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徐谢阳珩挡在时翎身前,只是淡淡:“是你想要杀她在先。”“那是因为她是个罪人!”玉竹脸色煞白,挣扎着爬起身来。她粗喘着气,朝徐谢阳珩急声道:“谢阳珩,你难道都忘了吗?!”“时翎她毒害我在先,几次三番忤逆于你,最后也是她的孤煞命格给天界带来了劫难!”“这样的人,你还护着她做什么?!”玉竹胸口剧烈起伏,直勾勾地盯着徐谢阳珩控诉。而她的失控,愈发显得徐谢阳珩冰冷。
徐谢阳珩一瞬失语。
他就这样定定看着时翎,心头涌上股异样的感觉。
明明他很厌恶这个人。
从前烦她不知长进,只会缠着自己;后来烦她欺下瞒上,陷害玉竹。
纵使最后桩桩件件,都是冤枉了时翎,他也没觉多愧疚过。
可这样的人,在许久不见之后,竟然也会让他唏嘘。
身边怀信还在骂:“你再不放开我,我就让人叫天帝过来评理了!那边的仙子,你……啊!”
听到他叫时翎,徐谢阳珩骤然回神。
他猛地丢开怀信,随后背过身去:“滚!”
怀信不明所以,还想上去争辩,顿时就被一阵神力拉到了时翎身边。
他怔住,还没回过神。
但在时翎的脸上,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表情——
“回去给本君等着!”
怀信错愕,眼角余光瞥见时翎腰上的同心铃。
他失声:“阙……”
话还未完,就被时翎一个传送决送回了方寸山。
天池一时只剩徐谢阳珩与时翎二人。
时翎整理了下心绪,走上前去,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现在在徐谢阳珩等人眼里,到底还算是戴罪之身。
正当时翎纠结时,头顶忽然传来徐谢阳珩的询问:“这段时日,你去了哪里?”
“啊?”时卿愣住。
她抬起头来,就见徐谢阳珩不知何时转过了身。
他眼中竟然没有半分责备,看着时翎,语气平淡到好像只是问时翎去了哪里游玩。
时翎一时搞不清眼前状况,头顶就又传来徐谢阳珩的声音:“罢了,从前之事本君已经查清,你先跟本君回明光殿吧。”
话落,他便不容时翎拒绝地往前走去。
时翎无法,只得亦步亦趋地跟在徐谢阳珩身后,心底谜团无数。
徐谢阳珩也不像是那等知道她冤屈就会认错的人,今日怎对她如此和善?
……
很快,就到了明光殿。
这里一切一如往常,大雪终年不化。
时翎还没从思绪中抽离出来,便听见了玉竹熟悉的声音:“谢阳珩!”
她骤然回神,正好跟玉竹四目相对。
玉竹脸色霎时铁青,不管不顾地冲上前来:“时翎,你畏罪潜逃还敢出现在明光殿,我今天就替众人收拾了你!”
话落,玉竹手中幻化出一柄长剑,直直刺向时翎!
时翎眉头微拧,正不知该如何处理时,周围忽升起一股巨大的神力。
扑向她的玉竹被弹飞,别说仙娥,就连时翎都吓了一跳。
她看着玉竹被仙娥扶起,转而不敢置信的问徐谢阳珩:“谢阳珩……你竟为她出手伤我?!”
而徐谢阳珩挡在时翎身前,只是淡淡:“是你想要杀她在先。”
“那是因为她是个罪人!”玉竹脸色煞白,挣扎着爬起身来。
她粗喘着气,朝徐谢阳珩急声道:“谢阳珩,你难道都忘了吗?!”
“时翎她毒害我在先,几次三番忤逆于你,最后也是她的孤煞命格给天界带来了劫难!”
“这样的人,你还护着她做什么?!”
玉竹胸口剧烈起伏,直勾勾地盯着徐谢阳珩控诉。
而她的失控,愈发显得徐谢阳珩冰冷。
他垂眸看着玉竹,冷冷丢出几个字:“当年之事真相为何,你应当比本君还清楚。”
此话一出,明光殿前一片寂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