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婠宁装模作样的打了个呵欠:“陛下不累,臣妾可是累了。”说着,她自顾自告退,往客房去。萧时序果然跟过来:“朕一个人逛着有什么意趣。”说着,他再度携起卫婠宁的手,走在她身侧。“陛下和娘娘的真是伉俪情深。”有小沙弥悄悄说到。卫婠宁闻言心中冷笑不止:与其要萧时序这种无关紧要的情深,她宁愿在父皇母后膝下当一辈子无忧无虑的公主。第二日,一行人浩浩荡荡摆驾回宫。萧时序温柔的替卫婠宁将鬓发别到耳后。他满眼的情深只让卫婠宁觉得不寒而栗。
惴惴不安听完整场讲经,卫婠宁可谓是心不在焉。
直到暮色降临,萧时序携着她的手慢慢顺着寺院散步。
寺院的长明灯散发出微茫的光,千百盏聚在一处,煞是好看。
卫婠宁心里念着若雪,萧时序却全然忘了这回事似的,拉着卫婠宁谈天说地。
直到吃过斋饭,卫婠宁实在忍不住才道:“我去看看我派出去散发经书,积攒功德的宫女。”
“朕同你一起去吧。”萧时序兴致不减。
“陛下日理万机,应当早些歇息才是。”卫婠宁不想萧时序认出若雪,因此极力劝阻。
奈何萧时序极为坚持:“出宫本来不易,不多陪陪你岂不浪费?”
当那一身褴褛的女子被拖上来时,卫婠宁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认出来这是若雪。
她此刻看起来呆呆傻傻,身着破旧脏污的单衣,冻得缩成一个球。
卫婠宁喉头一酸,赶紧憋住在眼眶里打转的泪。
“不是让你去给百姓分发经书、积累功德吗?怎么弄成这副模样?”
卫婠宁先发制人,质问道。
却见地上一身破旧的若雪两眼含泪:“娘娘,那些刁民不止要经书,还扯了奴婢的发簪衣裳拿去换钱……”
“这附近竟有如此刁民?”萧时序脸一沉,“去查!”
卫婠宁忍不住在心里替若雪捏了一把汗。
好在若雪现在满脸赃污看,没被萧时序认出来。
唤人替若雪送去热水和衣装,卫婠宁佯装困意来袭:
“陛下,奔波劳累一日,不若早些歇息,明日好早早回宫。”
萧时序难得性质不错,还想拉着卫婠宁再逛两圈。
卫婠宁装模作样的打了个呵欠:“陛下不累,臣妾可是累了。”
说着,她自顾自告退,往客房去。
萧时序果然跟过来:“朕一个人逛着有什么意趣。”
说着,他再度携起卫婠宁的手,走在她身侧。
“陛下和娘娘的真是伉俪情深。”
有小沙弥悄悄说到。
卫婠宁闻言心中冷笑不止:与其要萧时序这种无关紧要的情深,她宁愿在父皇母后膝下当一辈子无忧无虑的公主。
第二日,一行人浩浩荡荡摆驾回宫。
萧时序温柔的替卫婠宁将鬓发别到耳后。
他满眼的情深只让卫婠宁觉得不寒而栗。
当年萧时序还是质子时,那般情难自禁的模样和现在有什么区别。
她知道萧时序演技精湛,精湛到她认识他这么多年甚至都无法分辨。
当车銮驶过宫门,卫婠宁略略偏头往后看了一眼,她恐怕终其一生也无法走出宫廷。
但她不后悔。
趁着萧时序忙于政务,卫婠宁唤来若雪。
虽然她身上的脏污已被洗净,可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痕却仍旧触目惊心。
“若雪,你受苦了。”卫婠宁噙着泪,赶忙上前握住她的手。
“若为公主,万死不辞。”若雪眼中除了坚定,便只余熊熊复仇的火焰。
卫婠宁拉着她坐下:“可拿到蛊毒了?”
若雪缓缓点点头,随即将袖子撸起,却见她的胳膊内侧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痕。
伤痕之内,蠕动着细密的血红小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