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脸一黑,“呵呵,不用!”知道这回躲不过去了,苏灿只得老老实实地坐在板凳上,他的右边是苏振山,左边是一脸幸灾乐祸看热闹的孙芝贤,我惹不起皇帝还惹不起你?“孙芝贤,你笑什么呢?信不信本殿下把你当鱼饵扔下去!看看能不能吊上个千年老王八!”“殿下,我的肉老了,还没这虫儿受鱼欢迎,吊老王八,要用新饵……”说着他自顾自的捻起鱼饵挂在钩上,然后向水面一抛。苏灿还要胡搅蛮缠一番,以便尽快脱身,不料,苏振山一句,
父子二人在皇宫里闲步,身后跟着一群宫娥太监,一个个谨言慎行生怕打扰了前面两人的兴致。
“灿儿,陪父皇去太液池钓鱼如何?”
“好啊,那把二姐也叫上。”
“哼,别叫她,你二姐被禁足了!”
“啊?呵呵,父皇,为什么呀?”
苏振山瞥了苏灿一眼,没好气的道,
“还能为什么!就算齐家主动退婚,也总要给人家个台阶下,都跟你这般胡闹,那天下还不大乱啦!”
苏灿笑嘻嘻的耸耸肩,什么话也没说扶着皇帝往太液池方向去。
作为皇宫里最大的水域,太液池的大小在苏灿看来,与他前世在京城里游玩过的北海湖差不多大,不说碧波万顷,可广阔程度也有让人想下水荡起双桨的冲动。
父子俩一人一个小板凳,一人一根青竹鱼竿,相隔一步坐在一起,身后的宫娥太监们被苏灿赶得远远的,只有徐顺侍立在旁。
“灿儿,你去刑部大牢看见夏诚松了?”
皇帝扔下鱼钩随口问道。
“嗯,看见了,他求我保他孙子孙女。”
“呵呵,你怎么看?想不想保?你要是想父皇就答应你。”
“都行,反正看您的意思!”
苏振山侧目扫了儿子一眼,
“他还跟你说什么了?”
苏灿想起了夏诚松在大牢里悄声对自已说的那些话,觉得还是先不要跟皇帝说的好,于是顺口说道,
“没什么,就说要把他孙女嫁给我!”
“哈哈哈,撒谎都不会!他孙女今年才十三岁,就嫁给你啦?”
“呃……先预定嘛,谁让你儿子长得帅,呵呵。”
苏灿厚着脸皮嬉笑道。
“行啦,你不想说,父皇也不问,毕竟你也大了,不过,你想没想过父皇为何会针对夏家呀?”
“没想过,也不用想,您自有您的打算,我参和什么!”
“哼,给你的孙芝贤就白给了?你没问问他?”
苏灿摇头,
“问他干什么,这种事能对外人说嘛!对了,孙芝贤此人能信任?”
苏振山呵呵怪笑几声,
“哼哼,你放心用便是,他现在怕是只能在东森才能活命啦!西陈国的使团很快就到,为的就是跟朕要……人,哈哈……”
苏振山说到要什么时,中间停顿了一下,苏灿虽然觉得奇怪,可也没多问。
“嗯,不过我总觉得他有事瞒着我,今天一大早就出宫去了……”
皇帝似是早就知道,一点反应都没有,
“嗯,不用管他,他的一举一动都在龙鳞卫的监视之中!呵呵,既然说起了他,不妨让他过来,一起聊聊,徐顺,去麟渊殿看看他回来了没有,要是回来了,就把他带过来,路上把夏家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他……”
“是!老奴这就去!”
“父皇,告诉他干什么?”
苏灿有些想不通,这样的事难道不该藏着嘛。
“听听他的意见呀!”
“您不怕他说出去?”
“呵呵,他比猴儿都精,你认为他会干这种傻事?怕是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会说半个字!”
太液湖虽然离麟渊殿有些距离,可没多久徐顺就带着孙芝贤来了。
“见过陛下,见过三殿下!”
孙芝贤行礼如仪,气定神闲的站在一旁。
“自已拿个小板凳,坐灿儿那边去。”
“谢陛下!那个……陛下,能不能也赏一根鱼竿……”
没等皇帝发话,苏灿将自已手里的鱼竿塞给了他,
“喏,给你这个!父皇,你们聊,我先回去躺会……”
“坐下!要躺,朕叫人把床给你搬过来!用不用啊?”
苏灿脸一黑,
“呵呵,不用!”
知道这回躲不过去了,苏灿只得老老实实地坐在板凳上,他的右边是苏振山,左边是一脸幸灾乐祸看热闹的孙芝贤,我惹不起皇帝还惹不起你?
“孙芝贤,你笑什么呢?信不信本殿下把你当鱼饵扔下去!看看能不能吊上个千年老王八!”
“殿下,我的肉老了,还没这虫儿受鱼欢迎,吊老王八,要用新饵……”
说着他自顾自的捻起鱼饵挂在钩上,然后向水面一抛。
苏灿还要胡搅蛮缠一番,以便尽快脱身,不料,苏振山一句,
“闭嘴!”
他就彻底哑火了。
“孙芝贤,刚才夏家的事徐顺都跟你说了吧。”
“是,都跟草民说了。”
草民?苏灿听了他这话就想笑,这可是个当了二十多年一国宰相的人啊,不过他想了想,还是忍住了,没出言挖苦。
“你怎么看?”
苏振山问的平平淡淡。
“陛下,做的对!”
孙芝贤答得毫无花哨。
“为何做的对?”
“呵呵,陛下,为君之道根本在乎平衡二字,朝中若有不平自然要剪去……”
“嗯,那接下来要如何处理?”
孙芝贤连犹豫都没有,似是早就想到了皇帝会问一样,
“杀之为下策,放之为中策,不处理为上策!”
苏振山笑了,|
“呵呵,为何不处理为上策呀?”
孙芝贤有意无意的瞥了苏灿一眼,这才道,
“因为不处理就没有结果,而对现在的朝中局势来说,没有结果,就是最好的结果,陛下可以用来做很多事,杀很多人,等需要结果时,还可以做很多事,再杀很多人……”
苏振山笑眯眯的听着,也扫了苏灿一眼,苏灿有些懵,都看我干嘛?
“嗯,看来先生上策甚妙,那先生对朝中局势有何看法?”
孙芝贤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
“东森朝局乃是三国之中最为稳定的,虽有结党,可营私者甚少,陛下治理朝政深谙为君之道!”
“说细点……”
“是!先说陛下故意剪去夏阁老之事,是为了平衡两个皇子所代表的文武势力,大皇子苏俭一向与文官世子,风流雅土走动频繁,而二皇子苏克则与朝中武将一系往来甚密,而夏家若在,则大皇子势大,夏家若无,则二者刚好平衡……”
“呵呵呵……”
皇帝冷冷地笑了几声后,才接着说道,
“说说,为何是夏家,而不是齐家或者韩家。”
孙芝贤再次瞥了一眼苏灿,
“齐家与韩家,乃是文武根本之争,二者不可能水火相融,所以不管谁胜谁负最后的赢家永远是陛下,所以要剪除的只能是夏家,而且夏家出来的太早了!”
皇帝没再问,孙芝贤也没再说,苏灿大眼瞪小眼的盯着麟麟波光出神,政治这种东西,他是打心眼里不喜欢!
良久,皇帝才幽幽的说了句,
“先生以为,与西陈和南唐相比,我东森的优势在哪?”
孙芝贤答得干净利落,
“在于陛下您还活着!”
“哈哈哈,为何呀?”
孙芝贤还是扫了一眼苏灿,
“还是那句话,因为稳!西陈,南唐皆已传至第三代君王,别的不说,就拿草民最熟悉的西陈举例,西陈国的大部分土地都在几大氏族手里,土地兼并的厉害,百姓因此苦不堪言。
西陈小皇帝十八岁登基,可谓朝气蓬勃,雄心壮志,可他太急了,一上来就拿这些百年甚至几百年的氏族下手,弄的朝中局势动荡不宁,与这些根深蒂固的庞大家族势同水火,试想国家还如何能发展!”
说到这孙芝贤情绪似有些激动了,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平静后才接着说,
“再说南唐,南唐是三国之中国土最小的,可也是最难攻打的,拥有白银江天险的他们肆无忌惮地享受着奢靡的生活。
听说南唐小皇帝因为后宫妃子太多,皇宫都住不下了,整日里花天酒地,每日都要用人乳沐浴,难以想象,难以想象呀!”
人奶?还要沐浴?苏灿听的瞠目结舌,被这哥们的想法打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