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将军,是我,何晓雅。”郑环难以置信的上下打量着何晓雅,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穿着男装的就是大半年前,应该早就死在那场大火里的何晓雅!何晓雅着急的扯开发髻散下头发。“真的是我,我根本就没死,而是趁乱逃出了皇宫。”“你说的都是真的?那小皇子呢?小皇子如何了?”“暮沉在梅州很好。”“您和小皇子竟然都还活着!太好了!只可惜,皇上看不到,要是他看到了不知要欢喜成什么样,皇上他以为您和小皇子都死在那场大火里了,您不知道,这大半年,皇上是如何过的!”
何晓雅应下,瞪眼等到了天明,何晓雅换了男装,便跟在丘墨寒身后进了宫。
宣和殿里,何晓雅远远的看着一动不动的谭彦之,他双眼紧闭呼吸微弱,她看不到他胸口的起伏,心疼的眼泪憋在眼眶里,恨不得马上冲到他身边。
辰妃见丘墨寒带了别人进来,心下生疑将二人拦在了寝殿外。
“丘墨寒,谁给你的胆子将皇帝染病的事外传?泄露了天机,你知道自己的下场吗?”
“回太后,此人是我的徒弟,这时疫的药方便是我二人共同研制,因此药繁琐需微臣亲自看着熬药,皇上身边需留一人时刻观察着皇上的体热高低,这关系到微臣用药,还请太后允准,微臣以项上人头担保,绝不会乱说一个字。”
太后想了想。
“既如此,你二人便在宫中住下,皇帝未大愈之前,不得出宫!”
“是,微臣领命。”
丘墨寒进了寝殿替谭彦之诊了脉,又仔细查看了一番,便开了今日的药方去熬药,留何晓雅在寝殿内照看,何晓雅心急着,奈何寝殿内太监宫女众多,她只能远远的看着。
片刻过后,何晓雅实在是等不得,出了寝殿找到了大殿外的郑环。
“郑将军借一步说话。”
郑环以为是谭彦之的病情有了什么变化,赶紧跟了过来。
“出了什么事?”
“郑将军,是我,何晓雅。”
郑环难以置信的上下打量着何晓雅,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穿着男装的就是大半年前,应该早就死在那场大火里的何晓雅!
何晓雅着急的扯开发髻散下头发。
“真的是我,我根本就没死,而是趁乱逃出了皇宫。”
“你说的都是真的?那小皇子呢?小皇子如何了?”
“暮沉在梅州很好。”
“您和小皇子竟然都还活着!太好了!只可惜,皇上看不到,要是他看到了不知要欢喜成什么样,皇上他以为您和小皇子都死在那场大火里了,您不知道,这大半年,皇上是如何过的!”
何晓雅着急道“你能不能让殿里的人都出来,我想看看他究竟如何了!”
“好,臣这就去办,说不定皇上听见苏娘娘的声音就会醒了!”
郑环跑进殿中将寝殿里侍从都赶了出来,何晓雅这才坐到谭彦之身边。
看着他眉头紧皱的样子,他一定很难受!不过半年,他瘦了,下颚的陵角愈发尖锐,也不知他昏迷了几日,下巴上黑黑的胡渣!
何晓雅手指贴上谭彦之的额头,还是烫手的厉害。
“子睿,你醒醒,我回来了,是我回来了呀!”
看着榻上一动也不动的谭彦之,何晓雅眼中的泪像是珠帘断了线般扯不断的滴落。
“你醒一醒,你醒一醒啊!我回来了,你为什么不说话?暮沉还等着父亲呢!你知道吗,暮沉如今长的都快到我腰间那样高了,他还等着你带他去抓鱼,他已能跟你学着舞剑了!你醒醒好不好?”
何晓雅本以为她这一生的苦痛都已过去,她再不会那般的痛彻心扉,可是此刻她才知道,纵使他给她再多的痛苦,可那些痛远远比不上让她亲眼看着,他的生命在她眼前慢慢的流失,而她,却连让他听自己一句话都不能。
“芜欢,别哭了,把药给皇上喂下。”
丘墨寒把一碗药递到何晓雅眼前,何晓雅接过来,勺中的药送进谭彦之嘴里,眨眼间便顺着嘴角流下。
何晓雅抹了把眼泪着急的看着丘墨寒。
“怎么都吐出来了,怎么办?”
丘墨寒赶紧上前替谭彦之把了脉,又翻看了他的眼皮,查看了舌下,皱眉道。
“皇上的意识已经越来越淡薄了!芜欢,皇上怕是不好啊!”
“不!”何晓雅哭着扑到谭彦之身上ɓuᴉx“我不要,我不要你死,你给我睁开眼,你活过来啊!”
何晓雅把手中的药再送到谭彦之口中。
“你给我咽下,咽下啊!”
何晓雅捏着谭彦之的下巴,可那些药还是半滴都没能流进谭彦之的腹中!她想都不想转身喝下一大口药口对口的把药送到了谭彦之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