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拿走,然后以文馨的名义寄出去发表的,你已经看到报纸了吧?”瞬间,巨大的悲伤绝望和不敢置信充斥心头。仿佛深渊黑洞,吞噬着她的血肉。她嘴唇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声音像卡了刀片一样:“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知不知道这是我回城的依仗!”许世茂面色冷沉,理直气壮回答:“你所拥有的一切,本该就属于文馨。”程岁宁内心的痛楚如潮水般袭来,心脏像在滴血。“明明玉佩是她自己送我的,为了偿还恩情,我更是替她下乡,我到底还有什么亏欠她的啊?!”
怎么会是许文馨!?
这明明是她程岁宁的研究!
许文馨连研究所的门都没踏进过,雷达运作的原理也不知道,怎么可能写出这么复杂的雷达研究论文?
日头悬空,程岁宁觉得浑身冰冷。
她不敢置信地揉搓上去,一遍一遍的确认。
没错,就是许文馨。
程岁宁眼前眩晕,险些跌到在地。
她的研究成果被人抢了,回城的希望也彻彻底底地破灭了!
她难道要像上辈子一样,被困在这里,然后凄惨地被浸猪笼而死吗?
程岁宁不想认命!
她冲进人群里,捏着报纸红着眼质问许文馨:“你一个文工团跳舞演员发表雷达研究论文,不觉得可笑吗?”
周遭人瞬间噤声,复杂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打量。
许文馨的脸色一白,又拿出惯用的招数,红着眼泫然欲泣。
“岁宁姐,我知道你看不惯我,但能不能不要拿论文的事情攻击我?”
程岁宁看着她装无辜,更加怒火上涌:“许文馨,偷我的研究成果去发表,还……”
“大家快来看,这个人真不要脸!前些天勾引文馨同志的汉子,现在又说文馨同志的论文是她的!”
“真是裤裆里拉二胡,扯淡!”
所有人你一言我一语,程岁宁根本没有澄清的机会。
等到所有人都骂舒服了离开,许文馨佯装无辜,贴近程岁宁的耳边。
“岁宁姐,你误会我了,这是哥哥拿来,用我的名义发表的。”
“我也劝过他不要这样,可他非不听……”
如同一声惊雷,程岁宁身躯狠狠僵住。
她心口一窒,恰好看见许世茂过来,忍不住冲上前拉住他:“哥,我抽屉里的雷达研究资料……”
话没说完,许世茂非常坦诚地承认了。
“是我拿走,然后以文馨的名义寄出去发表的,你已经看到报纸了吧?”
瞬间,巨大的悲伤绝望和不敢置信充斥心头。
仿佛深渊黑洞,吞噬着她的血肉。
她嘴唇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声音像卡了刀片一样:“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你知不知道这是我回城的依仗!”
许世茂面色冷沉,理直气壮回答:“你所拥有的一切,本该就属于文馨。”
程岁宁内心的痛楚如潮水般袭来,心脏像在滴血。
“明明玉佩是她自己送我的,为了偿还恩情,我更是替她下乡,我到底还有什么亏欠她的啊?!”
“研究是我的心血,这是我不休不眠无数个日夜,努力得来的,为什么……”
许世茂无动于衷:“我这样做是在替你还债!”
程岁宁的心已经痛到发涩,远远的,看到陈敬怀挺拔高大的身影走过来。
她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跑过去,险些就要跪下来。
陈敬怀为人刚正不阿,他一定能分清是非对错,为她住持公道!
然而陈敬怀听完,浓黑的眉头一皱:“虽然你哥的做法是不对,但我理解他想要替你补偿文馨的心,你不应该计较太多。”
凉薄的嘴唇中说出的话,就像是一柄利刃,狠狠洞穿程岁宁的心脏。
她怎么忘了,只要事关许文馨,陈敬怀就没了理智。
她和许文馨之间不管发生什么,一定是许文馨对,她不管做什么都是错。
“可陈敬怀,研究报告是我努力做出来的,和程家没有半毛钱关系,你们想让我补偿,我可以把我所有的财产都给她……”
陈敬怀打断她的声冷如冰:“再多的钱财有什么用?”
“父母缺失的陪伴和这些年你在程家受到的教育,能偿还得了吗?”
巨大的绝望与愤怒如天罗地网,将程岁宁纠缠包裹越陷越深。
她双眼猩红,声音像是淬了血:“那你们想要怎么办?”
“是不是要把我的命赔给她,你们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