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前叶瑾华带着重礼刚到程家,程老夫人就给了她一个下马威。“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以前对仲亭做过什么狼心狗肺的事。”“你以为你现在在事业上与他便利,他就会对你回心转意?别傻了,他毕竟是个商人,现实着呢。”“哦,他老婆你见过没有?仲亭到底是个不能免俗的男人,你觉得她是喜欢人老珠黄的你,还是会喜欢自己年轻漂亮的老婆?”……叶瑾华晃着酒杯,垂眼轻笑。下午她以为程仲亭坐在荣丰银行是为了个人业务,直到看见池欢穿着银行行服出现在程家,她才反应过来,程仲亭是在那等她。
正好程仲亭回了下头,就看见池欢那不屑的眼神。
他不知道她在不屑什么,抬手握住她手腕一拽就把她拽到前面去和他一起了。
一一和程家众亲友打招呼。
程家亲友常年在程仲亭和他父亲的羽翼下,对他们父子很是敬重,连带着看池欢也都是温和喜爱的目光。
这就是为什么在池欢心里:连他家亲戚对我都比他对我亲热。
大家都知道池欢在银行供职,今天是工作日,所以对她身上的行服并不觉得有任何不妥。倒是冯玉露,要强惯了,觉得池欢作为程家长媳,来参加这么隆重的家宴穿成这个样子就有失身份。
程仲亭刚被他父亲叫过去和长辈谈事情,冯玉露就把池欢拉到了一边去,“你怎么回事,是没钱买件像样的衣服吗?”
本来在家宴的时候看见叶瑾华,池欢心里已经很逆反了,现在冯玉露来找茬,她一反过去的顺从听话,直言道:“妈妈,地位更高的人我都穿这衣服去见过了,您到底是有什么不满的。”
“……”
冯玉露被她回击得哑口无言。
——程仲亭的注意力从那头转过来,恰好看见母亲在刁难池欢。
以他对冯女士的了解,这次是他看见了,以前没看见的时候,不知道对池欢又是怎样的为难。
不过池欢最近突然这么伶牙俐齿,倒是让他刮目相看。
说到池欢的行服,他眼眸稍动,视线落在她的腰侧。她的腰原本就很细,白色衬衫扎进深黑色半身裙里,那盈盈一握的腰身就更显窈窕,黑白庄重的色系明明几分禁欲,而程仲亭那看似不动声色的眼神,只有他自己才懂的深和暗。
“仲亭。”
叶瑾华的喊声,让程仲亭收回视线。
家中宴请,自然少不了香槟美酒,程仲亭手握高脚杯轻轻一抬,算是跟她打过招呼了。
“那位,是你太太?”叶瑾华问他。
“是。”
程仲亭跟叶瑾华碰了下杯,礼貌道:“你破费了。”
指的是那套送给他爷爷的酸枝八仙桌。
叶瑾华笑,“跟我还这么客气呢。”
程仲亭也笑了下,却没接她的话。
之后程仲亭说了失陪,去招呼其他宾客了,叶瑾华视线一直跟着他挺拔的背影。
她今天虽然登了程家的门,却明显感到自己没有办法融进这个圈子。
尤其,在看到程老夫人袒护池欢的时候。
程老夫人由白阿姨扶着下楼,刚好瞧见她那个儿媳妇在为了一件衣服为难她的孙媳妇。
程老夫人态度嚣张的走过去,将池欢拉到自己身后,说冯玉露:“你这人就是天生阶级歧视,欢欢一身庄重大方,倒是丢你的脸了。”
冯玉露气焰瞬间就灭了,眼中趾高气昂也没了,“妈,我没有。”
程老夫人哼了一声,不想搭理她,转身对池欢说:“行服好看是好看,但是奶奶今天给你定做了旗袍,穿在你身上更好看,咱们楼上换去?”
池欢嫁进程家,什么私人订制都穿过,就是还没穿过旗袍,老夫人这么一说,她点头如捣蒜,“好!”
眼看一老一小上楼去了,冯玉露这个程家当家主母反倒像了局外人,气得她站在原地铁青一张脸。
很快池欢就换上旗袍和老夫人一同下来了。
她搀扶老夫人下楼梯的时候,一楼原本的热闹都有短暂的停顿。
池欢身上的旗袍出自名师之手,恰到好处的展示了她身段的所有优点,青绿色的底色点缀了片片黄叶,叶间开着暗红蔷薇,像一幅水墨画,连带着池欢,也像是从画册中走出来,散发着悠悠古意。
不仅宾客忍不住多看她两眼,程仲亭那深邃的视线更是毫无掩饰直白的胶着在她身上。
此情此景,让叶瑾华觉得自己今天来程家是闹了场笑话。
程老夫人远没有众人看到的那么和蔼可亲,她对叶瑾华,可比对冯玉露尖酸多了。
一个小时前叶瑾华带着重礼刚到程家,程老夫人就给了她一个下马威。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以前对仲亭做过什么狼心狗肺的事。”
“你以为你现在在事业上与他便利,他就会对你回心转意?别傻了,他毕竟是个商人,现实着呢。”
“哦,他老婆你见过没有?仲亭到底是个不能免俗的男人,你觉得她是喜欢人老珠黄的你,还是会喜欢自己年轻漂亮的老婆?”
……
叶瑾华晃着酒杯,垂眼轻笑。
下午她以为程仲亭坐在荣丰银行是为了个人业务,直到看见池欢穿着银行行服出现在程家,她才反应过来,程仲亭是在那等她。
叶瑾华喝完最后一口酒,找理由离开了程家。
池欢看着冯玉露去送,不知道哪儿来的不甘心,冷淡着一张脸对旁边的程仲亭说,“你不亲自送送人家,会不会不太好。”
毕竟人家昨晚整晚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