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刚刚父亲话,又想到洛佩妮,脚下难以抑制的朝着墓园的洛向走去。不知疲倦的,一步一步,隐入黑暗之中。霍司函走了三小时,终于在天色泛白之前,来到了洛佩妮的身边。他坐下,靠在冰冷的墓碑上。洛佩妮的遗照依旧笑的那么灿烂,甚至温暖的刺人。霍司函喃喃自语。“很好笑吧,你活着的时候,我不准你把我们结婚的事情告诉别人。”“现在你死了,我却跋山涉水的来找你。”“我很想怪命运弄人,可现在看来,弄人的不是命运,是那个愚钝的我自己。”
霍司函神色淡淡的应下,心却像被刀豁出一个巨大的口子,不停的往外面冒着鲜血。
老人家的精力不太好。
霍司函答应霍父后,他就松了口气,沉沉睡去。
而霍父本来就住在vip病房里,两张病床。
他耐心下来,将霍母哄睡之后才离开。
这个时节已经入冬,凌晨的街道上空荡荡的,一片萧条。
冷风吹的霍司函眼睛痛。
他想起刚刚父亲话,又想到洛佩妮,脚下难以抑制的朝着墓园的洛向走去。
不知疲倦的,一步一步,隐入黑暗之中。
霍司函走了三小时,终于在天色泛白之前,来到了洛佩妮的身边。
他坐下,靠在冰冷的墓碑上。
洛佩妮的遗照依旧笑的那么灿烂,甚至温暖的刺人。
霍司函喃喃自语。
“很好笑吧,你活着的时候,我不准你把我们结婚的事情告诉别人。”
“现在你死了,我却跋山涉水的来找你。”
“我很想怪命运弄人,可现在看来,弄人的不是命运,是那个愚钝的我自己。”
“上天是在惩罚我吧,惩罚我没有好好对待你。”
“洛佩妮你知道吗?那种爱人死去之后的痛感来的很慢,从撕心裂肺的大痛,再到生活里一些随处可见的小痛。”
“其实我也不怕你笑我,我有时候真的觉得,想跟你一起去死……”
“所有的人都在逼我忘记你,告诉我可以重新开始。”
“可死的又不是他们的爱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这叫我怎么重新开始?”
“洛佩妮,这痛太难熬了,我好像都快要熬不过去了。”
他哽咽着,将这么多天藏在心里的压力全部宣之于口。
一直到天际泛白,霍司函才停下。
他无力的抬头望一眼上边,深冬的天乌云密布。
地上草木凋零,四处尽是灰败和荒凉。
就像他此刻凋零的心。
中午,霍司函去见了秦家小姐。
对洛的长相端庄又大气,性格也活泼,坐下就问他:“你是消防员啊,怪不得身材这么好。”
霍司函绷着下颚,不知道说什么。
秦小姐也不介意,轻笑着和他聊工作上的日常:“听说你们经常会遇见一些很奇葩的事情,是真的吗?”
“嗯。”
霍司函应声,没有再多开口的意思。
秦小姐明白他是不想再继续深入了解,于是也不再多问,两人吃完饭,各自离开。
霍司函没有归队,也没有去医院,而是顶着一身的疲惫去了孤儿院。
他之前有资助过这里,现在过来,是想领养一个孩子。
院长见大佬来,高兴的把孩子们都叫出来。
霍司函轻声制止她:“不用,叫男孩就行。”
院长脸上的笑容一僵,以为这人是重男轻女。
“我太太去世了,我这个年纪,领养异性的孩童不太合适。”霍司函出声解释。
院长的脸色这才好看起来,将男孩们都调过来给他过目。
原本所有人领养孩子,都是选一个最乖最听话的。
但霍司函不一样,他选了个刺头。
话也没多说,他走到那小男孩面前问:“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男孩倔强的ˢᵚᶻˡ抬起头:“走可以,但我不管你叫爸,我自己有爸。”
“行。”霍司函转过身,面对着院长:“就他了。”
领养的手续很快办完。
霍司函带着孩子上车:“叫什么名字。”
“李尘。”
“从今天起跟着我姓,就叫霍淼尘,你不用管我叫爸,但是要管我爸妈叫爷爷奶奶,要像对你爸那样孝顺他们,能做到吗?”
霍司函说着,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孩子定定的看着他,两个人对视。
许久之后,小孩点头。
霍司函一点没耽搁,带着他直奔医院,到了门口才交待,“等下进去别说话。”
霍淼尘学着他,冷着脸点头。
霍司函带着他走到霍父霍母面前,轻声介绍:“爸,妈,这是我的孩子,霍淼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