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越长越羞,小时候也不知道是谁成天喊着掀我盖头,要把我封为正宫...”“住嘴!”沈宴卿又羞又恼,连忙捂住了他的嘴,“你过去还被风吹的掉过坑里呢,弱的像个布娃娃一样,那时候我压根就没把你当男人。”她的脸红的格外娇嫩,看得他不自觉喉结滑动。情欲爬上了眉间,他的眼神顿时有些闪躲。他忽然抬起袖子挡在身前,神色古怪地轻咳了一声,“卿卿,我出去一趟。”沈宴卿狐疑地看着他狼狈逃离的身影,莫名觉得他方才的样子与从前陆容景动情时有些相似。她顿时恶心的身子一抖,连忙甩甩头把龌龊的念头忘掉,开始着手准备宴席时要用的东西。
陈庭州刚想说什么,沈宴卿就伸手悄悄扯了下他袖子,随后她抿唇浅笑道:“不劳姑姑费心,我自有分寸。”
几句拜别后,她饶有意味地目送云荷离开。
仅仅是想用贺宴来挫败一个女子的自尊吗,未免也太大张旗鼓了些。她暗暗思索着,这场宴席背后的真正目的她猜绝不是想要戏弄一个为奴的弃女那么简单,想来是打着她的旗号行其他事。而她,不过是这些事前的开场乐子。
也好,免得她要一直提心吊胆防着别人。
不过宴席上人多眼杂,万一要是有个眼尖的把她认出来,那事情就难办了。
她想了想,“殿下,我担心有人会认出我,还是要麻烦你替我寻个面纱。到那日我就谎称脸上有伤,不便露面。”
哐当——
忽的,殿门上猛地垂下奕元的半个身子,他兴奋地问:“我呢我呢,沈姐也带我一起吃香喝辣的呗。”
陈庭州眉头皱的更深,他冷眼地看着奕元脸上那条醒目的疤痕,嘲讽地哼了一声,“她蒙个白纱,你这丑脸蒙个黑的,你们是去赴宴还是勾魂索命。”
“不带就不带嘛,其实我也没有很想去。”奕元偷偷翻了个白眼,嘀嘀咕咕地缩回身子。
“站住!”陈庭州陡然提高了音量,“你鬼鬼祟祟在上面偷听多久了。”
房顶上传来奕元幽幽的声音,“如果我说是刚刚我跑的太急摔了一跤,鸡腿刚好飞到房顶,而我只是来拿走它,你...信吗?”
沈宴卿异样地看了一眼奕元的方向,旋即她握紧了腰间香囊中的毒粉。
是巧合还是他带着目的接近,她心底突然就生出些许怀疑和隔阂。
她目光渐渐深冷,却被陈庭州倾身耳语给拉回思绪,“别怕,一切有我。”
再起身时他已经恢复了往常的神情,“目前我还有求于皇帝,暂时没法脱身。那天我会派我的护卫暗中保护你,你尽管放手做你想做的事。”
“明天我再去沈家打点一番,等宴席结束,我就带你风光回沈家。”
沈宴卿惊讶于他的周全,可沉思片刻后她却怅然地低下头。她转回身给自己倒了杯酒,饮下后愁绪更浓,“可我与沈家又无血缘之亲,在外又不过是一个身份低微的庶女。想要往上爬,谈何容易。”
“换个角度想,其实那日宴席对你来说不算坏事,你过往身份本就特殊,只要你以沈家小姐的名号打出名堂。另一方面我爹上位本就不算光彩,日后就算你身份暴露,他为了彰显自己的宅心仁厚也断不会对你下死手。”
“毕竟你只是个女子,他若对你赶尽杀绝,他辛苦几年扶持的名声只怕是就此有了污点。”
陈庭州望着她的背影有些出神,忍不住伸手攀上她那纤细的腰肢。
她身子一抖,像是受惊的兔子猛地转身,却直直扑进了他的怀中。
他的目光极具侵略性,像是她的领地被他一寸寸掠夺。她不由得惊呼一声,“殿下请自重!”
“倒是越长越羞,小时候也不知道是谁成天喊着掀我盖头,要把我封为正宫...”
“住嘴!”沈宴卿又羞又恼,连忙捂住了他的嘴,“你过去还被风吹的掉过坑里呢,弱的像个布娃娃一样,那时候我压根就没把你当男人。”
她的脸红的格外娇嫩,看得他不自觉喉结滑动。情欲爬上了眉间,他的眼神顿时有些闪躲。
他忽然抬起袖子挡在身前,神色古怪地轻咳了一声,“卿卿,我出去一趟。”
沈宴卿狐疑地看着他狼狈逃离的身影,莫名觉得他方才的样子与从前陆容景动情时有些相似。她顿时恶心的身子一抖,连忙甩甩头把龌龊的念头忘掉,开始着手准备宴席时要用的东西。
三日后。
沈宴卿坐在马车里昏昏沉沉,头纱遮盖下是满脸的疲倦。
昨夜奕元又哭又闹硬是折腾了半宿,只因这两日她心有疑虑冷落了他。后来暗中监视他的侍卫被迫现身,说那日情况的确是个巧合。事后还要她温声细语哄了半天,他才收起性子哭哭啼啼地回房睡觉。
“秦家少爷娶亲!逢者让路!”
由远及近的唢呐声吵得她不禁蹙起眉头,她心事重重地撩开帘子看了眼车外指指点点的人们。一阵劲风迎面袭来,头纱被吹开,她的视线短暂与新郎官相撞,又迅速被头纱遮住。
她心烦地捶了捶发胀的脑袋,企图让那震天响的唢呐声从耳朵里钻出。
与她毫无反应相反的是,车外新郎官微眯双眸,低声叫停了身边小厮,“找个人跟上那辆马车,看看是谁家姑娘。”
马车停稳,沈宴卿向门口迎客的家仆出示了请帖。
她步步忐忑地踏入尚书府,才拐到转角,就听到声声刺耳的娇笑。
“尊贵什么,不过一个低贱的奴女。也就是顾小姐心善,还肯为了一个勾引自己未来夫郎的贱人大办宴席。”
“不过顾小姐和太子的婚事还未定下吧。”
“我是听说太子已对顾小姐私定终身,只差临门一脚。真不知那个贱人用了什么手段,把太子迷的神魂颠倒,这么多年我可从未听说太子将哪家女子带回东宫。”
“还用说,肯定是她那个青楼娘教的呗。”
又是一阵极其刺耳的笑,沈宴卿无奈地轻声叹息。
她分明记得这个假身份的娘是个清白的农户女,怎么到这些人嘴里就变成了青楼妓。而这陈庭州也未和她讲清他与尚书千金的关系,可别到时候真因为这丁点儿情爱又将她牵扯进去。
也难怪那日皇后派来的尚仪对自己如此敌对,按照皇后手谕的说法,这尚书千金与皇后交情颇深,定是自己的存在让皇后误会了。
“你就是沈家小姐吧。”
突然,她身后响起一道温柔的声音。
“前两日庭州向我说过,你染了疹子不便露面。算算时辰,出来接你正是时候。”
沈宴卿回头看向面前一身素色却难掩温婉的女子,那模样与印象中听人描述的高度重合——正是尚书府的千金顾锦宁。
她微微颔首,“卿儿谢过顾小姐盛情款待,只是我近来身体抱恙实在不能与大家尽兴同乐,日后待我病愈定要另办答谢宴。”
“叫我锦宁就好,咱们两家世代同好,妹妹这样讲就是见外了。”顾锦宁体贴地拉过她的手,柔声问道:“脸上的疹子痛吗,之前听说城西有家姑娘也是身上起了疹子,没多久就热症难消病逝了。”
她担忧的又靠近了一些,“我屋里有上好的药膏,我来帮你涂上一些吧。不过我先替你瞧瞧这疹子何状,别真是城西那家一样的怪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