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下,她再过去也是多余。谢墨臣垂下眸,不愿再看,提起裙裾转身离去了。刚刚走出东宫,来时的晴空万里忽然被乌云遮得严严实实,一声惊雷过后,骤雨倾盆而下。像极了前世谢墨臣跪求叶晚娇那日。谢墨臣单薄的衣衫瞬间被打湿。她恍若不知,失魂落魄地往前走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回到傅府时,天已经暗透了。谢墨臣靠在窗前的小桌旁,抬头望向窗外漆黑的夜。前世,无论她怎么做都是错,最后的结果都是惹怒傅深。
谢墨臣闻言不由得有点诧异。
前世叶晚娇被认回是三年后的事情,现在竟然提前了这么多?
碧桃还在笑:“那小姐以后就是太子妃了?”
“太子妃?”谢墨臣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前世她刚被册封为太子妃,紧接而来的便是苏家全族流放。
叶晚娇记恨她母亲送走了楚含烟,所以才会在刚封太子时就迫不及待地出手对付苏家。
好在现下她已经把楚含烟接回来了。
当下,若她主动与叶晚娇和离,把太子妃的位置还给楚含烟,苏家或许就能躲过一劫了吧?
“圣旨到!”内侍尖利的嗓音打断了谢墨臣的思绪。
她连忙出门,刚赶到大厅就见内侍上前急切道:“夫人,太子殿下伤重,请您速速前去侍疾!”
谢墨臣接过圣旨,正要让碧桃去备车,耳畔就传来了楚含烟柔柔的声音。
“侍疾十分辛苦,左右晚娇哥哥不喜姐姐近身,姐姐还是留在家里歇息吧。”
谢墨臣身形一顿,指甲狠狠掐进了掌心。
但想着昨日叶晚娇浑身是血被人抬进房里的景象,终究还是不放心,便转身上了另一辆马车。
从傅府到皇宫的路途不算远,谢墨臣却觉得每一刻都是煎熬。
东宫,太子寝殿。
谢墨臣和楚含烟齐齐跨入殿内,还未看清幔帐后的情形,楚含烟就已扑了过去。
“晚娇哥哥!”
接着,就见她拉过叶晚娇的手,贴在脸侧:“晚娇哥哥,你快点好起来,烟儿很担心你……”
而叶晚娇任由她拉着手,全然没有放开的意思。
见状,谢墨臣不由得脚步一顿。
此情此景下,她再过去也是多余。
谢墨臣垂下眸,不愿再看,提起裙裾转身离去了。
刚刚走出东宫,来时的晴空万里忽然被乌云遮得严严实实,一声惊雷过后,骤雨倾盆而下。
像极了前世谢墨臣跪求叶晚娇那日。
谢墨臣单薄的衣衫瞬间被打湿。
她恍若不知,失魂落魄地往前走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回到傅府时,天已经暗透了。
谢墨臣靠在窗前的小桌旁,抬头望向窗外漆黑的夜。
前世,无论她怎么做都是错,最后的结果都是惹怒傅深。
他和楚含烟两情相悦,自己就像插在他们中间的笑话。
哪怕不愿,但她必须承认,放手——是保全苏家人唯一的出路……
这一坐,就是整整一夜。
翌日清晨。
谢墨臣吐出口气,拿出纸笔,写下了和离书。
刚写好,就听下人来报叶晚娇已经醒了,召她入宫。
“好,我马上进宫。”
谢墨臣的声音平静,贴着和离书的胸口却好似在隐隐发烫,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她,和叶晚娇走到了终局。
马车“哒哒哒”地一路朝皇宫而去。
谢墨臣慢慢迈入东宫寝殿,就见叶晚娇正靠在床头,手里还端着一碗药。
她走近欠身:“太子殿下安好。”
叶晚娇听着这句尊称,端着药碗的手一僵。
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谢墨臣缓缓跪下,从怀中掏出一份文书举过头顶——
“臣女谢墨臣,自知配不上太子殿下,今日自请和离,还望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