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姐……”秦旭明显不想让我就此和陆墨言划清界限。我抬手打断他未出口的劝说,他不是我,他无法知晓我的痛苦,我要离开,我一定要远离陆墨言。秦旭也没有和我多说废话,他收起未出口的劝说,转而变得生人勿近的道:“从这里出去直走,路的尽头左拐,然后你就能看到通往会所后门的指示牌,苏明浩现在在门口等你。”有了明确方向,我马不停蹄。我左脚扭伤,不能用力,一路跌跌撞撞,我看到了苏明浩。顿时热泪盈眶。
天呐……我暗暗在心中惊讶感叹,苏明浩是被陆墨言抓住了,但这个抓住的意思,与我想象中不同。
陆墨言不是高高在上、轻易掌控他人生死的造物主,他是人。
与其说苏明浩被陆墨言抓住了,倒不如说两个男人见了一面,然后他们愉快地达成了某种共识。
苏明浩自己没有危险。
他还为我争取来了选择机会。
我不知道苏明浩是怎么做到的。
我只知道我所认识的陆墨言绝非善茬。
陆墨言给我的教训当真太多。
不管我愿不愿意承认,我这身棱角都快被他磨平了。
我情绪上没有太大起伏,不过暗暗在心里惊讶,我勾着他脖颈展示讨好的双臂都没有放下的意思。
我迟迟地没有离开他的举动,无形中像是在用乖巧给予回答。
一秒钟没选择离开,陆墨言不以为意。
半分钟没选择离开,他还是以清冷眸光凝视着我。
三分钟后我依旧不为所动,陆墨言原本覆盖一层似笑非笑霜意的面庞寒霜融化迎来盛春。
陆墨言双臂用力,把我抬到他面前,这样的角度,他可以把脸埋入我颈窝。
“曦曦——”陆墨言差不多已经认定我选择留下来了,低磁的声线听起来深情款款。
“曦曦……”陆墨言声音染着动人的情愫,似乎很开心我选择继续陪伴他左右?
他的深情,让我头皮一阵阵发麻,心脏一阵阵抽紧。
陆墨言在我怀抱中抬眸,眼底能清晰看到浅浅笑意,熠熠生辉的,看着当真是蛊惑人心。
他道:“让我爱你。”
我在他落吻之前使出双手撑开他的亲密举动。
陆墨言也不恼怒,抱紧我宠溺地道:“好好好,不亲不亲。”
他放弃了亲吻,我还是没有放松的举动。
陆墨言察觉到我的抵抗,双眸再次聚焦,“什么意思?”
我问:“你刚刚的话还作数吗?”
陆墨言已然有了反悔的意味,“什么话?”
我缓缓重复道:“让我自由选择是留下还是离开。”
当我重复出他的言论时,即便是傻子,都能听出我的态度。
陆墨言不吭声了。
我双臂落下,一点点离开他怀抱,因为脚上扭伤,我身形不稳,显得很狼狈。
费劲站稳,我看tຊ向陆墨言,他保持着拥抱我的姿势,端坐在沙发上,仰头望着我。
仰望这种动作,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做出来,都会落入劣势。
陆墨言望着我,气场惊人的强大,矜贵气质变成了浑然天成的大佬狂妄,他就那么盯着我,一丝丝情绪都没有,除了狂妄还是狂妄。
我深深对他鞠躬:“对不起了,陆先生,祝你往后人生一帆风顺。”
我没有等着看陆墨言回应,话才出口,我迫不及待地逃离。
原本就在屋里的四个男人中间一个见我做出选择,立马掏出手机,他发了条信息出去,然后他们目送我离开。
我一瘸一拐,拉开房门是秦旭,他看到我,便知道了我的选择。
“姜小姐……”秦旭明显不想让我就此和陆墨言划清界限。
我抬手打断他未出口的劝说,他不是我,他无法知晓我的痛苦,我要离开,我一定要远离陆墨言。
秦旭也没有和我多说废话,他收起未出口的劝说,转而变得生人勿近的道:“从这里出去直走,路的尽头左拐,然后你就能看到通往会所后门的指示牌,苏明浩现在在门口等你。”
有了明确方向,我马不停蹄。
我左脚扭伤,不能用力,一路跌跌撞撞,我看到了苏明浩。
顿时热泪盈眶。
终于自由了。
总算自由了。
苏明浩朝我跑过来,第一句话先问:“脚怎么回事?陆墨言打的?”
我抹着脸上泪水说:“不是不是,不是陆墨言,是我自己弄的,我以为你被陆墨言控制了,我怕我帮不了你。”
苏明浩问:“所以你这是苦肉计?”
我说:“我不知道你来救我了,我还以为,还以为……”自由近在眼前,我开心到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苏明浩无奈地道:“你啊你啊,你怎么这么糊涂呢?他要在乎你,不管你怎么样,他都不会对你心有不忍,他要是不在乎你,别说是脚扭伤了,你就是拿自己性命威胁他也屁用没有。”
现在我知道了。
苏明浩道:“走吧。”
我情不自禁看向我来的方向。
温泉会所是中式园林风格。
风景很好。
回头看,一片古香古色的美景。
别说是陆墨言的人了,连个活人都没有,亭台楼阁怪石假山小桥流水,美丽极了。
苏明浩能轻易看出我内心不安,他道:“别担心,那是个绝对信守承诺的男人。”
我点点头,我轻声说:“我知道……”
苏明浩问:“你还能走吗?”
我的回答脱口而出道:“可以,你扶着我一点就好。”
苏明浩二话不说拦腰将我抱起来,他抱着我迈大步,把我放到车里,仔细地系好安全带。
“坐稳了,我送你回家。”
简单一句话,听得我流泪满面。
苏明浩绕到前面驾驶座,上车,关门,发动汽车,踩油门,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一点意外都没有。
车子逐渐远离温泉会所。
上了帝都交通主干道后,车流变得拥挤。
我看到了一次普通的午间车流高峰,我真的和陆墨言划清界限了。
我不知道我憋了多少委屈在心里,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吃过多少苦。
我双手捂着脸,眼泪顺着指缝往外溢,痛哭流涕,但没有声音。
外面天色渐晚,我情绪也在一场长达十分钟的痛哭后得到治愈恢复平静。
苏明浩问:“饿不饿?”
我摇摇头,跟着说:“现在我只想回家。”
苏明浩对我言听计从,放弃在市区餐厅用餐,他加快车速。
很快地,我们来到帝都一私人机场。
车子停下来,两个地勤模样的男人过来道:“苏明浩先生是吧?”
苏明浩问:“我定的飞机准备好了吗?”
他们道:“非常抱歉,出了一点小意外,你租的那架湾流MP1928还在检修中,可能需要明天才能使用。”
苏明浩看向我问:“明天可以吗?”
我问:“我爸爸妈妈他们在很远的地方吗?”
他道:“嗯——”
“那就明天吧。”
租的飞机不能起飞,立马订机票还不一定有直飞航班,一夜而已,我等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