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双双不敢说话了,怕惹爷爷伤心,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沈晨鸣跟三哥聊天,两人似乎聊得很投机。她站起来走过去,好奇地问:“晨鸣!三哥!你们在说什么?”“没说什么。”沈晨鸣抬手摸摸秦双双的脑袋,“就我那天借车,我朋友说县里开车的司机少,想给我派一个来都不行。我在问三哥想不想去学开车,这玩意儿不难学,三哥应该能学会。”“学开车?”秦双双来了兴趣,“三哥!你想不想学?”“听说学费很贵,要好几千块,咱们家拿不出。”秦良迟疑了一下,终于说了实话,“家里想学的不止我一个,你四哥肯定也想学。爸妈就算有钱,也不知道该给谁去。
忍忍,再忍忍。
二十八年都忍过来了,没道理这几天忍不住。
他可是接受过这类训练的,不相信自己没办法抵抗住诱惑。
不小心看了眼又翻身回来的丫头,感觉小腹又冒火了。他干脆转身不看,背对她,心底狂念伟人语录。
秦双双一夜好眠,第二天起来神清气爽,沈晨鸣黑眼圈严重,像是一晚上被她榨干。
秦家几位哥哥都是过来人,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个个见了他都笑得十分猥琐,沈晨鸣拿眼睛瞪他们都没用。
哑巴吃黄连,他有苦说不出。
今天是tຊ他们要离开的日子,一大早,秦家人就忙活开了。大哥大嫂忙着收拾要带走的脸盆,脚盆。
脚盆是木头的,没有过油漆,过的是桐油,看着就是原木的,秦双双很喜欢。
原木的东西是最好的,没有什么化学物质。脚盆一共两个,一个大一些,洗澡用的。
一个小一些,是农村人平日里用来做豆腐,米粿,年糕什么的。只是部队家属院应该用不上,但她不敢说,怕遭来老妈一顿骂。
脚盆边上贴着自己剪的红色囍字,显得十分喜庆。两个脚盆可以套在一起放,里头还放着一个洗脚盆,也是原木的。
这个好,往后泡脚就用它了。
还有两个搪瓷盆,两个暖水瓶,都贴着囍字,一起放在大脚盆里头。这些东西都是四嫂齐慧慧家给她准备的嫁妆,听说她要结婚,先给她使用。
秦双双没去理会这些,李媛说她会处理好,她就没管了。
大哥大嫂把东西用红色的线一样一样缠绕好,免得运走的时候掉出来。瞧着他们细致耐心的动作,感觉自己这趟穿过来也挺好的。
前世没享受到的亲情,这世都有了。看得出来,原主在家里是个极为受宠的人,四个哥嫂,外带父母爷爷都宠着,简直就是团宠。
二哥二嫂忙着给她整理要带走的家乡土特产,这些都是爷爷交代的,怕秦双双记不住,叮嘱了好几遍。
“去了部队,要跟别的同志搞好关系,家里带去的东西,分给人家一些。你们结婚是喜事,该请客吃饭。双双!记住了,咱们是穷,该有的礼貌咱得有。”
“我记住了。”秦双双知道爷爷放心不下她,心里有一丝伤感,“爷爷!您在家要好好的,腿脚不灵便了,少上山去打猎。”
“知道,这些事你不用操心,过好自己的日子,有时间常写信回来。”
秦爷爷瞅着不远处跟老三聊天,身材高大,容貌俊美的沈晨鸣,他十分满意。
“你男人对你应该是真心实意的,爷爷这双眼睛看人不会错。
当初杨家的亲事爷爷一直不同意,就是觉得杨家那孩子不踏实。后来是你杨爷爷要走了,非得惦记着你,没办法才答应了他。
是爷爷对不起你,不该拿你填补我们老哥俩的情分,结果弄成了这样,要不是有晨鸣这孩子,你被退了亲还不知道怎么被人编排。”
秦双双乖巧地蹲在爷爷身边,像原主小时候那样抱着他的胳膊摇了摇:“爷爷!杨天河变心不是您的问题,做什么要把责任都归咎到自己头上?
我走了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别总想着我跟杨家的事,不值当。”
老爷子摸摸孙女的头顶,笑了:“是,我的双双说得对,不想那个薄情寡义的人,的确不值当。年底想办法回来一趟吧!今年你出嫁,明年正月初得去给家里的亲戚朋友拜年,不能耽误。”
“我记下了。”秦双双笑容甜美,“年底一定想办法回来。”
“诶!爷爷在家里等着。”
这句话的最后一个字是用气音说出来的,可见老人家心里有多不舍。
秦双双不敢说话了,怕惹爷爷伤心,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沈晨鸣跟三哥聊天,两人似乎聊得很投机。
她站起来走过去,好奇地问:“晨鸣!三哥!你们在说什么?”
“没说什么。”沈晨鸣抬手摸摸秦双双的脑袋,“就我那天借车,我朋友说县里开车的司机少,想给我派一个来都不行。
我在问三哥想不想去学开车,这玩意儿不难学,三哥应该能学会。”
“学开车?”秦双双来了兴趣,“三哥!你想不想学?”
“听说学费很贵,要好几千块,咱们家拿不出。”秦良迟疑了一下,终于说了实话,“家里想学的不止我一个,你四哥肯定也想学。爸妈就算有钱,也不知道该给谁去。”
“四哥斯文,应该干点别的。”秦双双转头看了看四哥秦木,“三哥!你只管自己,四哥的事你别管,他也不一定乐意学开车。”
秦峰看他们三人叽叽喳喳地说话,也凑了过来:“老三!你想学开车就去,都是兄弟,没人会计较这些。”
沈晨鸣在边上瞅了瞅四个大舅子:“我问过我的朋友了,去他们那里学车不用钱,唯一的条件就是学好了得给他们干几年,不能随便跑了。”
秦爷爷听完,马上站起来,大手一挥:“老三!你去。家里数你脑子活络,晨鸣让你去应该也是看中了这点。
有这么好的事还推三阻四做什么?婆婆妈妈的,一点不干脆。”
沈晨鸣:“......”
爷爷!咱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直白?悠着点行不?您这不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吗?其他三个大舅子该怎么看我?
秦岭从外头进来,手上提着一些菜:“三弟!家里能出去一个是一个,你别管我们。有机会走出去是好事,要不是妹夫能耐,想出去还找不着门路呢。”
几个女人相互看了看,都没说话,这种事她们也不懂,都听爷爷的。
爷爷说让去,那就去。
走了一个,家里还有这么多个,也不怕田地里的活忙不过来。
秦江从后屋出来,看了眼刚刚才上任的新女婿,满意地笑着:“晨鸣!你那朋友真这么说的?那一会儿是不是让老三跟着你去县里认认人?”
“当然,我就觉着三哥体格魁梧,开车跑长途没问题。”沈晨鸣拍了拍秦良的肩膀,“这么大的体格,手上肯定有力气,学开车准没错。
一会儿你跟我去县里,我把你交给他,只要勤奋努力,两三个月就学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