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恐因为照世珠又起争端,她紧张地抓紧了曲飞雀的手。许是察觉到了她的情绪,曲飞雀安抚地回握了她,然后轻笑开口。“药老,您别吓她。”然后又转头对她解释,“照世珠便是药老研制的,他当然清楚会有什么作用。”燕莲蕊一惊,下意识想默默胸口,之前照世珠散发暖流的地方。“行了,进来躺下,还傻站着嫌死得不够快吗?。”见他俩拉着手站在门口一动不动,药老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开口催促。直到曲飞雀拉着她的手进了竹屋,燕莲蕊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翌日天明。
燕莲蕊醒过来后便开始在崖底寻找出去的路。
如果曲飞雀没有受伤,倒是可以考虑翻越悬崖,但他如今的状态不说也罢。
只能祈祷崖底有通往外面的小路。
和昨晚一样,燕莲蕊先是给他喂了几口血,等他气血补回一些后才离开。
期间曲飞雀试图帮她一起搜寻,但走了两步就开始剧烈咳嗽。
不得已,他只能留在原地等候。
这种无能为力的状况让他对自己不满,又担心燕莲蕊遇到危险。
偏偏是怕什么来什么。
远处传来一声兽吼,惊飞了一群栖息的鸟。
曲飞雀脸色微微一变,他强行运起内力,朝声音传来处赶去。
刚到地方,就闻到一股血腥味。
来不及分辨这是谁的血,他唯恐她受伤,下意识喊了一声,“娘子!”
后续的话消弭在燕莲蕊看过来的视线中,她提着剑,剑下躺着一头染血的狼。
“只是一头落单的小狼。”她上前扶住他有些摇晃地身躯,蹙眉道:“怎么动用了内力?”
“我很担心你。”对上他关切而赤诚的目光,燕莲蕊恍惚中想起了自己的傻子夫君。
但她很快抛下这种幻想,在心里提醒自己。
她想在心中将两个身份的他剥离。
眼前这人是曲门的门主,不是她喜欢上的那个傻子。
更何况,她想到那张和离书,反驳道:“我们已经和离了,你不该再唤我娘子。”
闻言,曲飞雀眼神微暗,一字一句认真道:“本座不同意,那便不算数。”
“你仍是我的娘子。”
被他执着的视线一烫,燕莲蕊下意识躲开目光,转移了话题。
“我找到离开的路了,等出去后我们去哪儿?”
听她没有要和他分开的意思,曲飞雀眼中浮现一抹笑意。
他捂住闷痛的胸膛,思考了一会儿道:“去药神谷。”
······
北城里,一对衣着朴素,面容普通的男女正在赶路。
因为不确定墨庄在他们坠崖后有没有继续派人追踪。
出了崖底后,燕莲蕊便给两人都易了容。
所幸,墨庄的人似乎认定他们不可能生还,他们这一路并无人阻拦。
五天后,他们顺利赶到了药神谷。
入谷后,便闻到一股清新的药香,各种知名的不知名的药草长满了整个山谷。
一只白色的蝴蝶蹁跹而来,伴随着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
“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曲大门主怎么想起来看我这个老家伙?”
话落,一位鹤发童颜,精神矍铄的老者出现在两人面前。
“药老,咳咳。”曲飞雀刚欲解释,就咳出了一口血。
见此,药老也顾不上别的了,赶紧上前探脉。
看见药老眼神变得奇怪,燕莲蕊忍不住问道:“药老,他情况如何,很严重吗?”
说完这句话后,她便察觉药老的视线转向了自己,表情饱含深意。
“心脉尽损,旧疾已发,命在旦夕。”药老先是给出了诊断。
闻言,燕莲蕊一怔,来不及思考药老的表情代表什么,一时间大脑陷入空白。
一种无法言说的惊慌涌上心头,她有些焦急地追问:“有什么办法可以救他吗?需要什么我都可以去寻来!”
药老哼了一声,有些看不惯曲飞雀因她的关切而浮现笑意的表情。
但对上她迫切而恳求的眼神,还是叹了口气,继而自得道:“天下间还没有老夫救不了的人。”
不等她松口气,又听见药老揶揄的声音响起。
“更何况,你不是给他喂了血吗?”
什么意思,药老知道她的血有作用?他也知道照世珠在自己体内吗?
唯恐因为照世珠又起争端,她紧张地抓紧了曲飞雀的手。
许是察觉到了她的情绪,曲飞雀安抚地回握了她,然后轻笑开口。
“药老,您别吓她。”
然后又转头对她解释,“照世珠便是药老研制的,他当然清楚会有什么作用。”
燕莲蕊一惊,下意识想默默胸口,之前照世珠散发暖流的地方。
“行了,进来躺下,还傻站着嫌死得不够快吗?。”
见他俩拉着手站在门口一动不动,药老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开口催促。
直到曲飞雀拉着她的手进了竹屋,燕莲蕊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她想,如果药老就是照世珠的创造者,那他肯定有办法把珠子取出来。
只要取出照世珠,曲飞雀就可以融合它,那么他的伤自然会痊愈。
下定决心后,她抬头询问药老:“您可以把照世珠从我体内取出来吗?”
药老露出了深思的眼神,然而先开口的却是曲飞雀。
“我不允许!”
他的声音还很虚弱,但语气坚决,燕莲蕊对上他充满压迫感的眼神,不禁后退了一步。
“娘子,我不管你在想什么。”他微微一笑,苍白的面容焕发出异样的神采。
“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你也休想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