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复黑着脸,咬牙看着徐长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她既然想留,那他陪她一起留。徐长漓好笑,头也不看他:“他不住,我住,多谢陈公子了。”陈县令好客,人也大方,乐呵呵的吩咐人把他们送去客房里。夜幕笼罩,今日无雨,空气却略微潮湿。徐长漓打算去拜见那位县令,扣了扣硬邦邦的门。开门的是陈府下人,他穿着灰色的衣衫,看着她说道:“老爷已睡下,姑娘若有什么事,不妨明日再说。”她笑了笑,心里闪过一丝失望:“那我明日再来。”
沈复对擅自买卖官位的事,一直是深恶痛疾。
更何况这个县令还踩雷,徐长漓替他捏了一把汗。
沈复不会杀了他吧?那不行,她还得问他有关鬼魂的事情。
她垂眸想了想,得把这货带走,免得他误事,于是她上前拉住沈复的手。
沈复浑身一震,眼眶微红,怔怔的看着她。
手心温度传来,抚平他一身怒意。
这是她……愿意原谅他了吗?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她转头,眼中只有陌生的寒意。
“诶?你们是要离开了吗?”陈公子凑上前。
徐长漓淡淡道:“这位公子想必是酒喝多了,我送送他……”
“不如在我家住下,反正现在天色已晚。”陈公子提议道。
“不行!”
“好啊。”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说不行的是沈复,想住下的是徐长漓。
众人齐齐看向他们。
沈复黑着脸,咬牙看着徐长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她既然想留,那他陪她一起留。
徐长漓好笑,头也不看他:“他不住,我住,多谢陈公子了。”
陈县令好客,人也大方,乐呵呵的吩咐人把他们送去客房里。
夜幕笼罩,今日无雨,空气却略微潮湿。
徐长漓打算去拜见那位县令,扣了扣硬邦邦的门。
开门的是陈府下人,他穿着灰色的衣衫,看着她说道:“老爷已睡下,姑娘若有什么事,不妨明日再说。”
她笑了笑,心里闪过一丝失望:“那我明日再来。”
刚想离去,她忽然想到这人是县令的律周心腹管家。
“不过,不知道王管家有没有听过鬼魂之说?”她缓缓转身。
管家一愣,皱了皱眉:“没有。”
她拿出一张银票塞到他手里,轻轻道:“仔细想想?”
有钱能使鬼推磨。
他犹豫了一会,看了看四周,小声道:“我们老爷,以前死了个外室,生前他们感情可好了,本来她的死也不是老爷的错,但是那个外室却一直纠缠着老爷不走,害的我家老爷日日做噩梦,也不知为什么,后面等夫人去世,老爷便再也没有半夜惊醒过了。”
“我和你讲,你不要和别人讲……”
她心下顿悟,原来是这样,轻轻点了点头。
她心里猜测,那位外室是被那名夫人害死的,那是不是说,苏九棠死了,琼儿的鬼魂才能转世投胎?可苏九棠现在已经气息奄奄,要死不死的在牢里了,不用她动手,自然会死去。
“嘎吱——”
沉闷的开门声响起。
她一推门,就看见了三个意料之外的人,一下愣住,缓缓道:“你们都在我房间?”
陈小姐在发呆,陈公子转头看她,眼睛发亮。
她瞥一眼姓沈的,他心情看着不大好的样子。
她嫁给沈复六年,很清楚他的入寝时间,亥时必睡,陈小姐陪着陈公子上跳下窜就算了,沈复算什么回事?
她问系统,系统道:“沈复打算来找你,陈公子也打算来找你,陈小姐去找陈公子的时候发现他房间没人,想到她弟的德性,就猜到了他来找你了。”
那确实,陈公子这位花花公子来找她,她是最不意外的。
她看向沈复,只问他:“你来做什么?”她心下一阵烦乱,不知道他总是在她面前添什么乱,她现在一堆事。
沈复现在就想把人带回宫里去,可上次的教训告诉他,绑架行不通。可惜徐长漓太倔,对他恨之入骨,想到这,他暗沉沉的眼底闪过一丝苦涩。
他淡淡道:“我有话和你说。”
“她快不行了,你要不要回去见她最后一眼?”
一股不安笼罩上徐长漓的心头,她把两个看热闹的人请了出去,转身看着沈复:“谁要死了?”
他薄唇吐出两个字:“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