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有泪不轻弹,这句话几乎被陈敬怀吸烟刻肺。还有记忆以来的一次落泪,便是并肩作战的战友离世。可程岁宁走后的这些日子,他已经数不清自己多少次落泪了。“岁宁,我好想你……”陈敬怀喃喃着。当她彻彻底底离开自己身边,陈敬怀才明白,思念的滋味有多难熬。就像是心脏之上,有万千毒虫在啃噬血肉一般。回忆不停,思念不止……五年后。西北雷达研究所。门推开,一个身穿白色科研服的女子走出来。她如瀑般的青丝随意地挽在脑后,高挑又清丽,像是出水的芙蓉,清新脱俗。
外面响起敲门声。
陈敬怀低沉醇厚的声音响起:“请进。”
走进来的是陈母,见状,陈敬怀赶紧起身:“妈,你怎么来了?”
陈母如今年过五十,却依旧保养得当,气质优雅。
她看着陈敬怀,视线沉下,责怪的语气。
“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失魂落魄,喝酒喝进医院。”
陈敬怀冷峻的面庞上满是歉疚,并没有解释什么。
陈母叹气一声,在陈敬怀的床边坐下来。
“敬怀,我知道,你为了岁宁的死亡伤心,可是人死不能复生,这一点,你应该要清楚。”
陈敬怀眉头轻轻皱起,察觉出了陈母的弦外之音。
“妈,你想说什么?”
陈母这才将此行目的说出口:“妈希望,你能认真考虑文馨。”
陈敬怀目光寒凉,薄唇动了动:“妈,不用说了。”
“许文馨这个人,谎话连篇,我这辈子最厌恶的便是人品低劣之人。”
“更何况,她的伪证词,间接害死了岁宁,这样的人,我见她一面都嫌脏,你不要再说了。”
陈母听着陈敬怀的话,心里大为震撼。
她还想说什么,可叹气一声,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出院这天,依旧是个雨天。
陈敬怀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身姿挺拔,行走雨中。
出医院的时候,侧身而过,有个熟悉的白色身影。
婉约,像极了内心深处那个人。
那一瞬间,犹如浑身血液倒流。
陈敬怀眸眼通红,宛若一头暴怒的雄狮般猛冲过去。
他狠狠攫取住那个人的手腕,拉过身来,出现的却是一张陌生的脸孔,
女子很愤怒,又十分莫名其妙。
“你是谁啊,想干什么?”
陈敬怀这才如梦初醒地发现自己认错了人。
他浑身僵住,神情错愕,手松开。
然后连声致歉:“对不起,认错人了。”
人走远,以往,陈敬怀浑身用不完的力气,好像在此刻被彻底掏空了一般。
他深深吸气,昂起头来。
雨越下越大了,眼前迷潆一片,好像雨水落入了眼中。
可只有陈敬怀才知道,是他坚毅的心绷不住悲伤的泪水。
终于闭上眼,两道泪痕蜿蜒而下。
从小到大,陈敬怀鲜少落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这句话几乎被陈敬怀吸烟刻肺。
还有记忆以来的一次落泪,便是并肩作战的战友离世。
可程岁宁走后的这些日子,他已经数不清自己多少次落泪了。
“岁宁,我好想你……”
陈敬怀喃喃着。
当她彻彻底底离开自己身边,陈敬怀才明白,思念的滋味有多难熬。
就像是心脏之上,有万千毒虫在啃噬血肉一般。
回忆不停,思念不止……
五年后。
西北雷达研究所。
门推开,一个身穿白色科研服的女子走出来。
她如瀑般的青丝随意地挽在脑后,高挑又清丽,像是出水的芙蓉,清新脱俗。
饶是千篇一律的白大褂,也无法掩饰她的好气质。
看到这女子,办公室里的英俊男人立刻起了身。
他原本冷漠的脸一扫阴霾,笑容如春风温柔:“未来,你来了?”
程岁宁笑着,递上一份文件:“这是新的实验数据,你看看。”
自从到西北研究所后,她就改名叫许未来了,研究所的同志都这样叫她。
魏昀江接过来,全神贯注看到最后,脸上笑意更深。
“未来,我们离目标预期数据越来越接近了。”
两人一边说,一边从实验室走出来。
外面停了几辆军车,下来一些士兵。
程岁宁多看了两眼,忍不住问:“那是……”
魏昀江看了一眼:“最近我们研究所和东海军区有合作,那是来驻扎的部队。”
程岁宁神情闪过一瞬间的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