年意气好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更黑更沉的东西。
GIM最终取得了春季赛的冠军,也获得了代表本国出去对战别国选手的机会。
吴子湫觉得这样挺好,至少对傅沛廷来说是一种散心。
……
七月,海城机场。
傅沛廷到咖啡店买咖啡。
他正站在柜台前,低着头看手机。
“俞小姐,您的咖啡好了。”
余光间,一只白皙的手伸过来,清浅的女声说道:“谢谢你。”
这声音有些太像沈婉了。
傅沛廷回过神,回头只看见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背影。
这身影也很像。
他立马追出去,女人却已经消失在人海中,好像刚刚的一切都只是他的幻觉。
傅沛廷有些无措地呆站在咖啡店门口。
咖啡厅的服务生在他身后喊道:“傅先生!您的咖啡!”
他有些失魂落魄地走回去,接过咖啡。
傅沛廷又想到什么似的,问服务生:“你知道刚刚那位客人叫什么吗?”
服务生无奈地一笑:“不好意思先生,这属于顾客隐私了,我们也不知道。”
“抱歉。”
傅沛廷出了店子,有些自嘲地笑起来。
GIM一队人到达洛杉矶已经是晚上了,他们刚放完行李,就被美国NC俱乐部的老朋友安德森约去酒馆喝酒。
两队因为前几个赛季的事情,一直保持着不错的友谊。
傅沛廷没几个可以聊起沈婉的人,安德森可以算是一个。
外国友人很热情,安德森属意沈婉,更想把她挖去自己战队。
每次见面沈婉都惊慌的,像被他撵着跑,看见傅沛廷像看到了救星。
她躲到傅沛廷身后,听他替自己拒绝安德森的邀请。
“嗨,兄弟,感觉这次见你变化很大!”
安德森拍拍傅沛廷的肩膀,又和GIM里的其他人打了招呼。
他张望了一下,问道:“Que呢?”
空气好像都静了一下,其他人都不约而同的看了傅沛廷一眼。
傅沛廷浑然未觉似的,轻轻扯了下嘴角:“去世了。”
安德森呆滞片刻,难得对气氛有了察觉,没再多嘴,愧疚地表示了惋惜。
然后赶紧转移话题:“中国有句古话叫什么来着?”
他大笑着带过这阵尴尬:“我们不醉不归!不醉不归!”
安德森揽着傅沛廷的肩膀先走了。
杨春天看着两人的背影,用胳膊肘顶了顶旁边的唐迪:“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看廷哥,总觉得有一种鳏夫的疯魔感。”
唐迪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你不打游戏的时候能别看些乱七八糟的小说吗?小婉不是廷哥的妹妹吗,少在这乱说话。”
然后唐迪撇下他,也跟上队伍走了。
杨春天在身后嘀咕了句:“又不是亲的。”
然后他除了对队友的惋惜以外,又深有一种自己磕的cp还没有开始就be了的感觉。
酒馆里营造了一种昏暗的氛围。
安德森、吴子湫和傅沛廷坐在一桌。
安德森有些醉了,一个大男人竟然开始嚎啕大哭:“我从来没有像欣赏沈婉一样,欣赏过任何一个选手。”
傅沛廷和吴子湫只沉默地喝酒。
安德森泪眼朦胧地攀着傅沛廷的肩膀:“Fu,怎么这么冷漠,难道你都没有爱过什么人吗?”
傅沛廷手指间的烟明明暗暗,他垂着眼,眼里的光也跟着明明暗暗。
静默良久,他才自嘲一笑:“没有爱过,是一直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