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老太太的手往旁边一甩,将自己的一双拳头捏的咔嚓着响,还斜睨了旁边地里的杨明礼一眼。杨明礼使劲缩了缩脖子,这个混蛋太不讲理了,每次奶奶去找他的茬,他不好对奶奶动手,都是转过身来揍自己。还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揍,搞得自己一点面子都没有。“奶奶,你回来吧!待会他又要揍我了。”杨明礼的话里还带上了一丝哭腔。张氏看着他那张阴沉的脸,也想起了他将自己宝贝孙子往死里揍的情形,心里有些胆怯,但面上还是放狠话。
路上陆陆续续遇上很多人,都跟他们一样,也是去地里挖红薯的。
沈新语先将红薯藤割了,只留下一截藤在地里做标记,杨明皓负责挖。
挖红薯也是有技巧的,尽量离藤远一些,要不然一锄头下去就有可能将红薯挖烂了,烂了的红薯可不好储存。
看她也割了一会了,杨明皓示意她清理红薯,只是将红薯上面的泥巴清理一下,也不要什么力气,倒底轻松些。
他指了指框里,“里面有一个小马扎,坐着会舒服些。”
看不出这人还挺细心的嘛!
沈新语乐滋滋的拿出小马扎坐下,将地上的红薯理好了就小心地放进筐子里,尽量不要摔坏了。
“小狐狸精,就知道仗着那张脸,勾着男人偷奸耍滑。”旁边地里传来一声女人的咒骂声。
沈新语抬起头来,就看见旁边地里一个老妇人,佝偻着身子,手里拿着一把镰刀,正用一双混浊的倒三角眼,恶狠狠的盯着她,还朝着他们的方向呸了一口。
沈新语好好的心情一下子就被破坏了,这人谁啊,真够讨厌的!
她将手里的红薯一丟,也不甘示弱的盯着她,“这位大娘,你谁啊?凭啥管我们家的闲事,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是我家的地吧!
还有啊,我男人心疼我关你啥事,你要是看不过眼,也让你男人心疼心疼你呗!”
老太太一下子就有些忍不住了,她在家里一直都是说一不二的,这些年还没有小辈敢当面跟她顶撞的,除了杨明皓那个狼崽子。
她将手里的镰刀一扔,怒气冲冲的一下子冲到了沈新语的地里,抬手就朝沈新语脸上扇去。
沈新语吓了一大跳,她也没有料到这个疯婆子说打就打,她往杨明皓身后一躲,男人高大的身影将她遮了个严严实实的。
杨明皓早在张氏冲过来的时候就有了准备,他一把抓着她的手腕,“你还想打我媳妇,你想想杨明礼挨的了我几拳头,嗯?”
他把老太太的手往旁边一甩,将自己的一双拳头捏的咔嚓着响,还斜睨了旁边地里的杨明礼一眼。
杨明礼使劲缩了缩脖子,这个混蛋太不讲理了,每次奶奶去找他的茬,他不好对奶奶动手,都是转过身来揍自己。
还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揍,搞得自己一点面子都没有。
“奶奶,你回来吧!待会他又要揍我了。”杨明礼的话里还带上了一丝哭腔。
张氏看着他那张阴沉的脸,也想起了他将自己宝贝孙子往死里揍的情形,心里有些胆怯,但面上还是放狠话。
“杨明皓,你这个狼崽子,小心跟你爹一样,让狐狸精给克死了。”
不仅骂她娘,还骂他媳妇,杨明皓再也压抑不住自己心里的怒火,一个转身朝着对面的地里走去。
杨明礼扔下锄头,转身就要跑,可他哪里有杨明皓快,一下子就被杨明皓按在了地里。
杨二叔想要拉开他,可还没有等近身呢,就被他推了一个趔趄,半天都爬不起来。
等张氏赶来的时候,杨明礼已经被揍的哭爹喊娘了。
“杨明皓,你这个混蛋,又不是我惹得你,你揍我干啥,你不敢揍奶奶,就知道揍我!”杨明礼一边用双手死死的护着脸,一边大声嚷嚷道。
“奶奶,快救我,杨明皓要将我打死了。”
张氏想要将杨明皓拉开,可她一个上了岁数的妇人,哪里拉的动杨明皓一个大男人。
只得冲着地边一个瘦弱的妇人喊道,“你是死的,也不知道过来帮忙,要是把你儿子打死了,我看你老了靠谁?”
吴氏对于她的骂声没什么反应,只是瞟了一眼,就继续做自己的事情,老太太见也没人来帮忙,只得坐在地上两腿蹬地,裂开嘴角大声的叫骂着。
动静早已惊动了周围地里的人,大家都停下手里的活看热闹。
杨明皓还是杨明皓啊,这一言不合动拳头的习惯还是没改。
沈新语早就在旁人的议论声中,知道了那个老妇人的身份,原来是杨明皓的恶毒奶奶啊!
嘴可真够贱的!
她对张氏很厌恶,想到她对杨家兄弟这些年随意辱骂欺负,她就心里憋的慌,收拾一顿也好。
她双手抱臂静静的看着,直等到杨明皓打的差不多了,才慢悠悠的走了过去,抓住他的手腕,“好了,咱们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他们一般见识,这次就放过他们了。”
闻讯赶来的村长差点一个趔趄,就这还叫大人不记小人过呢,没看都将人打成啥样了?
杨明皓看是她,堪堪收了手,气也出的差不多了,而且也不能再打了,再打就真的出事了,他也顺势收了手。
村长将地上的杨明礼跟杨二叔拉了起来,杨明礼虽说有些鼻青脸肿,但都是皮外伤,也没有什么大碍。
老太太一看村长来了,一骨碌爬了起来,向着村长告状,“村长,你可算是来了!你是要再不来,杨明皓这个狼崽子,他就将我们家明礼打死了。”
村长对老太太实在厌恶,这个妇人就是个拎不清的,心眼都偏到胳肢窝去了。
同样都是她生的,她却将二房当个宝,大房当根草。
当年儿子儿媳尸骨未寒呢,她却带着二儿子上门争家产,逼得自家亲孙儿动了刀子才罢休。
为这事还坏了孙儿的名声,逼得杨明皓都二十了才娶到媳妇。
你说她对二房好吧,她也的确对自己儿子孙子很好,当个宝似的疼,尤其是对二房的独苗杨明礼,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可对儿媳就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唆使着杨二叔将儿媳打的身上是旧伤添新伤,常年鼻青脸肿的。
为此,村里人没少在背后笑话他们家,戳他们家的脊梁骨。
“好了,老太太,我怎么听说是你先挑事的,当年不是都说好了吗?以后你们两家各过各的,你都忘了?”村长不耐烦的说道。
老太太脸色一下子涨的通红,在别人面前她可以撒泼,但是在村长面前她可没这个胆子,村长别看官不大,但管的事情可不少,她可不敢得罪他。
她蠕动着嘴唇,小声辩解道,“我就是看不惯那小贱人勾勾搭搭的样子,忍不住说了两句,再说了,我是长辈,说两句怎么了?”
村长大喝一声,“人家两口子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要是看不过眼就别看。”
珍珠嫂子的地就挨着他们家,闻言翻了个白眼,她就是看不得其他男人对女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