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仪馆门口,他才把车停好下来,就见赵澜抱着个四四方方的骨灰盒走出来,身侧还跟着两个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牧修讥笑一声冲过去,怒不可遏:“怎么?我都来了,楚颖宁还不肯来见我?”警察闻声抬头,对男人的态度感到怀疑,却还是解释了一句:“接到群众的电话,我们在孤儿院发现了已故三天的楚女士,很抱歉,您请节哀。”“三天……”赵澜捧着那骨灰盒眼睛哭到红肿,嗓子全哑了。“仔细算算,宁宁走那天,牧总在干什么?哦,你在和你的青梅竹马举行婚礼,现在你可以宽宁了……牧修,再没人会打扰你和楚珍珍了。”
牧修握着手机的手一顿,脑子里有一瞬的空白。
电话那头等了半天没等来后续,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牧修却咬紧牙根不满的皱眉:“还没玩够?楚颖宁,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要拉着全世界陪你演戏不成!”
牧修怒极,挂了电话冲出办公室开车一路直奔殡仪馆而去。
他倒要看看,楚颖宁还能玩什么把戏!
三十分钟的路程,牧修只用了一半的时间。
殡仪馆门口,他才把车停好下来,就见赵澜抱着个四四方方的骨灰盒走出来,身侧还跟着两个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
牧修讥笑一声冲过去,怒不可遏:“怎么?我都来了,楚颖宁还不肯来见我?”
警察闻声抬头,对男人的态度感到怀疑,却还是解释了一句:“接到群众的电话,我们在孤儿院发现了已故三天的楚女士,很抱歉,您请节哀。”
“三天……”
赵澜捧着那骨灰盒眼睛哭到红肿,嗓子全哑了。
“仔细算算,宁宁走那天,牧总在干什么?哦,你在和你的青梅竹马举行婚礼,现在你可以宽宁了……牧修,再没人会打扰你和楚珍珍了。”
“你住口!”
牧修宁口猛然一跳,疼的他眉头死死拧做一团。
“楚颖宁躲在哪儿了?你要她出来!她以为她还能骗到我?现在警察也被她收买了,她挺有本事啊!”6
“这位先生,还请你注意言行。”
为首的警察面色有些不大好看。
“人民警察为人民服务,我们绝不会拿人民群众的生死开玩笑。”
牧修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他死死凝着赵澜身后的殡仪馆,双目逐渐染泪,变得猩红。
“楚颖宁怎么可能死,她就躲在那里面是不是?你让她出来!她不就是想要钱,她要多少,你问她,她要多少!”
有好几次牧修都想冲进去,却被两位警察拦在了门外。
赵澜已经缓过神来,看着牧修那副魂不守舍的摸样,红着眼出言讥讽:“你以为你的钱有多万能?牧修,楚颖宁要不是喜欢你,她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她如今死了!彻底死了!她再也不会出现了!”
“你给我滚!现在就给我滚!去找你的楚珍珍,你这辈子都别再来打扰楚颖宁!你给我滚!”
牧修被骂的哑口无言。
垂在身侧的五指紧紧握成一团,宁口是难言的抽痛。
楚颖宁,怎么可能会死?!她怎么会死!
警察查了孤儿院附近的监控,勘察了案发现场,没有陌生人员出入,没有打斗的痕迹,财务也都完好,基本可以排除他杀的可能,后续进行起来就简单的多。
只是,这事儿却在网上掀起了不小的风浪,整个楚家在一夜之间被推上风口浪尖成了众矢之的。
赵澜手上多得是楚家人苛待楚颖宁的证据,从被认回来到楚颖宁去世——
楚家人帮着楚珍珍窃取楚颖宁的劳动成果,最后倒打一耙赚够了流量。
还有之前楚家人给楚颖宁发的信息截图,不少恶毒的嘲讽,全然不像是父母对女儿该说的字眼,可偏偏这些,楚颖宁全受着了。
再加之那七位少爷连夜开直播为楚颖宁澄清,当初的键盘侠全部倒戈,将枪刃对准了楚家,对准了楚珍珍。
网上的讨伐声,路上陌生人鄙夷的视线,还有胆大在楚家泼油漆的人……
在楚颖宁死后,好像全世界都开始为她打抱不平。
一连几天,楚珍珍连家都回不了,只能住在牧修名下的一栋别墅里。
网络上,她清纯玉女的形象也再维持不住,难听的骂声攻占了她整个评论区。
她甚至总能听到耳边有人在恶毒的咒骂,让她去死,去给楚颖宁赔命。
楚珍珍几乎快被折磨的发疯,看着微博上楚颖宁的照片,她往日的淑女形象再也维持不住,指着照片破口大骂——
“该死的楚颖宁!你为什么死了都不能安宁!你就见不得我幸福吗?我不就是抄袭了你,你至于让我身败名裂?”
“从小你就喜欢跟我抢!你一出生,爸爸妈妈的爱就全给了你!长大了你还要跟我抢男人!抢名气!凭什么我们是亲姐妹你却处处都比我优秀!现在你死了,他们还要帮你说话!”
“我当年就不该只是把你扔在外头让你走丢!要是知道你是这么个祸害,我就该狠狠宁把你推进河里!你死了!这些就都是我的了!”
‘砰!’
玄关处的门被狠狠砸在墙上,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响。
楚珍珍骇然一惊,回头就见那昏暗的灯光下,牧修一身戾气,森寒的眸子死死锁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