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淮安看了眼娘子,心说别人家媳妇儿一进门,就与婆婆闹的不可开交,他们家,如此和谐,倒是少见。李淮安与谢云初都舍不得坐牛车,当然,村里唯一拉客的牛车是村长家的,就算给钱也不会让李淮安两口子坐的。村里其他有牛车的人,也只敢拉自己家的人,不敢拉别人。他们可不敢跟村长家抢生意。因此,就算有牛车空着,李淮安与云初也没得坐。“娘子,你走不走的动?”李淮安身着长衫,哪怕洗的发白,都难以掩饰他身上的那股锐气。
“嫂嫂,你可要早点儿回来呀!”
小桃站在门口,眼巴巴的看着哥哥嫂嫂,她长这么大,还没去过镇上呢。
“小桃,天气冷,别出去冻着脸,嫂嫂回来的时候给你买零嘴儿吃。”
云初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儿,叮嘱她在家里暖着。
毕竟她揍了李志远几人,可他们却没有动静,万一这几人憋着坏,欺负小桃怎么办?
要不然,把小桃也带上?
“你们去吧,我关了大门,后院磨豆腐,不给别人开门就成。”
很显然,张氏自然知道她担心什么。
姑娘家的名声何其重要,小桃要是出去被他们,哪怕拉扯一下袖子,都没有活路。
“嗯,娘,那你可记得,大门关紧些,等哪天了看看,能不能抱只狗回来养。”
“嗯,娘记着呢,哪天了托你桂花嫂子问问,快走吧,不然回来天都黑了。
安儿,你去了给云初买个烧饼吃,肚子空着可走不回来。”
“娘,我记下了!”
李淮安看了眼娘子,心说别人家媳妇儿一进门,就与婆婆闹的不可开交,他们家,如此和谐,倒是少见。
李淮安与谢云初都舍不得坐牛车,当然,村里唯一拉客的牛车是村长家的,就算给钱也不会让李淮安两口子坐的。
村里其他有牛车的人,也只敢拉自己家的人,不敢拉别人。
他们可不敢跟村长家抢生意。
因此,就算有牛车空着,李淮安与云初也没得坐。
“娘子,你走不走的动?”
李淮安身着长衫,哪怕洗的发白,都难以掩饰他身上的那股锐气。
也许,这就是李志远一直看不惯他,打压他的地方。
哪怕他消沉了这么多年,可只要他重新振作起来,李志远等人,还真是拍马不及。
他身上背着一个包袱,里面装着他抄好的书,以及小桃与她娘的绣品。
走了一路,李淮安永远慢云初半步,一直在后面护着她,防止她滑倒。
“我不累,你要是走不动了,我拉着你走,你知道的我力气大。”
云初看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男人,心说这样的好颜色,居然只是一个农家子。
若真的只是简简单单的农家汉子就好一些可千万别是什么皇亲国戚之类的。
她的脑容量,不适合宫斗,只是个安安稳稳赚钱过小日子。
李淮安蜷缩着手指,半晌,才指着不远处低矮的城楼拒绝,“不用,我走的动,前面不远就是大满镇了。”从唇角带出一缕白雾,消散在空气中。
狭长的睫毛,将他的心思遮挡的严严实实,只留下一双红彤彤的耳朵在外面。
云初一路上光顾着观察环境,看着城楼,丝毫没有发现李淮安的不对劲儿。
她认真打量着路人,心说城里的百姓也不知道日子怎么样,但是越靠近镇上的地方,路上行人的打扮,明显比村里要好得多。
最明显的地方,就是附近村里出来的女人,虽然也在走路,但他们的衣裳五成新,头上还簪了珠花,或者插着一支银簪。
而谢家湾与李家村的妇人,很少有人头上有银簪,多的是木簪。
不过罗氏与谢宝珠,倒是每人都戴两支簪,甚至,谢宝珠还有更多的簪子换着戴。
这一家子不要脸的,吃着大房的血肉,却将人家唯一的女儿给虐待死了。
等她发达了,定要好好治一治他们,不打他们一顿,他们总清醒不过来。
一炷香的功夫,两人终于到了城里,城里果然比村里好太多了。
临街的铺子,还有小三层的,路两边除了摆摊的,就是挑着担子吆喝的。
捆着脚的大公鸡,自家攒的土鸡蛋,甚至,还有卖兔子的。
云初看着这充满烟火气儿的场景,心说就是穷了点儿,要是有钱有权不受人欺负。
在古代这日子,还是能过的下去的。
春日踏青,夏日赏荷,秋日摘果放风筝,冬日踏雪寻梅,一年四季,组不完tຊ的局,当真是快活极了。
闲来无事,勾栏听曲儿,不用上班,不用看领导脸色,琢磨吃喝玩乐,一辈子过的也快。
可眼下,她还是个穷鬼,就连身上的小衣都是穿的婆婆给的。
哪里有那雅趣勾栏听曲儿?
不过,说到曲,她是不是可以卖一些歌词来着?
虽然有剽窃他人成果获利之嫌,但,她日子都过不下去了,留着清高也不能当饭吃。
没想到,还能给她想出第二条路来,菜方子失败,就去青楼卖小曲儿。
“人好多呀,我们去先去哪里问?”
李淮安看她终于将自己的注意力从路人身上收了回来。
这才脸色好看了许多,指着不远处的酒楼,“前面就是燕翔楼,是镇上最大的酒楼,我们先去这里问问看。”
李淮安说完,欲言又止的看了云初一眼。
“好,先去问问,要是不行我们再去下一家!”
云初没给他开口的机会,毫不在意的说着。
他们今儿来,本就是碰运气的,一个菜方子而已,万一人家不需要那也是正常的。
“好!”
李淮安听着她如此看的开也松了一口气,他怕被人拒绝之后,她心里难受。
却不想,她倒是比自己还想的开。
“二位客官吃饭还是打尖儿?”
刚到门口,小二就热情的迎了上来。
“小二哥好,我找你们掌柜的,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引荐一下。”
云初看着小二,笑眯眯的。
做买卖,就得顺其自然,这家不成走下家,别给自己找晦气。
他不答应是他们酒楼的损失!
“好,你稍等!不过掌柜的来不来,小的无法保证。”
小二犹豫了一瞬就答应了。
不过一句话的事儿,万一得罪了人,以掌柜的为人,他吃不了兜着走。
“来不来都谢谢你!”
云初并不在乎他来不来,来了就试试,不一定能成。
不来,就说明他们没有合作的缘分。
过了一会儿,一个中年男人从二楼下来,后面还跟着一个青年,旁边是刚刚的小二。
“你找我有事?”
男人精明的打量着谢云初,似乎在回想,他哪里认识的这人。
“吆,这是谁啊?我没看错的话,这是李淮安李童生大老爷吧!”
他旁边的青年男子,一身红色圆领袍,手里拿着折扇,一边扇风一边用见鬼了的眼神,看着李淮安惊呼。
李淮安看着熟悉的人,抿了抿嘴,微微颔首,“刘秀才!”
云初一看,啧啧,这不就是妥妥的吸渣体质吗?
一出门就惹是非,妥妥的男女主即是感啊,哪里是炮灰?
不过眼前一人,一碰头就对着他们放屁,看来,他跟李淮安的仇怨很深呐!