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夸可以不夸。云窈窈心里吐槽,面上微微点头:“嗯,下去吧。”小午子连忙带着一众太监离开,将单独空间留给两人。龙榻上的涂山烬坐起身,裹着锦衾,锋利的眸光像刀子一般落在云窈窈身上。“穿好衣服,如此搔首弄姿地躺着成何体统!”“且,不要用朕的脸做如此…”涂山烬在斟酌一个合适的词汇形容刚刚云窈窈的油腻表情和气泡音,那简直令他头皮发麻、脚趾抓地,想把这几天用的膳食都吐出来。最后搜刮整个词汇库也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气地他一口浊气憋在心头,上不去也下不来。
涂山烬已经好几日未侍寝了,为防止引人怀疑,云窈窈通知他今晚会翻他牌子。
涂山烬瞬间就沉下脸来,不干。
“绝无可能!朕就算是不做这九五至尊了,也不会再让那群奴才将朕剥光了用锦衾卷着!”
云窈窈幽幽叹了口气,又来了,这暴君的自尊心狗脾气又上来了。
“那我再跟你回忆一遍你死后投胎的三生三世吧。”
“第一世,你投胎成了新匈奴皇宫里的一块地砖,天天被匈奴人踩踏,看着他们推平你涂山家的陵墓,把你从地牢拖出鞭尸泄愤,最后碎成渣,被风一扬,没喽。”
“第二世。你投胎成了一头母猪,天天吃潲水,被人猪混合双打,只有苍蝇、蚊子和米田共与你不离不弃,某天晚上还被一个醉酒乞丐给玷污了猪生清白…”
“别说了!”涂山烬的脸更黑了。
云窈窈满意点头。
三句话,让暴君心甘情愿来侍寝。
于是,傍晚,涂山烬浑身散发着寒意,侍奉他的宫人们哆哆嗦嗦地为其沐浴挽发。
许是这水雾太迷人眼了,她们竟在娘娘身上又看到了陛下那可怕的模样!
嘤!
涂山烬闭着眼,尽量让自己不去看这具令人血脉偾张的柔软身体。
耳尖,泛起了一点轻微的红意。
天知道,每次他沐浴或如厕时,都要经历一番怎样的思想斗争。
还未拥有过女人,就先一步完全知道女人的身体结构了。
而且这侍寝前的流程,总让他想起普通农户过年杀猪卖肉时,也是放进热水tຊ中又搓又揉,洗地干干净净后,又将毛全褪了。
煎熬地度过这个流程,涂山烬被锦衾卷着,由太监们扛着前往养心殿了。
养心殿的殿门一打开,就见云窈窈坐在龙榻上,白色里衣半敞开,露出三分侵略三分欲念四分漫不经心的笑容。
装X的同时,云窈窈还刻意控制着喉间的声线,让它成功发出气泡音。
“爱妃…”
“让朕今晚好好疼疼你~”
然后……
成功把自己油吐。
小午子指挥太监将涂山烬小心放在龙榻上,便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朝着云窈窈拍马屁。
“陛下英明神武,龙马精神,娘娘更是倾城之姿,今夜,陛下定能夜御二十次,更盛从前!”
呵呵,一夜二十次?让她死在床上啊。
不会夸可以不夸。
云窈窈心里吐槽,面上微微点头:“嗯,下去吧。”
小午子连忙带着一众太监离开,将单独空间留给两人。
龙榻上的涂山烬坐起身,裹着锦衾,锋利的眸光像刀子一般落在云窈窈身上。
“穿好衣服,如此搔首弄姿地躺着成何体统!”
“且,不要用朕的脸做如此…”
涂山烬在斟酌一个合适的词汇形容刚刚云窈窈的油腻表情和气泡音,那简直令他头皮发麻、脚趾抓地,想把这几天用的膳食都吐出来。
最后搜刮整个词汇库也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气地他一口浊气憋在心头,上不去也下不来。
怕真把暴君气着,云窈窈笑眯眯转移话题:“好了好了,说正事,今晚我们还要商量对付楼见山的具体方法呢。”
说到正事,涂山烬才敛下情绪,缓缓道来。
“楼见山在朝廷的势力根深蒂固,要想彻底扳倒他,两样东西不能缺,铁证和大恶。”
涂山烬提笔绘出一幅人物关系简图,剖析其中的利害关系:“楼见山此人极为谨慎,从不露把柄,从他身上下手较困难,从他身边人下手最好。”
“户部分仓部、户部、度支部和金部四司,每司由一位侍郎掌管,这四位侍郎就相当于楼见山的心腹。有两位侍郎需要着重注意。”
“仓部侍郎跟楼见山最久,是他最为信任之人,机密账簿由他保管,而且楼见山的很多肮脏事,都是交给这位心腹去做。”
“金部侍郎则是楼见山新提拔上来的,办事能力很得他的欣赏。”
“仓部侍郎好女色,金部侍郎重钱财,且两人之间有矛盾。”
云窈窈明白涂山烬的意思了:“铁证在仓部侍郎手里,我们可以利用金部侍郎对付他。”
“没错。”涂山烬点头,“这位金部侍郎你应当认识。”
云窈窈疑惑:“谁?”
“宫宴募捐时,那位生生将自己饿昏过去以避免出银子的大臣,就是金部侍郎,周偲仁。”
“周偲仁?!”云窈窈惊呼出声。
“怎么?”涂山烬有些不解云窈窈如此大的反应。
云窈窈轻笑出声:“我只是高兴,又发现了一位可以拉拢的人才。”
云窈窈根据“周偲仁”这个名字对上了小说中她印象较为深刻的一位大臣,统筹运算能力非常强,不管是财务管理、风险预判还是决断力,都是佼佼者。
放到现代,妥妥就是顶级首席财务官的存在啊!
云窈窈将自己知道的告诉了涂山烬:“这都是生死簿上记录的,不过此人视财如命,见钱眼开,我俩又为了修大运河一穷二白的,得想一个空手套白狼的法子将此人拉拢过来……”
人才啊人才,通通进她云窈窈的碗里吧!
两人这一商量,不知不觉中就已到了第二天。
晨光熹微,穿过门的缝隙,洒落在地上。
云窈窈后知后觉地困了,懊悔不已:“说了不能再熬夜的,哎!不过还好熬的是你的身…ZZZzzz…”
涂山烬:“……”
看着栽倒在桌上的人影,涂山烬有些无奈。
怎会有人倒头就能睡。
涂山烬将宣纸收起,转身想去龙榻上小憩一会儿。
躺下没几秒,他又起身,面无表情地朝云窈窈走去。
他是怕自己的身体着凉才如此做的,跟暂住在这里面的灵魂没有丝毫关系。
如此劝说自己,涂山烬弯下腰将云窈窈抱起。
这段时间的操练还是很有用的,虽有些费劲,好在成功将人抱到了龙榻上。
放下云窈窈时,涂山烬的身体一个没稳住,往前倒。
直到快与云窈窈面面相贴,涂山烬才用手肘撑住床,稳住身体。
鼻尖轻触,两人的呼吸在此刻交融,涂山烬的身体僵了片刻。
反应过来后,他立马起身躺在了另一边,耳尖飞起一抹可疑的红晕。
而落在殿门外守着的宫人们眼中,便是养心殿里的宫灯亮了一晚上!
陛下…竟与娘娘翻云覆雨了整整一夜!
临近早朝时,云窈窈被迫醒来,眼睛下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任由宫人给自己换衣。
表面心如止水,内心一潭死水。
她到底为什么要这么早上朝啊!
扭曲!阴暗地爬行!一拳把该死的涂山烬打飞!
人设是暴君也就算了,为什么还是个勤政的暴君?!
当个美人在怀、从不早朝的昏君不香嘛!
整个早朝,云窈窈都是保持一副冷静聆听的模样。
实则脑袋放空,两耳空空,感觉身体被掏空。
底下未禀告的群臣也各有自己的小动作,有的无声打了个哈欠,有的盯着前一位大臣的鞋底,还有的无聊地抓了把自己的屁股。
终于挨到早朝快要结束,大臣们暗地里松了口气后,高位那人幽冷的声音却传了过来。
“周侍郎,上次宫宴你生生饿晕了过去,如今身体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