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不管江厌辞和清音怎么想。她都不想将军府被人弹劾,也不想他们两人站在风口浪尖。柳如烟竭力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妥协道:“定亲的事以后再说,但孝期内,清音不能与你住一个院子。”江厌辞笑了笑说:“那就住我隔壁院子。”说完就上前搂着清音往外走。两人亲昵的姿态像刀剜进柳如烟的心,她腹部猛然涌上一股绞痛。那痛来势汹汹,柳如烟还没来及唤小桃,便两眼发黑,倒在一个坚硬的怀里,那怀里还带着她熟悉的松木香味……
柳如烟掌心画册摔落在地。
清音似乎很满意她这个反应,上前捡起画册放进她手里:“瞧瞧,母亲竟然高兴地东西都拿不稳了?”
江厌辞冷淡的眸中闪过嘲讽:“今日起,清音便住在我的院中。”
柳如烟白着脸,尽心劝诫:“如今你还在孝期,怎能与未婚女子同吃同住,若是传出去,将军府的名声……”
江厌辞毫不在意,指尖挑起清音的发梢:“当初你未婚时,不也与我同吃同住?”
“何况此事你知我知,又怎么会传出去?”
柳如烟一噎。
她以为她与江厌辞是两情相悦,不曾想他心里竟是这样看她。
半响,柳如烟才红着眼眶,把江老将军的嘱托说出来:“你父亲希望你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子,好延续将军府的荣耀,不然……”也不会娶了我。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
清音瞬间抓紧她的手臂,力道大得甚至能在上面留下掐痕:“原来母亲是介意我怜人的身份。”
“当初若不是你阻挠顾郎为我脱离贱籍,我也不会做了这么多年的戏子!”
柳如烟手臂通道心口都发涩,无奈解释:“你口中所谓的顾郎,不过是个赌徒……”
“那你呢?”清音愤怒打断她,“明明说好你脱籍之后就来救我,你为什么没来?”
“戏子?你不也是戏子吗?怎么你能做将军夫人,我就不做不得?”
江厌辞黑沉的眸子也紧紧盯着她:“柳如烟,究竟是父亲不让我娶,还是你不让我娶。”
柳如烟扣紧指尖,掌心满是密密麻麻的指痕。
当初她嫁入将军府的第二件事,便是想方设法替清音脱籍。
可她求了几次,教坊司的官员每次都搪塞。
如今,不管江厌辞和清音怎么想。
她都不想将军府被人弹劾,也不想他们两人站在风口浪尖。
柳如烟竭力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妥协道:“定亲的事以后再说,但孝期内,清音不能与你住一个院子。”
江厌辞笑了笑说:“那就住我隔壁院子。”
说完就上前搂着清音往外走。
两人亲昵的姿态像刀剜进柳如烟的心,她腹部猛然涌上一股绞痛。
那痛来势汹汹,柳如烟还没来及唤小桃,便两眼发黑,倒在一个坚硬的怀里,那怀里还带着她熟悉的松木香味……
一片黑沉间。
柳如烟梦到自己穿着红色的嫁衣,只能看着江厌辞一个人站在礼堂里苦苦等待着她。
她很想进去跟江厌辞拜堂成亲,却被一股无形的墙拦在门外。
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江厌辞离开,娶了别人。
他们白头偕老,儿孙满堂。
自从嫁给江老将军起,她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却不想梦见时,还是猛然惊醒,泪水浸湿枕头。
柳如烟擦去眼角的泪水,才看见将军府的大夫正替自己把脉。
江厌辞冷着脸站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桃满脸泪痕:“夫人,你终于醒了!大夫,我们夫人究竟为什么会突然晕倒?”
柳如烟抿了抿发涩的唇,正想开口说自己没事。
却听见大夫兴奋的说:“恭喜夫人,贺喜夫人,夫人要给将军府添丁了!老将军又有后了!”
柳如烟眸中闪过一抹复杂,手不自觉抚上腹部。
全然没注意到一旁江厌辞难看的脸色。
小桃还在为柳如烟高兴:“太好了,以后夫人的生活可算是有了倚仗。”
“倚仗?”江厌辞冷嗤一声,“可我父亲早就没了子嗣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