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口气,往后退:“不认识,又怎么记得?我从乡下来的,什么江先生海先生的,跟我也没关系。”江北辰嗤了一声,迈步向我逼近:“没关系,以前不认识,以后就认识了。”我躲闪不及,被他一把掐了腰,压在车身上,我大惊,用力推他,但推不开。他低头看我,眼里带着咄咄逼人的疯劲:“聂小姐这张嘴,一如既往的硬!硬到,我恨不得拿刀,把这张小嘴给你搅烂。”我顿时不敢动。额上有汗流下来。我知道,他是会说到做到的。
苏盼气急败坏的被警察带出去。
带走的时候,她回头看了我一眼,那一眼,阴沉又狠毒,恨不得把我撕八瓣,扔出去喂狼。
我用陌生的视线目送着她,但愿以后不再相见。
可是,有关苏媛事情,我还得搞清楚。
就算我现在是聂雷,也不想永远背一个杀人凶手的锅。
卖了首饰,我新办的卡上有三十多万,我请了一个私家侦探,去追查苏苏媛这个案子,先付五万,事情查明之后,再付另外五万。
一共是十万。
“你可真是舍得。”
秦照说,他把刚刚做好的证件递给我,“身份证,新出炉的,至于身份,你自己编。”
怎么编?
我问他,他说他也不知道。
当天晚上,江北辰又来了,我盯着他,语气很不好:“江先生似乎很闲,闲的话,不如去做善事?福利院那边有好多孤儿,江先生可以去做义工。”
他没理我。
拉了凳子坐下,然后似乎是专程来陪我似的。
我不耐烦。
想着让他赶紧滚蛋。
就在我刚要开口的时候,他开口了,声音格外的低沉:“法医的结果没有出来……那两块骨头烧毁太过严重,根本查不出死者的身份是不是聂惊语。”
我心下一跳:那两块骨头,都是方曼实验用完之后给我的,最后的废物利用,你能查得出来才怪。
脸上却表现得很不耐烦:“你让我说多少次,你才愿意相信,我不是聂惊语,你找错人了!”
他却猛然抬头,眼底带着厉色看向我:“你刚刚说的什么?”
“我说我不是聂惊语!”
“不是这句,是前一句……”
“你让我说多少次,你才愿意相信……”
江北辰倏然起身,猛的掐向我的脖子,眼底的疯狂暴出:“所以,你果然是聂惊语!聂惊语就总喜欢这样说话,她总是这样说的……”
妈的,真他妈是个疯子!
我被掐得两眼翻白,双腿使劲扑腾。
眼看要被他掐死,巡房的护士刚巧过来,大叫道:“你干什么?快放开她!来人啊,快来人!”
江北辰终于放过我了。
我转身咳得要死,感觉肺都要咳出来,秦照也冲进来,脸色微变,气得厉害:“江先生,你是疯了吗?这是我的病人!你是要杀了她吗?”
“我不杀她,我要杀死聂惊语!那个大骗子,撒谎精!”江北辰冷戾的说,我眼中闪过骇然,身体也抖得厉害,一时间说不出话。
秦照把我挡住,让人报了警。
这种情况下,警察很快来了,了解事情经过之后,先把江北辰带走。
病房无人时,我靠在床头,终于安稳下来,声音也哑得厉害:“秦医生,江北辰似乎病了,病得很严重,变态,偏执,他是真的想杀了我!”
一时间,秦照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只道:“希望他能冷静一下。”
又过几天,我终于拆了线。
脸上就算有浮肿,但总算是能出院了。
为了不让江北辰再找到医院对我动手,我以最快的速度办理手续,可没想到,下楼的时候,发现一楼大厅站满了黑衣保镖。
我顿时站定脚步,心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但依然是镇静的走出电梯,走向门口。
“聂小姐,我特来接你出院。”
熟悉到几乎刻入骨子里的声音,曾是我喜欢了十年的时光,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那个人。
可现在,我已经离他足够远了。
从最初的爱恋,到如今的冷漠,我换了两次脸,已经足够了。
我抬起头看他,他似乎是烟抽多了,声音有着沙砾的哑色:“聂小姐,上车吧!”
他换了车。
之前停在车库的那辆迈巴赫,大概早就烧成了车架子。
不过,他不缺钱,更不缺车。
我不理他,快步出去,却看到了他新买的车。
路虎揽胜,空间够大,车身够宽。
我曾经最喜欢这样的车型,现在也喜欢。
我上前两步,绕着车子转了一圈,有了捞女拜金的一面,故意说道:“江先生这么有钱?这车可好几百万呢!”
没钱,也开不起这么贵的车。
他半眯着眼睛,看着我,夹在指间的烟狠狠抽了一口,不紧不慢的问:“聂小姐不像是江城人,哪里人?”
我后退一步,警惕的看着他:“你查户口?”
他道:“你要是江城人,不该不认识我。江北辰,聂小姐记得吗?”
这男人,又开始发疯了。
我深吸口气,往后退:“不认识,又怎么记得?我从乡下来的,什么江先生海先生的,跟我也没关系。”
江北辰嗤了一声,迈步向我逼近:“没关系,以前不认识,以后就认识了。”
我躲闪不及,被他一把掐了腰,压在车身上,我大惊,用力推他,但推不开。
他低头看我,眼里带着咄咄逼人的疯劲:“聂小姐这张嘴,一如既往的硬!硬到,我恨不得拿刀,把这张小嘴给你搅烂。”
我顿时不敢动。
额上有汗流下来。
我知道,他是会说到做到的。
疯子!
他的力气大,掐得我的腰快断了,我警告他:“江先生,你要再这样,我要报警了!”
“报吧!”
他低头看着我,一点也不怕我报警,“在医院里面,聂小姐很勇,扇耳光,打脸,报警,这一条条,一桩桩,我记得清楚。现在,怎么不敢了?”
他在激我。
我敢打他吗?
说实话,我现在真不敢。
但不敢也得敢。
我抡圆了胳膊,又给他一耳光:“江北辰,你有病吧,放开我!”
江北辰舌尖顶了下唇,眼中闪过一道阴骛的光,下一秒,他低头狠狠吻了下来,不给我任何机会,就那么强势的冲进来。
我想尖叫,可又给了他机会。
他的吻根本不是吻,是一种变相的折腾。
光天化日之下,他更甚至,一只手摸上我的胸部,用力抓揉着,我吃疼,发狠的提起腿,踢他。
却被他先一步避开。
他放开了我,腾出的手,用力掐着我的脸,我总感觉,我这张脸很有可能保不住。
刀口一旦开裂,我会变成一个丑八怪,永远都不能是自己。
“聂惊语,我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永远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江北辰,他把我当成了一场游戏,而我,就是他游戏中的唯一猎物。
“聂小姐,既然是你先开始的,那么,你就等着……我这个猎人出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